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眼前这只仿佛他再不出声,下一秒就会找个洞钻进去,亦或是原地消失的军雌, 终于张了唇。
“进来。”
修郁侧身,让敏感不安的萨缪尔走了进来。随着门咔哒关合, 萨缪尔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两虫独处,封闭的空间便显得逼仄。修郁特有的能量气息,浓郁地充斥了整个房间。
无声无息, 将萨缪尔包裹得严丝合缝。雄虫气息的入侵让孕腔瞬间下沉,酸涩不已。
孕体敏感过头。
这些因为修郁而产生的变化, 让萨缪尔顿感羞耻。羞耻感如针芒折磨着他的脊背,让他尾椎发麻,脚趾蜷缩……
难以忍受。
萨缪尔咬了唇,例行公事般道,“迅速开始吧,也好早点结束。”
他本意是不想让修郁为难,也不想叫自己过于难堪。可在修郁听来,就像是这只军雌将他视作了灌溉的工具。
修郁微眯起眼, 忽然觉得萨缪尔的方案不错了。他靠近萨缪尔,在萨缪尔抿唇半退中, 拿乔着双散漫的眸子盯了过去。
薄唇掀开,“教官,你打算怎么做呢?”
特定的称呼出现,尽管卷携了点危险的意味,但至少说明修郁此刻的兴致还不错。
萨缪尔微怔,舌尖抵上了软腭。
他快速眨了眼,听着自己鼓点般密集的心跳,而后从军装的胸袋上,拆出一条深蓝的方帕。
他刚想说用这个将就,便听修郁低沉耳语,“原来教官早有准备。”
比方帕颜色浅一点,质感更漂亮一点,侵略感极强的眸子盯着他,顿时萨缪尔手中的方帕变得滚烫起来。
烫红了他的眼睑,与指腹。
他抿了唇,没有解释。而是捏着发红的指腹,状似镇静道,“去床上吧。”
尾音的颤动几乎微不可察。修郁像是真的被协议限制了般,顺从地坐在床边。
事情为什么会发展到这种地步。
萨缪尔逐渐混沌的大脑,思考着这个问题。手却如同他渴求的海域与孕腔般,遵从着本能,将方帕蒙向修郁的眼。
就在方帕即将蒙上的瞬间,萨缪尔的手颤了下。修郁的视线,直直盯了过来。
“既然要当成公务,教官总得讲求效率。”
深蓝与浅蓝割裂出一道分界线,危险跨越了界线,从帕子一端传递上萨缪尔的指尖。
修郁的戏弄显而易见,但萨缪尔并不想退缩。他对视着对方,忍着舌尖的颤栗,不稳却强硬道,“既然是公务,那就闭嘴听从指挥。”
还未等修郁做出反应,他的眼前便一黑。军雌温热的手,贴着他的后脑勺将帕子系住。
紧接着,窸窸窣窣的动静响起。
连同着军雌的呼吸频率,似乎都变得清晰起来。
急促,停顿。
像是跌落水底再冒出,又重新变得急促起来。
黑暗中,有灼热的视线停留在他的唇部。几秒后,又下滑。随着视线下滑的,是军雌的动作。
长指触碰上纽扣。
不稳地打滑。
这样的体验倒叫修郁感到新奇,他的唇角微不可察被挑起。
随着纽扣一个接着一个的解开,戏谑的能量也逐渐散发出来。几乎是瞬间,萨缪尔的手指顿住。引-诱的能量困扰着他的大脑,他即将解开最后一个纽扣,可几次手颤到打滑。
“唔。”孕腔再次一沉,在修郁看不见的地方,那双清冷的眼睛刹那蓄满生理性的水珠。
他越来越焦急了,可修郁的能量却叫他的手指越来越打滑。几次三番,终于萨缪尔抿唇,用水珠欲坠不坠的眸子瞥向修郁。
颤着嗓音道,“……解开。”
他看不见修郁的眼睛,却瞧见对方唇角的弧度。只听修郁道,“连这种小事都做不到的话,教官还要怎么继续?”
分明是他在故意戏弄他。
被雄虫能量疯狂诱导,萨缪尔眼底闪过委屈。渴求的谷欠望疯长,直到麻痹了手指。
萨缪尔急不可耐,在眼眶边缘的水珠啪嗒砸碎在修郁的手上。他无法控制自己了,生理的感性冲昏了理性。
他捉住修郁的手,去碰触修郁衣服的扣子,带着哭腔呜咽出声,“你来……修郁,帮帮我。”
唇角的弧度忽然微妙,视野的暗色与眼中的暗色融为一体。修郁低哑轻喃,“教官,这可怎么办呢?”
他将问题抛回去,“不是你说你来吗?”
“更何况就算解开了纽扣,能量抑
制圈也解不开啊。”修郁的漫不经心简直像是在折磨虫,“我的精神触角可释放不出。”
萨缪尔慌了神。
“不行……你要解开。”
他控制不住呜咽,清冷的眸中满是破碎的水雾,“你要解开的。”
修郁低声笑了笑,而后幽幽道,“那得你先帮我。”
抑制圈虽然控制不住他,但终归碍事。劳伦斯从一开始,就将解除的权力交给了萨缪尔。就是为了,让他没法在萨缪尔面前使用精神触角。
“你想要我的精神触角吧?”(大脑内,精神海域。)
“真可怜。”修郁的指腹抚过萨缪尔外化出来的,颤颤巍巍的小触角(精神海域),他道,“它想要缠绕上去吧?”
暗色融入眼中,修郁诱导道,“教官,你帮我解除抑制圈,我帮你解开纽扣。”
“解开。”孕期的雌虫如何招架得住,在修郁的诱导下,变得软糯无害的萨缪尔,撞进修郁的怀中,手指急躁地抚向修郁的脖颈。
终于,摸到了能量抑制圈。
他的大脑依稀还记得如何接触,指纹瞬间验证上去。随着“咔哒”一声,抑制圈瞬间掉落在床。
修郁的精神触角猛地被释放出来,伴随而来的是疯长的能量。他搂住了跨坐在他怀中,一瞬瘫软的萨缪尔,转身上了床。
意识不清的军雌还惦记着那颗该死的纽扣,呜咽,唔扣子……”
修郁抚着军雌颤抖的脊背,猛地扯开方帕,一双被欲色沾染、透不见光的眸子瞬间坦露出来。
他道,“解你的吧。”
……
长夜漫漫,犹如彼此疯狂交缠的能量没有尽头。直到第二天的阳光倾洒下来,这场自萨缪尔怀上蛋以来第一次灌溉,终于结束。
能量被完全吸收,军雌红肿着眼睑陷入沉睡。修郁的睡眠向来浅,在光脑暴躁响起的瞬间,他便睁开了眼。
掠了眼身边的军雌,修郁一面将光脑静音,一面打开疯狂涌入的信息。
十多条,每一条都充斥着劳伦斯的暴躁。
【萨缪尔在哪。】
【萨缪尔的光脑为什么关闭了。】
【萨缪尔的定位一整夜跟你在一起。】
【让他回来。】
……
直到最后一条,几乎将劳伦斯咬牙切齿的情绪展露无疑,【都给我立马复职!】
修郁微眯了瞬眼,没有回任何一条。
总归劳伦斯不会踹开他的房门,想要瞧见他和萨缪尔并排躺着的场景。
像是预判到了修郁的做法,紧接着“叮”的声,新的一条通讯传入。修郁打开,依旧是劳伦斯。
那只温雅、笑眯眯的指挥官发送,【我会将你的门踹烂。】
面对劳伦斯的威胁,修郁眼中掀不起波澜,甚至用修长的手指发送了句话,【你不会想踹的。】
高级指挥官的办公室,几声巨响将所有军官震住。有军雌看着手撑眉骨,掩面只露出一双满是杀气的、素来以脾气好著称的指挥官。
忐忑问道,“劳伦斯指挥官,您还好吗?”
回给军雌的是劳伦斯过于阴沉的碎碎念,“等蛋出来,就踢他去荒星。等蛋出来……”
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劳伦斯在心底踢去荒星的修郁,正端量着身侧的军雌。
探测的精神触角深入了军雌的精神海域,修郁感知到他留下的烙印鲜活存在于海域的深处。
像是标记了东西的微妙感,蔓延上修郁的心头。他微微沉了眸,思索间,另一股能量附和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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