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踌躇着要不要发个早安过去,房间门突然打开,吓得温言一个激灵。
宋庄桐带着一身的寒气开了门,他握着门把手,显然对温言的清醒也感到有几分惊讶。
“你怎么起这么早?”
“你怎么回来了?”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宋庄桐边朝床这边走,边把自己外套给丢到地上,他总是在里面穿件白色T恤,平时外套一脱就能修车,方便得很。健硕的手臂肌肉看起来结实极了,他掀开被子,伸手揽住温言的腰,凑过来咬了一口温言软热的下巴。
“起这么早做什么?”
熟悉的气味让温言被噩梦吓到的心情缓了不少,他顺从地窝到宋庄桐怀里,小声道:“做了个噩梦。”
宋庄桐接连啄着他的脸,闷声哼笑道:“没我在身边睡,你都睡不安稳了。”
想当初还满是防备心,连留宿在这里都不愿意。
温言推了他两把,可宋庄桐已经不由分说把手探到被窝里,找到熟悉的软肉揉捏着,舌头在温言敏感的耳朵处作恶。
“既然醒这么早,那咱们做点正事让你忘记噩梦吧。”
温言没法拒绝宋庄桐的流氓行径,他也不想拒绝。
在上班前胡闹一通的后果就是温言都没法自己去清理洗漱,宋庄桐开车送他俩去学校,下车的时候温言脚都踩不稳,差点跌倒在地。
“你行吗?要不今天请假算了?”
温言扭头瞪他的时候,脖子上那颗草莓看着明晃晃的,让宋庄桐心情大好。
“你脖子上那东西,要是有人问,你就直接说是你老婆种的,下次咱们再给他们派点喜糖,堵住他们的嘴。”
温言扶住车门站好,说:“但有的嘴是你永远都堵不住的。”
经过一个晚上的沉淀,学校里的传闻变得越来越离奇,进教室的路上,温言感受到很多探究的视线,有来自老师的,也有来自学生的。小孩们对很多事都不太明白,判断力也比较差,经常会被听到的风风雨雨带着走。
温言班上也有人小声问了句温老师和钟老师是不是一对,以前也常有学生这样开玩笑,每次被纠正后大家都没放在心上,但现在情况有些不同,温言冷下来脸,认真地纠正道:“我和钟老师不是一对,我们都有各自的家庭,大家不要乱说。”
学生说过的话很容易抛到脑后就忘掉,但学校里还有不少大人,凑到一块难免聊到这些事,甚至以开玩笑的语气在温言面前提起。
不好当面黑脸,温言沉默地拿起保温杯喝水。
“温老师,你这脖子被蚊子咬啦?”有个年轻老师眼尖,笑问道。
温言挤出一个笑,下意识捂着脖子上的草莓印,他突然想起今天宋庄桐说的话,缓缓把手放下后,回答说:“不是蚊子,家里那个爱胡闹,都说天气不冷了,不好穿高领的衣服。”
那位年轻的老师瞬间笑开,说:“温老师好福气啊,生活这么甜蜜。”
温言勾了勾唇,没再继续说话了。
什么事儿都传得快,昨天大家还在讨论温言和钟老师是不是真有点什么猫腻,今天又在讨论温言的女朋友究竟是什么样式儿的,怎么这么明目张胆。
有时候沉默也是一种澄清方式,温言在学校里的人品大家有目共睹,就钟老师丈夫大闹学校这事讨论过后,也会有不少老师提上一嘴,说温言看着不像这样的人,他俩也从没有过什么过密接触,这些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
早上宋庄桐送的人,下午就得来接人,他来得准时,正好看到温言被一堆学生围着缠着说再见。
这群小孩幼稚又可爱,必须要温言一个个挥手告别了才牵着自己的家长离开。而温言脸上的笑温柔极了,他不厌其烦地重复着拜拜、再见,挥着手跟学生们告别。
等到人都散光,温言带着宋景准备回办公室等人,目光正好跟不远处宋庄桐的视线撞了个正着,温言正心情好着,朝他露出一个干净的笑。
“今天这么准时啊。”
宋庄桐跟他并肩朝车上走去,说道:“带了点牛肉回来,老万给的,你回去炒了吧。”
温言点了点头,上了车后,他习惯性地去调车里的温度,视线忽然落到放在中间的一个纸袋上。
“这是什么东西?”温言问。
宋庄桐边拧钥匙边瞥了一眼,说:“给你买的。”
温言狐疑地拿了起来,里头的红色绒盒让他目光一滞,但宋庄桐这态度看着又不太像……
温言打开一看,还真是戒指。
是一枚低调的白金素圈,温言下意识抬头看向宋庄桐,神情惊讶。
宋庄桐朝他举了举自己的左手,说:“一对的,本来想买金的,但是看着太丑了,就买了个简单点的。”
温言哑然失笑,问:“为什么送我戒指?”
宋庄桐有些不解地看着他,像是在疑惑温言怎么会问这种弱智问题。
“早就想送了,给你套个圈,让人家都知道你已经有家室了,省得你在外面拈花惹草。”
正好温言最近又陷入了这样的风波之中,宋庄桐想着能把送戒指的事提上日程了,甚至他还真想到温言办公室派一圈喜糖,只是这事没经过温言允许,他不太敢擅自行动。
温言看着盒子里的戒指,无奈笑问:“宋庄桐,你该不会让我自己帮自己戴上吧?”
这会儿车流量大,路口被挤得满满的,宋庄桐正专心盯着前面的路,他说:“你自己套上就行,无名指啊。”
第50章 心生嫌隙
夏天是一年即将走完一半的节点,自温言天天戴着戒指到学校去上班之后,大家都默认他已经组了家庭,而且他儒雅随和的性格也让大家纷纷猜测他家庭是如何幸福美满。
钟老师顺利离了婚,但离婚后的日子并不好过,两家长辈争着要孩子,钟老师收入不如她前夫高,虽说工作算是稳定,但负担一个还在襁褓中的小孩确实有点困难。她跟温言说她准备上完这个学期就离职,用存款去开个小店,跟妈妈一块看店照顾孩子,时间弹性更大。再加上上次闹的那事,怎么说她也是当事人,舆论对她的影响最大。
“上次那件事还真是对不住你,他就是个疯子,性格特别偏执,跟他爸妈都相处不好,经常闹小孩子脾气。”
温言宽慰道:“反正已经离婚了,你可以开始你的新生活了。”
钟老师略带歉意道:“就是咱们班又要换数学老师了,到时候家长们指定找你说事。”
温言道:“这都是小事。”
钟老师决定教完这个学期再离职,而随着天气越来越热,这个学期的教学也接近了尾声,只是温言像是被下了什么降头,一到了期末就开始生病。
最近是夏季雨水很多的时节,温言贪了点凉,没加衣服。其实也只是轻微感冒,但他身体承受能力弱,普通小感冒也闹得他头晕脑涨,一整天的班上下来,累得不行。
偏偏期末又是作业练习最多的时候,下了班还得抱着一大沓试卷回家里看。
宋庄桐下班回来的时候,他们俩已经吃过晚饭了,温言正坐在地板上看卷子,宋庄桐蹲下去把他直接横抱起放到沙发上,说:“坐地上干什么?”
客厅里的空调开了好一会儿了,被宋庄桐这么一提,温言才意识到自己现在有点冷。
“你去帮我拿床毯子出来。”
宋庄桐照做,把毯子给盖到温言身上后,他低头咬了一口温言的下唇,问:“你这还要看多久?”
温言把剩下的卷子厚度展示给他看。
“还有这么多呢。”
“那你快点看,我吃饭去。”
温言点了点头,他用左手拇指轻轻按压着太阳穴,眼睛在试卷上飞快扫过,但这张卷子是班上一个很调皮的小男生的,他的字非常丑,难以辨认,温言皱着眉看了好一会儿,渐渐生上了气,在旁边批注道:卷面太差。
宋庄桐吃了饭,洗了澡,吹了头,温言还坐在沙发上看卷子,他速度很缓慢,宋庄桐就拿着个手机在他旁边看。温言穿着睡衣,身上裹着一床灰色的毛毯,露出的手臂被压出一条淡淡的红痕。宋庄桐的目光从他光滑的脖颈一直黏到小巧的下巴处,这块嫩豆腐已经被他从里到外吃了个遍,口感又软又乖,光是看着,宋庄桐就心思大动。
上一篇:当社恐导演参加综艺后
下一篇:禁止失联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