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你进来看我打游戏的?”梁璥语气凉凉,手不停,盯着屏幕训斥:“站好了。”
“哦。”杭休鹤站直了,去看别处,从厕所里出来个黄毛,杭休鹤警铃大作,这不就是校门口欺负他的!
他立刻往梁璥身后站了站,黄毛也看见他了,走过来,稀奇地打量:“哟,好学生也来网吧打游戏?”
他抽的烟味道很呛,还不避着人吐烟,杭休鹤不能呼吸,皱着眉毛心想你可真没礼貌。
梁璥从屏幕前抬眼,啧了一声,“对着人抽烟,你什么毛病。”
“错了错了。”黄毛不敢惹梁璥,也知道面前这小孩和梁璥关系不一般,识趣地回去继续打游戏了。
杭休鹤松口气,转眼一看梁璥的游戏已经结束了,比他高快多半头的男生站起来,敛了桌上的烟和打火机,跟老板打了声招呼往外走,他赶紧跟上去,走在后面不敢说话。
回去之后当了半天的田螺姑娘,在他挽袖子进厨房的时候,梁璥终于理他了。
“怎么?准备毒死我灭口了?”他倚着门框,语气特欠,杭休鹤臊得啊,硬着头皮把菜洗了,放菜板上,拿刀比划着切。
“行了。”梁璥洗了手,接过刀,手法娴熟地切着,抬抬下巴,“玩儿去吧。”
今天是月休假,杭休鹤吃了饭在梁璥屋里写作业,写完上床,躺在床上翻英语课本记单词。
梁璥还是不怎么理他,这准是看见他进录像厅生气呢,杭休鹤往旁边靠靠,枕在梁璥腿上,举着课本说闲话:“我没看少儿不宜的东西。”
“哦。”梁璥正看古龙的小说,闻言眉毛一抬,“你在里面看书学习。”
“哎哟……”杭休鹤把书放脸上,闷着嗓子说:“你嘴可真损。”
“我就看……看到亲嘴儿,我就出来了。”
“哦,你在里面学习人亲嘴儿。”梁璥终于抬头,把他脸上的书一掀,嘲讽道:“学会了吗?”
杭休鹤枕着他的腿,从这个角度正好能和梁璥对视,书掀开的那一刻,他们的眼神相对,杭休鹤的耳边又开始响了。
伴随着阵阵心跳声,他喉咙动了动,坐起来,趁梁璥没揍人之前贴了上去。
某人的嘴唇比脾气软得多,他轻轻舔着那微张的唇缝,舌尖试探性地伸进去一点,小口小口地吸着。
眼皮抖得像筛糠,他偷偷睁开一只眼,发现梁璥正冷静地看着他,一点情欲都没有,看笑话儿一样。他泄了气:“看来是没学会。”
还没来得及起身,紧接着就被梁璥一把推倒在床,男生压上来,几乎比他脸还要大的手掐着他的下巴,微一施力就疼得发酸。
“呜……”他被生生掰开了嘴,梁璥的舌头侵略进口腔,把他的舌头一推再推,霎那间掠夺掉所有的空气,杭休鹤感觉自己马上就憋死了。
嘴合不上,口水被搅弄出来,杭休鹤又羞又爽,更激烈的反应在身下……
这种带着暴力意味完全被控制的感觉,让他兴奋到战栗,只是一个无法动弹的吻,听着那令人遐思的水声,他已经勃起了。
当梁璥的手向下掐住他的脖子时,杭休鹤猛地打了个抖,裤子里兜满了精液。
从他身上起来,梁璥随手擦掉他嘴角的口水,语气嘲讽:“学的什么玩意儿,看片儿都学不会。”
杭休鹤的反应取悦到了他,他心情不错,扇了扇那张布满潮红还在发愣的脸:“现在学会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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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可见,这俩人什么锅配什么盖,所以……暴力性爱预警……
第17章 礼物
“早早早!”杭休鹤走进教室,心情十分愉悦,走在路上都想跟小草打招呼。
昨晚亲了那个嘴儿,做一晚上梦,醒了梁璥还给他煮鸡蛋吃,别太幸福了!
最近还有一件高兴的事儿,这个月底他就过生日了,十八了。
“你说我怎么过啊?”他趴在窗户边上和陈新浩说话。
“开party!”陈新浩提议,“交给我,我给你办热闹点。”
“不是。”杭休鹤傻笑,“我是说我和梁璥俩人怎么过啊?”
“合着你根本没想和我过呗?”
“啊……”杭休鹤赶紧溜号,“那个我数学作业还没交呢!”
“你丫重色轻友的玩意儿!”陈新浩在身后吼,被巡逻老师呵斥:“叫唤什么呢!作业写完了?书看完了?”
……
为了保持点神秘感,杭休鹤没告诉梁璥他要过生日,还偷偷跟佳慧请教做菜技巧,把菜谱抄在小本儿上,准备在那天露一手。
好巧不巧,生日那天刚好就是月休,杭休鹤起个大早去市场买菜。
“姐姐,这土豆好新鲜!”他嘴甜,对多大岁数的女人都喊姐姐,姐姐们送他蒜和葱,他拎着回去,信心满满地进了厨房。
昨晚梁璥在网吧待一宿,这会儿还在睡。杭休鹤轻手轻脚关上小厨房的门,这次怎么也要一雪前耻。
他出去的时候梁璥就醒了,不知道这小子葫芦里又卖什么药,大概能猜到。他装不知道,起来写了会儿题。
那边杭大厨又是切又是炒的,架势大着呢,梁璥一边转笔一边听,万一厨房被炸了不得快点往外跑。
十一点左右的时候,梁璥出去一趟,临走往厨房瞄了眼,那人系着围裙拿着铲子,倒油的时候胳膊和身体都要分家,快躲到外边去了。
梁璥从外面进来的时候,杭休鹤正好端菜入席,“客官请坐好。”
看到他手里拎着个奶油蛋糕,又惊又喜:“你怎么知道我生日!”
“算的。”梁璥把蛋糕搁桌上,打开盒子,蛋糕的款式做工极其一般,小县城里只有这种,他说:“少爷,将就点儿吧。”
“我喜欢。”杭休鹤扑过来,搂着梁璥脖子亲了一口,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杭休鹤太喜欢亲嘴儿了。
梁璥没回吻,但也没有推开他,站在那也不低头,让他踮着脚亲,看杭休鹤的睫毛颤颤巍巍,像蝴蝶翅膀。
总共端出来的三盘菜,是色香味一个也不沾,他不死心:“也许味道比较好呢?”
“你先。”梁璥难得绅士一回。
“唔……”杭休鹤夹了一筷子,表情微妙,“还……还行。有点咸。”
然后期待地看着梁璥,“尝尝呗,我第一次做菜。”
梁璥拿起筷子,感觉手有千斤重,夹了一筷子土豆丝,嚼了。
放下筷子,他说:“生日得吃长寿面吧。”表情平静,“想吃么?”
杭休鹤点头如捣蒜。
最后菜收到一边,俩人就着一碗长寿面许愿吹蜡烛。
“我得好好想想许什么愿。”寿星双手合十,戴着蛋糕店赠的生日王冠,对着那么一个破蛋糕虔诚许愿。
梁璥看着都替他寒酸,好歹家里也是开公司的有大家产的,非跑到这地方,在这小超市里待着,还天天乐呵。
考倒第一也乐,倒第十直接高兴死,过生日有个廉价的蛋糕就感谢,一碗长寿面就满足。
“好了!”那双清澈眼睛睁开,梁璥立刻别开眼。从兜里掏出个玩意儿丢给他。
“什么?”杭休鹤接住,是一把小的长命锁,银制的,并不新,看得出岁月痕迹,但很精巧,可以挂在脖子上。
他好高兴,“是生日礼物吗?”双手捧着放在心口,真诚道:“我好喜欢。”
梁璥冷笑一声,“你什么破烂儿都喜欢。”
杭休鹤突然站起来,隔着狭窄的木桌吧唧一声亲上梁璥的额头,“你我也喜欢。”
他坐回去,笑嘻嘻:“你可不是破烂儿。”低头给自己戴上长命锁,垂在锁骨下面,他看了看,又抬起头,捂着长命锁语气很郑重:“是宝贝。”
梁璥低头吃面,“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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