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大叔声音比他俩都大:“都憋吵吵!咱们这里有监控的啊!咱们有高清监控的啊!走走走,瞧瞧去!”
墨镜男一听有监控,心里咯噔一下:“谁跟你们一样那么闲啊,我可是大忙人,切,懒得跟你们争,晦气。”说完一溜烟跑了。
保安大叔立刻看出墨镜男心虚,叉着腰骂咧咧:“好家伙,搁这小泥鳅找鳖当妈妈,装王八犊子呢!”
纪苍穹向保安大叔道了谢,拉着容湛的手腕,把人带回了家。
第68章 快要甜了不骗人
到了家里,纪苍穹紧张地问容湛:“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刚刚那人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容湛不见刚才气势汹汹的模样,低着头轻声:“没,都没有,谢谢。”
“那就好。”纪苍穹松口气,然后问出了一个刚才他就觉得疑惑的问题,“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问这个问题时,纪苍穹心里忍不住涌起期盼:容湛会不会是特意来找他的?
先前,纪苍穹知道纪沧海出轨后,就一直为容湛感到不值。
那段时间纪苍穹天天借酒消愁,苦闷到不行。
他无法理解,为什么Alpha和Omega标记后,Omega就彻底沦为Alpha的所有物了,就连Alpha出轨这种事,都能被轻易原谅。
明明,容湛值得更好的爱护,值得被人小心翼翼地捧在心间,不经历半点风吹雨打,一辈子喜乐安康。
可容湛一开口,就给了纪苍穹一闷棍。
容湛焦急地说:“我是为了纪总……不对,是为了沧海来的。”
“啊……”纪苍穹肩膀瞬间垮了下来,他强打起精神,询问,“小海怎么了?他不是在国外帮老爸打理子公司吗?”
容湛猛地摇头似拨浪鼓,将捏得有些皱巴的信封递给纪苍穹。
“这是什么?”纪苍穹疑惑接过,拆开一看,眼眸瞬间瞪大如铜铃。
“这不是小海吗?这是哪啊?出什么事了啊?”纪苍穹震惊不已。
容湛焦急:“有人往我住的地方塞了这个信封,纪沧海先生肯定出事了,苍穹哥,我们得去救他才行。”
“别急别急。”纪苍穹嘴上说着别急,心里乱得一批,连容湛对两人称呼的不同都没注意到,毕竟这些照片实在诡异。
纪苍穹拿出手机,翻起通讯录:“这样,我给老爸打个电话,看看他知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容湛眼眸骤缩,上前半步,夺走纪苍穹的手机。
“啊?”纪苍穹手上一空,愣了愣。
“不可以。”容湛慌张摇头,“不可以让纪董知道我们有照片。”
纪苍穹耐心解释:“老爸的人脉比我们广,让他帮忙,肯定很快能知道小海发生了什么现在人在哪。”
容湛咬了咬唇,眸光扑朔,犹豫许久缓声说:“不可以让纪董发现我们要救人,因为是他把人关起来的。”
“啊?你说什么啊?”纪苍穹错愕,“是老爸把小海关进这里?啊?怎么可能啊。”
纪苍穹摆着手,显然不相信容湛的话:“虽然小海的确犯了错,但老爸不至于把他关到这种地方啊。”
容湛眸光流露哀伤,低头没再言语。
纪苍穹苦恼地抓抓头发,顺从容湛的意思:“我知道了,不告诉老爸,我们自己调查。”
容湛欣喜,连连点头。
两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仔仔细细地翻看那些照片,不肯放过蛛丝马迹。
容湛看着手里的照片,忽然发现什么,蓦然举起凑近,眼睛都快黏在照片上了,他盯着那张照片看了许久,轻扯纪苍穹的袖子:“苍穹哥,你看这里,好像有字。”
“什么,我看看。”纪苍穹接过照片,看容湛指尖点过的地方。
那张照片拍到了纪沧海穿着的病服正面,胸前的位置绣着一行小字,隐约能看见某精神疾病治疗院的字眼。
“字太小了,有点模糊,看不太清啊。”纪苍穹苦恼。
他忽然想到一个人,拿出手机就要打电话。
容湛吓一跳,一把按住他的手。
“啊?”纪苍穹愣了愣,回过神来后说,“不是打电话给我爸,我是想找我朋友。”
容湛也觉得自己的反应有些过激了,惊慌失措地道歉:“对,对不起。”
“这有什么好道歉的。”纪苍穹笑了笑,动作自然地伸手摸了摸容湛的头。
掌心抚过柔软乌黑的发,时光好似回到了曾经那间阳光明媚,有着淡淡油彩味的画室里。
“啊……”
这下,两人都愣住了。
纪苍穹猛地收回手,这下轮到他开始道歉了:“对不起,我,我,对不起。”
“没,没事的,没事的。”容湛同样慌乱,脸颊涨红连连摆手。
两人就这么你一句对不起我一句没关系的来来回回半天,终于想起还有正事。
“我有个朋友会修复照片,我问问他有没有办法让照片上的字变得清楚些。”纪苍穹说完,给唐运打去电话。
纪苍穹:“喂,运哥!”
唐运:“啧,纪苍穹,今天是周日,你最好给我想清楚再开口。”
纪苍穹:“运哥,我有急事找你帮忙,你是不是会修复照片?你能不能帮我修张照片?我给你发工资。”
唐运:“老板的事就是我的事,我,唐运,热爱工作。”
有钱能使唐运推磨。
唐运从来都是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纪苍穹把照片扫描过去后,大约半个小时唐运就把病号服上的病院名字发过来了,还疑惑地问纪苍穹:“这什么照片啊?”
纪苍穹没空解释,搪塞了个电影剧照的回答,点开地图软件开始找这间精神病院在哪。
纪苍穹一查吓一跳,根据网上的一些零碎信息,他发现这座精神病院在距离市区几十公里的郊区山间,由私人承办,全封闭,因为每年的住院费远低于正规医院,很多不愿给患者出钱的人就会选择这家医院,并且将人丢进去后再不管不问,几年前出过护理不当病人致残的负面新闻,还有记者去采访,但新闻都被迅速压下去了,如今在网上也只能看见一点水花。
容湛看着那些信息,觉得触目惊心:“这可怎么办,纪沧海先生呆在里面会出事的吧。”
纪苍穹没多想,蹭一下站起身,对容湛说:“走,我们开车过去看看。”
“好。”容湛跟着站起身,神情毅然,快步要往玄关走去。
“等等。”纪苍穹喊住容湛,“你穿这身去吗?”
容湛低头,看自己身上宽大的短袖衬衣和长至脚踝的裤子:“我穿得太随便了吗?”
“什么太随便。”纪苍穹无奈,“郊区山间的温度不比市区,你这么穿会冷的,你等我一下。”
说着纪苍穹走进房间,从衣柜里翻了件棒球服外套出来,递给容湛:“给,穿上吧。”
“谢,谢谢。”容湛接过外套穿上,白玉般的耳垂红得似要滴血。
“有点大,不过总比没有好,好了,走吧。”纪苍穹拿起茶几上的车钥匙,往玄关走去。
容湛攥着外套的领子,闻到衣服上传来淡淡的柔顺剂洗衣液的香气,心跳如擂鼓。
他暗暗告诫自己现在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深呼吸几下平复心情,快步跟上纪苍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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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区山路崎岖难走,两人驾车开了将近两个小时,在过路数名村民的指路帮忙下,耗费了好大劲才找到那座精神疾病疗养院。
疗养院门前一条水泥路,道路两旁都是丛杂的半人高的野草,除此之外再没有任何建筑,也看不见人烟,满眼荒凉。
疗养院的门是两扇往里开的大铁门,右边铁门上开了一个小门,仅能通过一个人,多年风吹日晒,那铁门已经锈迹斑斑。
纪苍穹停好车,和容湛走到紧闭的铁门前,两人都有些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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