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儒勒·凡尔纳想通了,自己的使命就是为同伴留一条后路,假如自己可以打入法国内部,当一个卧底也可以。
如果……加布这个身份可以洗刷欧洲高层对“七个背叛者”的恨意,撤销追杀令,或者自己适当地在媒体前流露一儒勒·些凡尔纳的特征,间接告诉同伴们:我活着,我混入了法国,很安全。
儒勒·凡尔纳冷漠的内心都沸腾了一下。
他与同伴的联系断开了,此生最大的愿望就是再次见到同伴,倘若能把“七个背叛者”的追杀令撤销,那该有多好。
【‘神秘岛’要是做到了,我就算把身体让给他又怎么样。】
他不怕等待。
他就怕未来一丝相见的希望都没有。
这么想着的儒勒·凡尔纳对加布的成长有了一丝期待,他能感觉到加布在飞快地吸收外界的知识,变得越来越像是人。
不过……
每当亚历山大·大仲马苦练厨艺,端来一碗炒蛋,儒勒·凡尔纳的意识就会突然上线一次。
他挤走加布。
加布里埃尔·凡尔纳掉线,在小黑屋里一脸懵逼。
吃完炒蛋后,儒勒·凡尔纳就会放加布出来,因为总是吃不到心心念念的炒蛋,加布里埃尔·凡尔纳馋得不要不要的,完全不知道自己被主人坑了,哭得死去活来,说大仲马不守承诺,而大仲马会用一种绝望的目光看着十四岁的少年。
【加布,你为什么吃完就不认账!】
【炒蛋都在你肚子里啊!】
这件事一度成为了法国高层的笑谈。
法国政府特意派了美食鉴赏员去品尝大仲马的炒蛋,发现手艺没有那么糟糕,加布里埃尔·凡尔纳疑似“骗吃”。
经过法国政府的讨论,他们觉得这是一种补偿心理。童年时期缺少什么,人们长大后就加倍的渴望什么。
嗯,加倍到了怎么吃都觉得没有吃到一样程度。
长辈们越发怜爱。
“我不管,我不管!我要炒蛋呜呜呜——!”
加布里埃尔·凡尔纳在地上打滚。
亚历山大·大仲马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地给自己下单了一个全自动炒蛋机给加布当玩具。再这么下去,不是加布的肚子撑破,送进医院,就是他要累死在厨房里。
儿子,不能宠!
虽然加布闹腾起来不罢休,但是加布撒娇起来像个甜饼,亚历山大·大仲马每天都徘徊在收养和弃养的想法之中。
“小仲马,你过来,帮我带一带你弟弟,我受不他了!”
“……”
宁愿丧父,没有弟弟!
这个口号只能存在于小仲马的内心,阴着脸不敢说出来。
在仲马父子的的照顾下,加布过上了保罗·魏尔伦从未得到过的生活,他对人类的好感度up、up、up的提升中。
加布的到来,使得法国政府对伏尔泰的“罪行”进行了重审。
伏尔泰很无奈,他见了一次加布,看出对方真的是一个单纯的儿童,继承了来自“七个背叛者”的亲人的力量。见面的时候,加布居然没有认出他是伏尔泰,好奇地望着他,完全没有在阅兵仪式上举报伏尔泰的嚣张气焰。
“这个孩子,居然是他教出来的吗?”
伏尔泰抱了加布,感染人心的魅力就连异能生命体都中招了。
加布亲昵地说道:“我是妈妈教的!”
儒勒·凡尔纳:【……】
异能力的主人都忍不住怀疑,是不是母亲的在天之灵教导了这个笨蛋,害得自己的一世英名荡然无存。
这一刻,儒勒·凡尔纳看破生死和荣辱,沧桑而淡然。
还有什么丢脸的事情,尽管来吧。
德国,歌德把法国超越者收养了一名少年的情报看了。
他仍然对大仲马的家事感到狐疑,那个有名的花心人士会收养一个给自己当众丢人的私生子?
怕不是做戏给外人看吧。
歌德往深处想,假如这名少年有特殊力量,法国政府为了拉拢少年,所以让大仲马收养了对方。要是少年举报的内容是真的,说明对方能拿到“七个背叛者”的内部消息,身份不太一般。
保罗·魏尔伦坐在藤椅上,用书籍盖住了脸,晒太阳,一副在德国不想工作、只想退休的模样。
歌德对同类是宽容的,便挑选对方感兴趣的情报说了起来。
保罗·魏尔伦宛如午睡。
直到歌德说到中原中也十八岁的身高——
保罗·魏尔伦摘下书籍,猛然问道:“多少?”
歌德对他的关注点歪得惊讶,平淡地说道:“165公分。”
保罗·魏尔伦愣住。
这是发育不良吗?麻生秋也没有养好他的弟弟?
“他怎么会这么矮……”
咦?这么在意中原中也的身高。魔鬼对保罗·魏尔伦的问题感到好笑,试探性地问道:“要不要让他长高,我可以帮你实现愿望。”
保罗·魏尔伦还真的心动了:“你可以做到?”
歌德恶趣味:“没问题,把你的身高赠送给他十公分,他就可以达到正常男性的平均线了。”
保罗·魏尔伦:“……”
歌德去看魏尔伦的一双大长腿,用眼神暗示:要许愿吗?
魔鬼本鬼.jpg
保罗·魏尔伦继续躺在藤椅上,无视歌德,拿书盖住脸。
他决定这几秒当作弟弟不存在。
给你十公分,你也才175,弟弟,你这样走到欧洲会被人俯视的!让你的父亲麻生秋也给你二十公分才比较合适!
……
第464章 第四百六十四顶异国他乡的环保帽
英国,伦敦。
有一对男性情侣跑来了出乎意料的地方旅游。
“兰波,你不是说你来过伦敦,对这里很熟悉吗?”保罗·魏尔伦一脸辛酸,无法形容自己带着兰波四处寻路的艰难。
“我是来过啊!”阿蒂尔·兰波振振有词,“我上次就是在英国出了事故,你不是亲眼看到我躺在病床上,一瘸一拐了很久吗?”
保罗·魏尔伦扶额,因为法语在欧洲的流通性很广,他们暂时不用面临语言问题,不过在旅游途中难免感到不方便。阿蒂尔·兰波只会了最简单的口语,保罗·魏尔伦比他好一些,知道日常用语,两个人磕磕绊绊地寻找逃亡到英国的法国同胞。
这些年有不少法国人参与巴黎公社,为了不被判刑,流亡到了英国,而被关押过的阿蒂尔·兰波则得到了某种“英雄”勋章。
凭借着金发少年过去的蹲监狱壮举,他受到了这些人的欢迎。
维克多·雨果儿子的朋友。
巴黎公社的参与者与落幕的见证者。
法国年轻的诗人、保罗·魏尔伦的同性伴侣等等。
这些头衔堆积在阿蒂尔·兰波的身上,即使他的性格不怎么讨喜,准确来说有点令人厌恶,我行我素,叛逆得不给任何人面子,但是不得不承认——其他人没有他勇敢无畏。
阿蒂尔·兰波和保罗·魏尔伦在伦敦购物,顺利租房住下,在保罗魏尔伦的引荐下,他们去见了流亡的法国画家菲利克斯·雷加梅。菲利克斯·雷加梅还为兰波画了一幅画,鉴于兰波没有耐心,在打瞌睡,画上的脸几乎要被他用10个先令在伦敦买的礼帽遮盖住了。
而后,两人通过雷加梅得到了法国其他人的线索,拜访了一个又一个的法国同胞,阿蒂尔·兰波的名声随之扩散开来。
出租房有一些狭窄,但是保罗·魏尔伦带的钱显然够用,使得他们在伦敦的生活水平没有太差。
阿蒂尔·兰波和保罗·魏尔伦过上了一段自由的日子。
之后,他们找了一份教导拉丁语的文学工作,以至于王秋的消息传遍英法两国,阿蒂尔·兰波还是靠报纸发现了对方的情况,兴奋地大喊道:“维也纳世博会,我也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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