安斯年拽了拽我的衣角,“老易,你想不想我?”
这是他今天第二次问我这个问题。
我假装认真考虑了一下,然后问他:“先生,您贵姓?”
他大概是受伤了,之后直到吃晚饭都没搭理我。
我也算是趁机落了个清净,把论文给写完了。
差不多十二点多,我洗漱睡觉,进卧室的时候发现他已经呈“大”字型在我的床上睡着了。
我轻手轻脚地走过去,蹲在床边,仔细地打量着他。
他太年轻了,细皮嫩肉,青春好时光。
而我呢?
三十多岁了,长了张不显年纪的脸,却没什么用处。
安斯年喜欢我我知道,我对他也抱有好感,只是我还搞不清这好感是源自对他真正的喜欢还是空窗期寂寞造成的。
还是那句话,我不年轻了,感情的事不能太过草率地做决定了。
我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肚子,他哼哼唧唧地翻了个身。
挺可爱的,二十来岁的小年轻,怎么看都招人喜欢。
我去关了灯,扯过被子一脚挤了进去。
这一晚上我睡得特别不好,倒是没做梦,只是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被踹醒一次。
到了早上,安斯年不解地看着我说:“哎老易,你昨晚没睡?”
“准确地说是没怎么睡。”我看着镜子里自己的黑眼圈,闷闷不乐。
“为什么?”他凑过来,拿起了我的毛巾擦脸。
“你知不知道你睡觉踹人啊?”我很生气,抬腿就踹了他一脚。
“啊?我不知道啊!”安斯年一脸震惊,看起来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睡相那么差。
我无语凝噎,把他推出去准备泡个热水澡。
“那你泡澡吧,我去做早饭。”安斯年突然凑了过来。
我以为他要吻我,瞬间紧张起来,结果,他只是吹了一下我的刘海儿,然后哼着小曲儿去了厨房。
我生气了,这次我是真的生气了!
泡澡的时候我就在想,为了陪他玩我请了好几天的假,这到底合不合算。
等到我泡完澡出来,看见被煎糊的鸡蛋时,有了答案。
“小兄弟,你家就是在这样煎鸡蛋的?”
“不是。”安斯年搓着围裙,好像有些不高兴。
他一这样我就很不下心教训他,大男人装可怜真的是太过分了!
“把这个丢掉。”我过去解开他身上的围裙,“我来做,你一边儿呆着去!”
安斯年特别听话,委屈巴巴地把那两个糊成了黑色的煎蛋倒进了垃圾桶里,然后站在一边像个被罚站的小学生。
我手法娴熟地敲开鸡蛋皮,分分钟煎出了一个金灿灿的煎蛋。
“我能再试试吗?”他语气弱弱的,但眼神儿很诚恳。
年轻人有学习的热情这是好的,是值得鼓励的,于是我说:“可以,不过你自己煎的自己吃!”
于是,我们的早餐,我跟安斯年一人一个煎蛋,只不过我的是金黄色,他的是黑色。
“好吃吗?”我问他。
他点头,咬了一大口,含含糊糊地说:“好吃,补铁!”
“补你个大头鬼!”我伸长胳膊把他的盘子拿走,然后把我那个还没吃的煎蛋推到了他面前,“我不饿,你吃吧。
安斯年看着我笑,眼睛亮亮的,问我:“你是不是特别想我啊?”
我带着安斯年在温哥华转悠了好几天,其实没什么可玩的,我们就窝在咖啡店里,我靠着他看书,他靠着沙发看风景。
有一天我偷瞄了一眼他的ins账号,然后趁着上厕所的时候去看了一眼他发的东西,这个不要脸的小混蛋,竟然偷拍了我的背影在ins上说是我的男朋友。
我有点生气,但不知道为什么,嘴角竟然是上扬的。
我们去了安斯年即将就读的学校,走在校园里,我撞了撞他肩膀:“以后你就是我学弟了。”
“不对吧。”他笑嘻嘻地说,“你都毕业好多年了,你应该是我学叔。”
看吧,安斯年这家伙,特别会气人。
我假装生气,瞪了他一眼快步往前走。
他哈哈笑着跟上来,一把拉住我的手说:“学长学长,你是学长。”
我甩了甩他的手,竟然没甩开,他死死地攥着我,问我说:“学长,分开的这段时间你到底想不想我啊?”
下雨了,我拉着他去躲雨,趁着打雷的时候,我小声说:“废话,当然想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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