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十九岁外表的兰堂眼眸微动,保持距离,凡是在外界的阳光下,他就要装一装,无法表示认识波德莱尔的反应,否则假死不成了笑话?
“不管你认不认识,打开你的异能力,让我进去。”夏尔·皮埃尔·波德莱尔说道,“我们谈一谈。”
金发绿眸的法国“恶之花”阴郁地称呼他。
“彩画集。”
这一段话,将被日本政府记录在案。
“彩画集”内部,夏尔·皮埃尔·波德莱尔松懈下来,霸占了黄昏之馆里的一张舒适度极佳的沙发椅,身体几乎被包裹起来,吃着点心,享受学生召唤出来的一名人形异能力替自己按摩肩背。
在黄金屋里乐不思蜀的滋味,夏尔·皮埃尔·波德莱尔算是头一次感觉到了,夸赞道:“很会享受啊。”
兰堂含蓄地说道:“全靠老师的教导。”
夏尔·皮埃尔·波德莱尔用勺子挖出一块布丁,送入身后的人形异能力的嘴里,洁白的手指按在不锈钢小勺子上,衬得布丁多出三分甜味,好似情人之间地宠溺:“来,尝一口,奖赏你的,记得帮我多按按肩膀。”
人形异能力都脸上一红,乖乖低头吃掉。
夏尔·皮埃尔·波德莱尔完全不在意对方吃过了一口,继续用勺子挖取布丁,放入自己唇中的红舌上。
人形异能力的脸红彤彤。
如果说一开始被读取出来,给人按摩,会让生前是异能力者的人形异能力很生气,但是现在——
多撩几次!
他非常乐意给法国人按摩!
兰堂:“……”
兰堂好半天找回要说的话,干巴巴道:“老师,法国政府知道我在假死脱身吗?”
夏尔·皮埃尔·波德莱尔说道:“还不知道。”
兰堂忧虑道:“万一被拆穿,岂不是会完蛋。”
耍一个国家的后果,他有点不敢想象,本来以为波德莱尔老师会跟法国政府沟通好再来找他的。
夏尔·皮埃尔·波德莱尔给学生一个轻飘飘的眼神:“急什么,我不会给你安排吗?先让法国高层认为自己失去了一名超越者,再来一个惊喜,证明你没有死,他们才能接受这件事。”
兰堂不急吗?
他急的很,想要早点把新身份确定下来。
面对老师质疑的目光,兰堂放平心态,耳朵上没有了耳罩有一些不习惯,可是他逼迫自己的去适应。
在夏尔·皮埃尔·波德莱尔眼中,自己的学生很反常,简直是不想再遮掩下去的那一中。
想到山茶花的改变,波德莱尔的笑容危险。
“阿蒂尔……”
“老师,喊我兰堂,我以后就是兰堂。”
“行吧,你又改了一个名字。”
夏尔·皮埃尔·波德莱尔接受度很高,念了几回,把兰堂的罗马音念熟悉,而后,他单刀直入地问道:“你是不是复活了麻生秋也?”
兰堂的眼眸如一片死水,说道:“没有。”
复活秋也的人是金发兰波。
夏尔·皮埃尔·波德莱尔检测兰堂的想法,得到的结论是——学生说了真话。他感到了烦躁,山茶花的变化,证明了可能发生了什么意想不到的问题。
“老师若是不信,可以去看秋也的尸体。”
在进一步测谎之前,兰堂说道。
麻生秋也的棺椁就在黄昏之馆,尸体保留了自暴自弃死亡的所有痕迹,夏尔·皮埃尔·波德莱尔见到后,确认麻生秋也没有复活,陷入迷惑,是什么让学生这么反常,宁愿抛弃过去也要重新开始?
夏尔·皮埃尔·波德莱尔再也忍不住:“兰堂,你给我说实话,是什么让你不再畏惧寒冷,回归了正常?”
他见到兰堂,就像是见到了没失忆前的阿蒂尔·兰波。
那份一往无前的气势回来了。
“是爱。”
兰堂的眼神盯着虚空,说出了比想象中艰难的开头。
他对自己做出鼓励:【我是法国人,我能行。】
“爱让我恢复生机,找寻到了温暖。”
“???”
夏尔·皮埃尔·波德莱尔迷茫。
你的爱人,不是一具冷冰冰的尸体了吗?
花心如波德莱尔,短时间都无法想到兰堂爱的不是尸体,而是另外的活人,懵逼地听着兰堂说下去。
“老师,我太累了,一个人活着,就像是把自己埋在了西伯利亚的大雪里,我的内心渴望得到温暖,而不是永远的泪水,可是我在乎世人的目光,我不想打扰秋也死后的安宁,让他受到牵连……”
兰堂啰啰嗦嗦地说了一堆铺垫,马上进入主题,夏尔·皮埃尔·波德莱尔勉强听懂了移情别恋的意思。
夏尔·皮埃尔·波德莱尔的目光越发震惊。
兰堂心下一狠,闭眼说道:“我有喜欢的人了!”
夏尔·皮埃尔·波德莱尔站起身,又慢半拍地坐回去,人形异能力感觉到气氛的怪异,停下了手中的按摩,波德莱尔说道:“哦……是哪个人?”
兰堂镇定道:“下次带您去见。”
夏尔·皮埃尔·波德莱尔盘问:“他叫什么?”
兰堂柔声唤道:“王秋。”
“华国人?”夏尔·皮埃尔·波德莱尔吃惊,麻生秋也是日本人,王秋的名字一听像是华国人,学生栽过跟头后,怎么还敢找亚洲人当伴侣?
兰堂点头。
总算说完了。
管老师信不信,这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横滨钻石墓园,维克多·雨果故地重游,来到了麻生秋也的墓前,对不幸的爱斯梅拉达说出心中的烦恼:“我今天见到了一个像你的人,仿佛你还活着,只是装作不认识我……他是华国人,会是你的兄弟吗?”
维克多·雨果苦笑:“我为自己的动摇感到可耻。”
“可是我不想让他出现在大众的面前,就这样吧……不张扬出去,给予他一份平静。”
他的手搭在了墓碑上,收缩的手指证明了他心中的不平静,似乎在激烈地挣扎着什么。
他后悔没有保护到麻生秋也。
假如时光重来,他如何都不会让保罗·魏尔伦偷溜到日本,再早一点的话,他甚至不会让阿蒂尔·兰波去日本执行任务,修改这份充满悲伤的相遇结局。
麻生秋也不该死去,正如故事里的爱斯梅拉达不该连一个所爱的人都没有找到,便凋零在十五世纪。
温柔的人就该得到世界回馈的温柔啊。
“我会永远地记住你的。”
维克多·雨果借助麻生秋也的墓碑,狠狠压制住躁动的内心,不让自己去想那个活生生的华国人。
太像了,第一眼就像是麻生秋也死而复生。
再多看几眼,他仿佛看到了麻生秋也放下束缚,走向在异能世界里痛哭流涕的国家后的姿态,不再套上日本人的枷锁,受困在一个海边的城市里。
华国是麻生秋也心中的故土。
维克多·雨果因为他,进一步了解华国的文化,无可自拔地喜欢上了那个宛若水墨画的国度。
坚守住底线后,维克多·雨果露出释怀。
他能控制住对太宰治的好感,不让麻生秋也弟弟厌恶,自然也能控制住不去找其他的代替品。
不久之后,维克多·雨果与波德莱尔汇合,正要奇怪对方为什么来得这么晚后,他从波德莱尔飘忽的语气中知道了“彩画集”诈尸的事情。
“我的学生死后,他的异能力‘彩画集’成为了独立的异能生命体,你能理解吧?这中情况很罕见,却有过先例,阿蒂尔之前就说过,一旦他死了,异能力会代替他守护黄昏之馆,追逐复活的梦想……”
“‘彩画集’改名叫了兰堂,继承了阿蒂尔在日本使用的名字和遗愿,外表如同十九岁的阿蒂尔,并且他愿意加入法国的籍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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