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鸢含糊道:“有人和我说,喷了这个,脑子就会变糊涂。”
对一个人更着迷,本来就属于脑子糊涂的范畴。
“是吗?”蒋家明完全不信,“你考考我看我糊涂不糊涂?”
“……169的平方根是多少?”
“13啊。问点难的。”
“EPC的全称是什么?”
“Engineering Procurement Construction嘛。这也不算难的问题。”
宋鸢翻身,没兴致陪蒋家明玩猜谜游戏了,真没意思。很显然,蒋家明完全清醒,且没有变得对他更着迷。
蒋家明从宋鸢身后抱住了他,脑袋埋在宋鸢的颈间,嗅到了宋鸢的味道,很好闻。
“有点想做。”
手向下,摸到宋鸢的腿,刚泡过温泉的大腿滑溜溜的。撩起浴衣下摆,再向后摸去,竟是滑腻的手感,蒋家明愣住了,继而一笑,“你怎么没穿内裤?”
宋鸢的耳根都红透了,“是你说不要穿的啊!”
“其实还有后半句,”蒋家明笑着说,“日本人不在浴衣、和服下面穿内裤,但是他们会围上一块布的。”
宋鸢咬牙切齿,“……骗子。”
“是什么时候开始没穿的?泡温泉前,我明明看到你是穿着的。”
“要你管……”宋鸢感觉浑身发烫,把领口拽得更大了,“泡完了就没穿了!反正很快就要脱掉的!”
蒋家明点头,“也是啊。”
“你那是什么表情啊?”
“觉得你有一点浪的表情,”眼前宋鸢就要羞耻到发飙,蒋家明立刻补充,“但我还挺喜欢的。”
炙热的深吻,交缠的呼吸,令宋鸢没有精力再去谴责蒋家明的错处。这样的夜晚,应该一起做一点快乐的事情。
……至少一开始,确实是很快乐。尽管宋鸢仍会感觉到疼痛,但是蒋家明真的很温柔。沉溺在充满爱意的抚摸中,心灵和身体都在颤抖荡漾。结束的时候,宋鸢觉得自己幸福极了,他趴在床上,餍足地望向落地窗外的夜景。漫天繁星,以及林中的点点灯光,使得宋鸢有了一点想要赋诗的心境,主题将会是类似于“浩瀚宇宙中相爱的二人”之类的东西。奈何宋鸢是理科生,背过的诗词早就还给了语文老师,此时此刻竟散发不出一点文艺情怀。
蒋家明伏在他的耳边说:“可以离近一点看。”
说完,就把宋鸢抱到了落地窗前,又来了一轮。
虽然夜里不会有人往林地里跑,不会有人在看,但是在落地窗前做这种事也太令人害臊了,搞不好会有小动物看到。
蒋家明却说:“昨天看烟花的时候,你不是想这么做的吗?”
“可是昨天我也没有像现在这样,什么都没有穿啊!”
原本宋鸢以为,这次结束了就是真的结束了吧?没想到,蒋家明的精力却依然充沛得要命。
“今天好像特别想和你做。”
说这句话的时候,蒋家明的表情还特别人畜无害,认真又老实。
宋鸢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真的没有体力了,踉跄地向后躲,“不要啦!我很累了,都站不好。”
如果是以往,蒋家明必然会体贴地说“好,睡觉吧”,但是今天的蒋家明很不一样,就好像特别渴望宋鸢似的。
“那换一个姿势?”
宋鸢很快意识到蒋家明没有开玩笑。
宋鸢很不喜欢这个姿势,很像小狗交配。宋鸢觉得缺乏优雅。
第二天早晨,蒋家明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宋鸢极不高兴的脸。
蒋家明一头雾水。他的意识依旧停留在昨夜的温柔乡,宋鸢的身体又软又舒服,叫声还煽情。宋鸢把在西新宿公寓里隐忍的份都哭叫了出来,令蒋家明分外激动,情不自禁加倍施力。谁曾想,甜蜜的夜晚一过,早晨醒来就被狠狠地瞪了。
蒋家明莫名,“你怎么了?”
“都是你的错啦!”宋鸢的嗓子哑了,“我今天哪里都去不了了!身体痛得要死掉了!”
“呸呸呸!说什么不吉利的话!快咽回去。”
“你现在还要教训我?!”
蒋家明也觉得是自己太勉强宋鸢了。昨天不知道怎么回事,令他引以为傲的自控力偏偏失效了。他自知理亏,温声道:“不是教训你,是要你不要说不吉利的话……形容也不行。”
蒋家明起身穿衣,给宋鸢烧热水去了。嗓子哑了还是要喝热水比较好。
在水壶的“隆隆”声中,蒋家明忽然意识到了一件重要的事。
“你的那瓶香水,不会是什么催情药吧?”
这件事,宋鸢也同样意识到了。要不是因为他意识到了这件事,感到心虚了,他才不可能只会瞪蒋家明几眼而已。同时,宋鸢也很委屈。他没有想到刘姐的“很着迷”是让他“很受罪”。亏他在还是处男的时候,看到那个尺寸过大玩意儿,还激动地幻想会得到一生性福。现在宋鸢只希望,那玩意儿可以变成正常的尺寸。这样说来,绝大多数男人的那个部位长不到这样夸张的尺寸,是很有道理的。
在宋鸢思索“男人那个部位的尺寸”时,蒋家明也若有所思,“原来你喜欢这种猛一点的。”
他回头,朝宋鸢笑了一下。
宋鸢心想,你可闭嘴吧。
总之,说自己左痛右痛,哪里都痛的宋鸢,整个早晨都蜷缩在被窝里不肯挪窝。不仅早餐是由蒋家明送到房间里的,连穿衣都是由蒋家明一手操办。
蒋家明还开起了宋鸢的玩笑,“宋先生,这一身的搭配,您还满意吗?”
宋鸢轻哼一声,“凑合吧。如果蒋先生不在给我换衣服的时候,乱摸我的屁股,我会更加满意。当然,我知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谁叫我的屁股长得翘呢。”
直到下午,两人才踏上了前往富士山的旅途。
第70章 这就是爱
他们登山的时候,天气不算明朗,有一点阴沉,还雾气缭绕。脚踏在这座被称为日本第一高峰的休眠火山上,抬起头仰望天空,稀薄的云层快速流动,诞生了一种不真实感。
富士山上的商铺里,还贩卖许多“富士山限定”的商品。看上去只是给常规商品套上了一层设计精美的“限定”包装而已,其本质与东京便利店内可以购买到的商品,似乎并没有什么区别。宋鸢称之为“智商税”,但是蒋家明说倒也不用那么苛刻,毕竟商家也是煞费苦心地在找卖点赚钱,现在做生意还是挺不容易的。
宋鸢说:“就你有‘圣母病’,和谁都能共情。”
蒋家明好脾气的哈哈一笑。
不过,宋鸢也有看中的东西。富士山邮局可以邮寄若干年后才寄出的明信片,寄出的明信片上还会盖一个富士山的戳,这令宋鸢有一点心动。
蒋家明揶揄道:“这也是智商税。我认识你这么久,也没见你写过明信片啊。这说明你根本没有写或收明信片的需求,只是被几个商家的小手段哄骗,才乖乖掏钱包了而已。”
宋鸢朝蒋家明做了一个很不屑的怪表情,然后挑了一张春樱和富士山的明信片,美滋滋地伏在长桌上书写起来。
尽管揶揄了宋鸢几句,蒋家明也还是选了一张富士山明信片。他拉开宋鸢身旁的木椅坐下,问宋鸢:“你打算选择现在寄出还是五年后寄出?”
“当然是五年后啦!你不觉得五年后,收到一张五年前的明信片,要更有趣吗?”
蒋家明继续问:“是写给五年后的你自己的,还是写给五年后的我的?”
“哼,”宋鸢撇了一下嘴,“我就只能写给你或者我自己吗?我可是很受欢迎的,多得是人想收到我写的明信片。”
哦,懂了。蒋家明点头。那就是写给我的。
果然,不出蒋家明所料。五分钟后,宋鸢就扭捏地问:“你会不会卖房子啊?”
既然问出这个问题,大概率是宋鸢在填写地址时想到,有可能五年后,蒋家明就不住在现在的公寓了。毕竟换房也是常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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