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物人的杯具人生(74)
身后脱了鞋和外套跟过来的人又不说话了,我手上动作不停,回头看过去,他静了下,便又将视线从我的脸移到我手上的盆,接着转移到餐桌上,“那是什么?”
我也看了眼桌子,中间一个正架着锅烧水的电磁炉,除了羊肉片,四周不是蔬菜就是鱼丸蟹棒的拼盘,再加上点豆腐粉丝,“火锅啊,这还用问?”
赵钧同看着那些东西,“……晚餐?”
“废话!”老子翻了个白眼,就这一套最简单,除了要洗点菜叶子另外毛都是现成,能把你喂饱就不错了,你还想让我废力气给你做套满汉全席了?
赵钧同走过来看着我撕开火锅的酱料包装往盆里头挤,似乎更好奇了,“这又是什么?”
我边搅边拿眼角夹着他,满满的都是鄙视,“这都看不出来,你干嚼菜叶子舌头不淡?”
说着就举起筷子冲着他点,“爷的特制酱料,风味独特、齿颊留香,天上地下仅此一处,宝贝你有口福……喂!”
赵钧同握着我的手腕,半垂着眼睛,侧过头来轻轻的舔了舔筷子尖,头顶的日光灯照下来,透过他的睫毛都在眼下晕出淡淡的剪影。
柔顺的头发,俊逸的面容,从容不迫的气质……
多么极品的牛郎啊……
“很好吃。”老子正YY有些快要露出淫笑,眼前的光线就突然黯淡了下来,赵钧同抚着我的脸凑了过来,轻轻印上我的唇。
我的眼睛闪了闪,张嘴含了他的下唇,磨着牙咬了咬,又吮了下,然后盯着他一直笑。
赵钧同也低声笑了笑,然后抬手托住我的后脑,直接用舌头撬开了我的牙,倾身将我固定在流理台处。
在唇齿间深深的纠缠与喘息中,只听这孽畜轻轻的笑叹了一声。
“阿希,谢谢。”
嘿嘿,不谢不谢,等我把润滑剂抹在你圆润的小菊花上时你乖乖不动就行了。
跟孽畜用筷子打架抢肉,在这越来越冷的天气里吃的热火朝天,酒足饭饱后就直接撂下筷子以工作为由迅速跑回卧室。
笑话,晚一步那碗就得老子刷了。
那孽畜几年前可是做饭洗衣刷碗擦地收拾屋子通通不干,每日目标只在我身上就完事,昨天买完东西谁都累干脆在外头解决一顿,今天那厨房头一回开火就是我做的,难道遗留问题还留给我了?
在屋子里窝了一个多小时玩桌游,出来时孽畜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我没往厨房里瞅一眼就直接拿了睡衣去洗澡,等我再出来后灌下大把药片,拽着毯子就也往客厅转移。
赵钧同听见声音,抬头看向我,拧了下眉头,“怎么穿这么少?”
我摆摆手,又用饮水机冲了杯柚子茶,抱着热乎乎的大茶杯跳上了沙发,扯过毯子将自己一裹,完事!
搁自己地盘还穿的一眼一板的那也太累了,反正再呆一会儿就该睡觉了,我难道还要再费劲的换衣服么?
“你就是懒的。”赵钧同无奈笑笑,放下手里的东西起身走向洗手间,等着再回来时手里就多了条毛巾。
温暖的感觉盖在头上,孽畜力道不轻不重的给我轻柔的擦着头发,多年过去他伺候人的手艺一点都没变差,我光着脚缩在毯子里,抱着杯子喝着暖暖的柚子茶,舒服的直想哼唧两声出来。
满足的叹口气,眼睛扫到桌子上的文件,“工程建设项目报建表?你又有大投资了?”
“还只是计划。”赵钧同手指顺了顺我的头发,然后拿起毛巾来又开始擦,“地还没买下来了。”
“计划,”我伸手够过资料表,笑了起来,“普通的计划你能拿回家来弄?”
赵钧同的手顿了下,竟然也笑了笑,“嗯,以后……在家,不弄了。”
啊嘞?为毛老子觉得他笑得就这么奇怪?
不过也对,这怎么说也是他的公司机密,让我这外人知道总是不太好的,这孽畜就是阴险,有什么话直说不就行了,我难道还能不讲理了?
虽然老子不讲理的时候占绝大多数。
把只扫了个封皮的报建表放回桌子,我继续抱着柚子茶慢慢的喝,赵钧同却在沉默了片刻后开了口。
“阿希。”
“嗯?”
“还想回来,做工程么?”
“不做,”喝了口热茶我舒服的吐出一口气,“吃苦受累着急上火又不讨好,还得看人脸色,我做那个干什么。”
更何况那总BOSS也是做工程的,你他妈还想让我往他枪口上撞了?
身后的孽畜似乎是放松了一些,放下毛巾转而坐在沙发上,将把自己裹成个蚕蛹的我抱在了怀里,手指头一下一下的顺着我的头发玩。
老子放下杯子垫着毛巾枕在赵钧同腿上,电视放着八点档言情片,此时也被他轻挠得昏昏欲睡,来回蹭了蹭脑袋。
刚打了个哈欠,就猛地想起什么,我扭过头去看着赵钧同,嘿嘿直笑。
赵钧同看着我,笑笑,“怎么?”
我笑眯眯的看着他,“孽畜啊,你个弯的,对吧?”
赵钧同看着我没有说话。
我仍旧笑眯眯的,“你在遇见明希之前,不可能守身如玉的,对吧?”
赵钧同顺着我的头发,“所以?”
我眨了眨眼睛,“你的伴儿里头,包不包括那变态?”
赵钧同手上的动作顿了一顿。
老子一瞬间就瞪大了眼睛,有奸情!!
那BOSS每次上课十次里头起码得有六次念叨这孽畜,老子就知道绝对有问题!
不过他是在上还是在下?主动地还是被动地?别那小菊花已经被人开采过了吧?那爷不是吃亏了?
正当我内心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起来的时候,只听赵钧同淡淡道:“别胡思乱想。”他抬手遮住我都放出了光来的眼睛,“没这事。”
毛啊!骗谁呢,真没这事你心虚个什么劲!
“少他妈废话!给我老实交代了!”
我擦!这历史得研究好了!你的菊花可是我的谁都不准动!那变态要是真他妈比我动手还早,老子就得改变计划去卸了他的胳膊腿才能解恨!
“阿希,”赵钧同叹了口气,用毯子缠住我的四肢,“交代什么?”
“还能是什么!”老子在毯子里挣歪着,以凶狠残辣的眼神瞪着他,然后阴阴一笑,“老子的手段可不止一个,该说的你最好都给我说清楚了,等老子动手时你再求饶就晚了!”
赵钧同看着我静了静,然后笑了起来。
笑得我毛骨悚然。
“嗯,”赵钧同欺压在我身上将我抱住,贴着我的脖子轻轻嗅着,“你哪些事情不清楚了?我告诉你?”
你爷爷的又跟老子在这装!
正当我要揪住他上老虎凳辣椒油坚决彻底且义无反顾地来撬开他的嘴时,门铃却突然想了起来。
赵钧同扒拉开我揪住他领子的手,揉了揉我的脑袋,笑了一笑,“真没这事。”
我了个去!你他妈不是不知道我问的什么么!
“钧同,到底是谁他妈这么阴险,拿榴莲砍人,真本事,那贼险些就被弄个脑震荡,我也差点就给额上了。”
赵钧同拧了眉头,门外面那人握着门把手正要把门开大点走进来,这时我也正好摆脱了毯子的纠缠从沙发上爬起来,看见来人,立刻就笑得见牙不见眼,冲着他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