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短暂的判定时间,鹤见稚久消失不见。
太宰治望着窗外的风景喃喃,“每次出手都是这样出其不意啊,鹤见君。”
他可以确定了,把三刻构想集结起来和现在用龙彦之间分割异能者与普通人压根不是同一个计划。
不,对鹤见稚久来说根本没有计划可言。
那种从一直接跳到三的人怎么会有计划这种东西。
“现在怎么做?”中原中也‘哼’出鼻音,他的手指搭在黑手套的边缘,“涩泽龙彦的异能你我很清楚,现在其他人估计都反应不过来,能最快截获稚久的只有你和我。”
“只是赴约未免有点太没有话语权了中也,所以我在之前稍微准备了一下。”棕黑发色的青年不知道从哪掏出一个艳红的苹果,他的眉眼带着精明的笑意。
那是‘龙彦之间’的邀请函。
“白麒麟的异能数值在上升!”
“它快要突破临界值了!”
坂口安吾紧紧盯着那条暴涨的红色曲线,捏了一把汗。
港口Mafia和武装侦探社全部异能者都在雾里,特务课派出去的武装部队还没有完全撤出来,如果这是梦想家的算计,那显然他成功了。
目前能联系上的除了最后看见梦想家的太宰治和中原中也之外就只有武装侦探社的那几个,很大幅度上削弱了三刻构想。
而且因为涩泽龙彦,外面的世界也开始注意到横滨了。
“停住了!”
“坂口长官!记终止时间龙彦之间包含面积为435平方公里!”
勉强没有扩散出横滨。
坂口安吾松了口气,但还是紧绷着神经把这个数据转达给了太宰治。
种田长官因为私自调动政府机密暂时被革职查办,这次行动迫在眉睫,又没人愿意来送死,不得不交给他这个辅佐官全权代理。
“我知道了。”
太宰治收起手机,和中原中也一起站在Boss战的大门前,两人的神色算不上轻松,但也没有那么凝重。
太宰治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一身衣服,白色西装革履,和中原中也成反色倒也很合适。
“太宰。”中原中也在进去之前问了他那个聪慧如同魔鬼的搭档。
“你知道稚久会用什么方法达成他的梦想吗?”
“……能影响到整个世界因果的东西据我所知只有一个,但这不是今天鹤见君邀请我们的理由。”太宰治顿了顿,“他想利用涩泽龙彦不错,但是趋向于表演性质的利用,而不是本质上的。”
鹤见稚久一向是乱拳打死老师傅型,这次能磨着性子去算计魔人,估计也是需要魔人的头脑。
鹤见稚久最缺的就是能够替他挡下一切阻碍的军师。
“只能说他今天的目标是他的同伙,「魔人」费奥多尔。”
“那就进去吧。”中原中也干脆把手套一摘揣进兜里,“不管怎么样我都会用污浊把他粉碎。”
欧式的大门被两侧推开,室内是高穹顶的设计,里面气氛并不热烈,空旷的室内只有三个人。
听见声音的鹤见稚久光速转头,他本来站在费奥多尔身边也插不上话。
头脑派的聊天他是一点兴趣都没有,一看见新进来的人心情就欢快起来。
年轻人的灰发扬起,他雀跃道:“你们终于来啦!”
不枉他怕太宰治不来还亲自起个大早去钓人。
“中也我……等等太宰君你这身衣服怎么回事?”鹤见稚久回头去看另外两个人。
一样的配色,一样的手艺。
是涩泽龙彦做的衣服。
“嘘,这是鹤见君够不着的世界。”太宰治食指抵在唇上,他轻笑着回答。
一袭白衣的青年越过鹤见稚久走向了与他同为怪物的涩泽龙彦和费奥多尔。
鹤见稚久能看见费奥多尔那双酒红色的瞳孔里阴晦的情绪。
不是嘲弄,不是讽刺。
那是独属于头脑派的世界,是鹤见稚久无论如何也无法加入的话题。
他从最初被福地樱痴选中就是作为一颗棋子,怎么样都够不上棋手的资格。
鹤见稚久同样对费奥多尔报以一笑,笑容纯真无邪。
他是没有那种智商去应对魔人,也没有手段回报神威,更没有办法抵御江户川乱步和太宰治的透彻分析。
但是他啊,「梦想家」鹤见稚久,从来都不是个规规矩矩的好孩子。
——为什么不掀了这个对他不利的棋盘呢,是吧?
“我感觉好像被太宰君骂了一样。”鹤见稚久灰蒙蒙的瞳孔里早就没有一丝一毫的坏心情。
“不过好像也是这样没错。”年轻人很有自知之明,“我本来就不聪明嘛。”
但谁说完成理想一定要聪明的头脑呢。
大力出奇迹了解一下。
下一章出来之前,我庄严宣誓我(曾经)是个陀厨!
我提前对陀总道歉我不是故意搞他的,是的我是有意的但迷犬卡池也请不要忽视我我还没有你的卡呢!
第30章 堕化的军警(30)
“欢迎,太宰君。”
费奥多尔做出欢迎的手势,那把没有拉开的椅子就是准备给太宰治的。
太宰治看了很意外,“我以为费奥多尔君做出这些是为了鹤见稚久?”
鹤见稚久是个很识趣的人,他虽然会撒娇会耍赖,但很会看氛围,不碰这把椅子也是他有自知之明。
“为什么你这么认为呢?”费奥多尔故作不解,“稚久有他自己的想法,他不适合加入我们。”
“是吗。”太宰治不置可否。
说到底还是先把鹤见稚久当做有价值的棋子,再才是天人五衰的同伴。
天人五衰,各执己见。
鹤见稚久推开窗户,外面的风立即涌进骸砦顶层的这个房间里,从里能看见浓白的雾漂浮在整个横滨上空。
雾掩盖了白天的阳光,和云融在一起,虽然看不见,但凉丝丝的很舒服。
他不厌其烦地推开每一扇窗户,哪个方向是凹陷下去的擂钵街哪个方向是繁华都市港未来,只要对横滨稍有了解的人都能判断出来。
高空中的冷风嗖嗖的吹,纵使是阳光灿烂的白天都让人凉意由心生。
“你在干什么?”
中原中也的手按在鹤见稚久肩膀上,只要吟唱指令式他就可以当场解放污浊。
这个距离没有人能逃离污浊。
“我在拉开帷幕。”鹤见稚久这样解释。
“表演要盛大再盛大,这个范围也不足够。”
鹤见稚久欢快地提问,“中也是要先猜一猜还是直接从我这里拿到标准答案?”
中原中也翻手摊开掌心。
意思不言而喻。
“好嘞!”鹤见稚久爽快地拿出一个纸条。
很小很小的一条,对折起来,像是从什么上面裁剪下来的。
就像最开始一样,鹤见稚久愿意向幼驯染分享自己的想法。
“这是……?”
“一个可以钻空子的因果律武器!”鹤见稚久欣然回答,“不过这只是一部分,还是我偷偷裁下来的,虽然不多,但足够用。”
“不是谁都要像前辈那样写长篇大论的。”鹤见稚久竖起大拇指,“我可是简约派!”
橘发青年的目光止在纸条上刚劲有力的钢笔字上,那是鹤见稚久的字,年少时在外读书,偶尔寄信就是这个笔迹。
但是,这里面的内容……
中原中也一把将纸条攥紧手心。
“你看见啦。”
“如果我想拿到完整的「书」,理论上这是必要的一步。”
“那我再问最后一句。”中原中也平息着想要立刻说出指令式的心情,“你明明最开始进入横滨就能完成这件事,为什么要拖到现在?”
后续还有个天人五衰,而能从鹤见稚久这里套话的只有中原中也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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