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身伴侣意味着永远无法解除婚姻关系。这是近年才由联邦出台的政策,但几乎很少有雄虫去签订这样的关系。
尤其是贵族雄虫。
毕竟对于伴侣他们有无数的选择,而且精明的雄虫们从来做亏本买卖。
萨缪尔掌心渗出汗水,一错不错地紧盯修郁。片刻后,他瞧见了对方翘起的唇角。
“我确定。”
“雌君大人,您愿意与您的雄主升级为终身伴侣关系吗?”
被喜悦砸懵的萨缪尔,没有半点犹豫。脱口而出,“我愿意!”
直到升级成功的提示音响起,萨缪尔的大脑还在嗡嗡作响。恍惚间,他听到修郁询问,“这个环节,还需要一个吻吗?”
“需、需要。”
他结巴,“可以两个吗?”
修郁挑起他下颚,深眸轻笑,“教官,你太贪心了。”
他这般说,唇却吻了过来。
“但我愿意奉陪。”
*
修郁与萨缪尔和好几乎虫虫喜闻乐见,但唯一不欢喜的虫便是劳伦斯。
劳伦斯叹恨自家外甥太好哄,却也只能将虫崽与蛋型机器虫一并归还给修郁。
见面时,他极为不满道,“其实是你小子离不开萨缪尔吧。”
修郁没有回答,却像是一种默认。
他接过虫崽和蛋型机器虫,直接将劳伦斯晾在原地回到住所。
只留下气恼的劳伦斯骂道,“就该让萨缪尔来瞧瞧,你这副小心眼的模样。”
而回应他的是,咔哒一声。
别墅大门上了锁。
劳伦斯震怒,“小兔崽子比我还小心眼。”
修郁抱着崽子走进室内,崽子离开雄父雌父一整天,此刻显得委屈又不安。
尤其在看到萨缪尔后,它不安的情绪更加明显。
“崽崽,雌父抱抱。”萨缪尔刚想要去抱崽子,可崽子却不安地缩回了修郁的怀中。小爪子紧紧扒着修郁的衣领,忍着哭腔奶声道,“修修……”
“修修抱。”
萨缪尔的手僵在了原地。
他的虫崽居然害怕他,不肯让他抱了。一瞬间的心慌让萨缪尔手足无措,连忙道,“崽崽对不起,雌父不该把你独自丢给雄父……”
可他的话还没说完,便难以再出声了。因为萨缪尔瞧见,发颤的奶团子背对着他,以一种极其孺慕与依赖姿态贴着修郁。
他是想要崽崽喜欢修郁,但同样也想要崽崽爱自己。刚被补起来的心脏像是再次缺了一块,疼痛漏风。
他的确太贪心了。
无措的眼泪啪嗒一下便掉了下来。
修郁蹙眉,“萨缪尔?”
“崽崽不爱我了……”
萨缪尔发怔,眼泪啪啪直坠。连最爱他的崽崽也不爱他了。缺爱的军雌难以自控,悲伤的情绪不断弥漫。
直至被虫崽接收到,簌簌的小天线颤动。随即“哇呜”声,委屈地跟着哭了起来。
“父父……不要崽崽。”
一大一小,哭腔从左耳到右耳。
哗哗砸落的泪珠,几乎要将修郁淹没。虽然修郁在某种时刻喜欢听虫子哭,但现在他的太阳穴隐隐作痛。
“……”
他似乎收获了两只哭包。
修郁擦着崽子的眼泪,亲吻上军雌的眼睑。注视着对方,低沉道,“萨缪尔,如果你感到寂寞。”
军雌总以为爱他的虫太少,所以才会如此不安。
“那么你想要第二枚蛋吗?”
在他的孕腔修复后。
用爱孕育出来的第二枚虫蛋。
第82章
他和修郁的第二枚蛋。
原本清冷可怜的眼里, 瞬间涌现痴迷。萨缪尔感到了言语的重量,分明修郁仅仅是口头说道,却令他的孕腔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碾磨过般, 战栗起来。
“要。”
“我要蛋。”
滚烫发颤的音节, 被柔软的舌尖顶出。萨缪尔微红着半脸, 还蓄着泪水, 却仿佛要冒出爱心的眼眸痴迷地盯着修郁。
温度瞬间有了变化。
修郁暗欲渐深,眼前的军雌简直像只勾-引虫的妖精。顶着高岭之花的脸,散发出甜腻诱虫的气息,用熟透的身体引虫撷取。
(以上无任何肢体接触。)
“我要你给的蛋。”
毫无自知的萨缪尔重复, 仿佛一刻都等不了。然而在再次听到雄崽啜泣的后,他发懵的理智被找了回来。
“崽崽。”他可怜的雄崽, 还在修郁的怀中呜咽着自己不要它了。萨缪尔心疼至极,终于明白了崽子的抗拒。
因为那时他前往医院,准备打点它的举动, 给还是蛋的崽崽埋下了不安的种子。
以至于这一次他将崽崽留给修郁,崽崽的不安重新被激起。虽然有修郁的安抚, 但向来黏他的崽子,却还是受伤地以为自己不想要它了。
“雌父没有不要你,雌父只是想要你和雄父多待一会。”萨缪尔心疼地亲吻了崽子挂满眼泪的脸颊,温柔道,“我最爱的就是崽崽。”
大哭包哄着小哭包。
在修郁的视角里,倒可爱得饶有意思。
听到自家雌父表达爱意的话,崽子瘪了瘪嘴。它努力吸着小鼻子,可仍旧忍不住。下一秒, 再次嚎哭起来。
“哇呜——”肉肉的小爪子终于伸向萨缪尔,委屈得打嗝, “父父嗝,抱抱。”
萨缪尔抱过崽子,崽子蹭在他的脖颈间,不停抖着小身板啜泣。小小的一团,却叫萨缪尔仿佛拥有了整个世界。
“不哭了,不哭了。”萨缪尔安慰着自家崽子,忍不住看向修郁,“不仅雌父爱你,雄父也很爱你。”
回答萨缪尔的
是,修郁落在崽子肉嘟嘟侧脸上的吻。修郁看着一大一小两虫,似乎领会到了爱屋及乌这个词的含义。
反而是哭得最厉害的崽子,此刻变得不好意思起来。小脑袋埋进萨缪尔的脖颈间,哼哼唧唧。
“崽崽寂寞吗?”萨缪尔抚摸着它的头,小心翼翼询问,“如果崽崽也寂寞的话,那雌父雄父就要第二枚蛋陪崽崽玩。”
萨缪尔差点被喜悦冲昏了头,如果有第二枚蛋,那么对崽崽的影响是最大。
他同样地爱着修郁和崽崽,如果崽崽不愿意再分出他的爱,那么他就将尊重崽崽的意见。
在艾尔沃德家族中,萨缪尔是不被爱的那只。所以他希望自己的崽子,能拥有最完整爱。
稚嫩的崽子哪里分得明白这些,只听到了陪它玩这些字眼。含着哭腔的奶音,闷闷溢出,“谁陪,崽崽玩?”
萨缪尔温柔道,“雄父雌父,或许还有新的小雄崽和小雌崽。”
“雌、崽崽!”对雌崽有执念的崽子,当即捕捉到了这个词眼。它歪头咧嘴道,“父父,雌崽崽!”
唯独小心眼地不把修郁例入其中。
它要和新崽崽玩,崽崽的崽崽!
小脑袋瓜已经美美地将还未到来的新崽子,当做属于自己的玩具了。
萨缪尔见状终于如释重负笑了出来。他不禁望向修郁,眼神中的灼热与期待已经无法抑制。
唇下痣颤出波浪,“修郁……”
修郁暗了神色,却拒绝了对方此刻的请求,“等你的孕腔修复。”
萨缪尔感到失落,他的孕腔什么时候才能进行最后的修复?
看着军雌垂落的长睫,修郁在他耳畔低哑道,“教官,可不只有你一只虫难受。”
耳廓顿红。
萨缪尔忍着羞耻,潋滟的眸子直直掠着修郁。熟糜甜腻的气息愈盛,他欲拒还迎道,“那我希望,你能更加难受点……”
就像修郁喜欢听他哭一样,他也喜欢看修郁因为他而克制的表情。粉色的舌尖在齿贝间若隐若现,萨缪尔缓缓道:
“以其他的方式。”
“……”
修郁微眯了眼,他承认他有些感兴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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