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家明侧身脱掉泳裤,挂在了一旁的架子上。
他用余光瞥见宋鸢,立刻背过身,抓起毛巾圈在腰间。
“怎么了?”
宋鸢心跳如鼓,脑袋还在发懵。
即使只有极其短暂的一秒,宋鸢还是看到了。
尽管在气急败坏的时候宣称过,蒋家明没有那个东西。但是在这个时刻,宋鸢要秉着客观的原则更正:蒋家明不仅有,还很大。
以至于宋鸢还要反复向自己的记忆确认,刚才亲眼目睹的那一秒,是否是真实的。
……以至于宋鸢在心里默默表示,这种只有在pornhub才见到的尺寸放在蒋家明的身上,也实在太……
太棒了吧!
宋鸢的赞叹是发自内心的,整个人都为此变得轻飘飘了。虽然当前还没有眉目,但是宋鸢已经等不及要预支未来或许会发生的快乐。
蒋家明又问了一遍,“怎么了?”
宋鸢努力克制住脑子里的黄色废料,老实地回答:“我那间的洗发水没有了。”
蒋家明二话没说,拿过架子上的洗发水递给宋鸢。
“谢谢……你不用了吗?”
“我简单冲一下就行。”
宋鸢抱着洗发水回到自己洗澡的隔间,很快,他听到了蒋家明那间传来的花洒放水的声音。噼里啪啦的水声让他感到莫名的兴奋,连自己都觉得这轻飘飘的感觉来的毫无道理。
只不过是看到了喜欢的人的裸体而已,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看一眼就会兴奋,那是多么没见过世面的变态才会做的事啊。
宋鸢极力抑制住体内没见过世面的变态因子,不过难免有一点飘飘然。
飘着飘着,飘着飘着,就在下山的时候崴了脚。
刚开始还可以忍耐,可是走着走着,就变得越来越痛了。脚掌每一次着地,宋鸢都会疼得皱眉毛。
蒋家明注意到了宋鸢的异常,一再问他要不要紧,要不要背,宋鸢一直拒绝,“没事,不要。”
虽然蒋家明曾经也背过他,但是那是离家不远的一段平坦的道路。而眼下,景区内部大多是青石板路,还时而上坡时而下坡的,并不好走。况且,私家车不允许进入景区,只能徒步走到出口。这么一段不算太近的距离,宋鸢不想被蒋家明背,不想当蒋家明的拖累。
作者有话说:
咋没进展!!!!!这不是很大很大很大的进展了吗!!!!!2333333
纸老虎
第34章 思想向着下流的方向无限滑坡
这么一段不算太近的距离,宋鸢不想被蒋家明背,不想当蒋家明的拖累。
宋鸢自以为自己的演技非常好,毕竟他非常善于装作很厉害的样子,可是还是被蒋家明识破了。
蒋家明有些无奈,“疼得不行了,对吧?”
宋鸢都不知道是哪里露出了破绽,出卖了自己。他不敢吱声,怕泄露更多秘密。
蒋家明说:“不让我背你,那抱你,行吗?”
宋鸢没有反应过来,问:“怎么抱?”
“就这样。”
宋鸢瞬间就悬空了,被蒋家明捞起腿,托着背——就是公主抱。
宋鸢呆滞地被蒋家明抱着,而后者全然没有感受到大庭广众之下的公主抱是别扭的……或是浪漫的。宋鸢的手都不知道该放哪里好了,可蒋家明却只在意他的脚有没有事。
“在演耽改偶像剧吗?快看看周围有没有隐藏摄像头?”
宋鸢臊极了,什么偶像剧摄像头乱七八糟的。他要蒋家明放他下来。
“你脚腕都肿了。”蒋家明皱眉。
“你背我吧。”
公主抱太羞耻了。宋鸢不想像稀有动物那样被观赏,这太不好意思了。
伏在蒋家明的后背上,宋鸢有一种很安全和踏实的感觉。即使双腿悬空,也不会觉得危险。蒋家明好像生来自带亲和力,温和的气场让在他身边的人觉得非常治愈,情不自禁想要更靠近一点。
从高中开始就是如此。蒋家明就是那个,谁都想和他做朋友的人。宋鸢也不例外,高中时的他也曾经想和蒋家明成为更好的朋友,可是蒋家明和金亦衡才是形影不离的挚友。他学着金亦衡的样子讲逗趣、幽默的话,只可惜口齿伶俐的他一讲笑话就像是被拔了牙,笨拙到不行。
无论是上学时的旧事,还是蒋家明宽厚的背,都给以宋鸢极大的安全感……就好像小时候一家人去郊游,被爸爸背在后背上的感觉。
宋鸢赶紧打住。他才没有把蒋家明当爸爸的意思。
回到民宿,房间还没有烧热,如果不穿羽绒服就会冻得哆嗦。
蒋家明说:“我去问问老板有没有电暖气。”
蒋家明走后,宋鸢坐在沙发上观察自己的脚腕。虽然崴得不算太厉害,只肿起一点,但是还是很疼。
这起起伏伏上下不定的一天。
宋鸢怀疑地翻出@星座小甜妹的账号,确认今天到底是不是白羊座的恋爱幸运日。确认无误,可是今天怎么都不太像与“幸运”挂钩……除了意外看到了蒋家明的裸体,并且确认过了——很大。
难不成,这就是看到蒋家明赤身裸体的代价?那如果有一天他和蒋家明滚了床单,岂不是要天打雷劈!
再这样想下去,恐怕就要升级到银河系的惩罚,宋鸢匆忙收起自己的放飞的脑洞。
蒋家明搬来的电暖气起了作用,温度没有在5摄氏度左右继续停滞,很快上升到了6摄氏度。
上升的温度给宋鸢挽回了些许面子,好歹没有害蒋家明挨冻。
宋鸢说:“这件事我没有办好,我把你的房钱退给你。”
“这怎么行,”蒋家明笑着说,“那我不成被你包养了吗?”
一个房钱而已,怎么算得上包养。宋鸢在心里默默吐槽。要是能包养蒋家明就好了,他就能理直气壮地命令蒋家明对他这样那样。
“你要做什么?”
看着拎着毛巾包袱在他面前蹲下的蒋家明,宋鸢不解地问。
蒋家明仰头望向宋鸢,“冰敷。”
装着冰块的塑料袋成了临时的冰袋。为了不让皮肤被冻伤,还在外面裹了一层毛巾。即使如此,触碰到皮肤时的冰凉还是令宋鸢瑟缩,也疼。他把脚迅速抽离,不敷了。宋鸢怕冷、怕热又怕痛……他就是一个十分娇贵的主儿。
蒋家明问:“我下手重了?”
宋鸢说:“不管他,他自己就会好。”
“这怎么行?”
蒋家明严肃的表情就像在批评宋鸢不懂得照顾好自己,这么大的人了也不明白良药苦口利于病的道理。
宋鸢学着他的模样板起脸,“你这个表情很像我爸问我为什么不吃他买的延年益寿地龙丸。哦,地龙就是蚯蚓。”
蒋家明继续板着脸,“我就是你爸爸。”
话一说完,蒋家明就憋不住了,宋鸢那双惊恐的圆眼把他逗得前仰后合,狂锤沙发,可怜的沙发都被砸出了凹陷。
被占了便宜的宋鸢怒气冲冲,“我才是你爸爸!”
他伸出脚踢蒋家明的胳膊,却正好合了蒋家明的意。蒋家明眼疾手快单手扣住宋鸢的脚掌,另一只手把冰袋覆上宋鸢的脚腕。
蒋家明笑道:“你是我祖宗,行了吧?”
宋鸢挣不脱,一用力还痛。他不挣扎了,但是眼神一直紧盯蒋家明握住他脚掌的手,几度欲言又止,还是开口道:“你放手吧,我自己来。”
蒋家明只顾着看宋鸢的脚腕,没注意宋鸢耳朵上飘起的虾子红,“我一松手,你一准就把冰块全倒厕所了。不管它,你晚上都睡不好,搞不好还做噩梦的。软组织挫伤冰敷好得快,你忍一忍。”
“知道了,我会敷的。你松手。”
蒋家明终于发觉宋鸢的情绪似乎不太对劲了。他疑惑地抬起头。
如果不讲出来,蒋家明看来是不会松手的。宋鸢嗫嚅道:“脚……很脏的。不要摸。”
蒋家明怔住了,猛地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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