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见面,公主殿下。”少年动作优雅自如,“我是沈灼。”
封沐桠冷哼一声:“也不怎么样。”
“他们前呼后拥地到你面前,是不是很享受?”
沈灼知道她的脾性,敛眸不语。
虽然他很想说:这种福气给你吧。
封沐桠看他不说话,火气更大了。
这人竟然敢无视她!
“沈灼是吧,我的仆人非常喜欢你,我同意让你跟他跳一支舞,你应该感到荣幸。”
封沐桠拍了拍手。
一个面貌丑陋的低阶alpha上前,半跪在封沐桠身边。
“这可是王宫的清洁侍,配你刚刚好,你说是不是?”
沈灼站在原地,将那一点香槟一饮而尽。
少年礼服纤尘不染,淡淡的香水气息格外好闻。
他站在那里举手投足皆是贵族风姿,淡然从容自成天地,与四周骚动格格不入。
空高脚杯被放在一旁自助点心的长桌上。
少年抬眼瞥视那个正对着他笑得猥琐的alpha。
“沈少爷,请跟我跳支舞吧。”
那alpha笑起来时眼里都是贪婪。
江玥宁预料到过这种场面。
特地跟他说公主殿下从小被宠坏了。
在不难忍受的情况下做些让步吧。
沈灼当时问:那难忍受呢?
江玥宁回了他一个微笑。
“宝贝,没有人不会臣服于你的信息素。”
“包括你的alpha。”
这时沈旭殷在视频通话中露出个头,看样子是在调试机甲。
“你爸说得对,能忍就忍,忍不了就算了。”
于是,沈灼像是没听见似的。
绕过了封沐桠,准备去外面透透气。
“站住!”
封沐桠没想到这人能忤逆她第二次!
少女提着裙摆气急败坏地想要拦住他。
但沈灼的脚步更快。
几步已经即将跨出宴会厅的大门。
“站住,沈灼!”
见少年根本不听,封沐胸口剧烈起伏。
陡然间,空气压抑了下来。
a3的压迫信息素,对在场一大半以上的人都有效果。
周围方才还在低声交谈的众人,一下子彻底没了声音。
许多低于a3的omega,甚至部分alpha都开始痛苦地捂着腺体跪倒在地上。
沈灼鼻尖是浓郁的红玫瑰香气。
他停下来。
转头看了一眼会场里那些已经被压得跪在地上的人们。
“公主殿下,这里还有许多a3以下的客人,您是否需要收敛一些?”
可封沐桠就等着他这句话。
“本公主做什么事情,还轮得到你一个将军的儿子来置喙?!”
这下,连舞池中正在舞蹈的人们,与交响乐团,都暂停了。
死一般的寂静中,少部分的宾客还能站立但都绕的很远。
宴会厅中央只剩下一脸愠色的封沐桠。
以及依然波澜不惊的沈灼。
帝国中或许只有度沨的信息素,对他而言才会有作用。
随着红玫瑰香味越来越浓,低阶宾客们痛苦的呻吟声逐渐减弱。
直到几分钟后,连发出声音的力气都没有了。
封沐桠一向对自己的信息素引以为傲。
但她明白信息素控制不了沈灼。
便要去拿门口侍卫腰间的十字剑。
她不相信沈灼敢躲。
沈灼注意到宴会厅另外一边。
舞池下方,淡紫礼服的年轻omega带着信息素阻隔贴,端着酒杯。
正在和周围的高阶宾客们谈笑风生。
和四周跪在地上的低阶们形成强烈反差。
荀清看到了他的目光,偏过头来。
手中的红酒杯抬起,微笑着遥遥示意。
表面的和善与内心的阴狠全然不符。
【祝你好运,沈灼。】
余光里黑色猛落,沈灼抬起手。
高速落下的剑鞘被单手徒手握住,瞬间逼停。
“希望您到此为止。”
沈灼自荀清那处收回视线,自上而下的视线幽深凌厉。
无形压迫感甚至不需要释放信息素。
就能让人脊背发凉。
“我的脾气跟您一样,实在不算好。”
封沐桠手里的剑鞘被轻松控制,用力拔了几下也丝毫未动。
封沐桠脸色奇差。
但她意识到,沈灼跟那些人都不一样。
但帝国唯一的公主,从没有体会过失败的感觉。
她不知道自己被利用。
只知道沈灼侮辱了她的身份。
怒火中烧,玫瑰信息素狂暴涌动。
沈灼将十字剑还给侍卫就想离开。
他本不想管宴会厅的人。
但身后的玫瑰信息素一再压迫过来。
a阶信息素不能自行控制对某一个单位释放。
所以整个宴会厅里,s阶以下的人,彻底遭了殃。
耳边响起虚弱的求救声。
沈灼原本抬起的脚步,重新顿了下来。
他转过头,一句话都没有说。
身后封沐桠盛气凌人,轻蔑地盯着他。
少年眼神冰冷砭骨。
这是第三次。
下一秒——
昙花清冽的冷香有如爆炸般弥漫。
压迫性s5待霄孔雀信息素。
冰冷,锐利,铺天盖地,无孔不入。
相比之下,玫瑰就显得极其微小。
沈灼并没有针对其他宾客。
只是将压迫的玫瑰气息冲淡。
但哪怕是没有攻击性的信息素,也让在场的所有人同时冒出冷汗,手脚发软。
忍不住跪在地上。
s5是属于指标上的神话。
在没有亲身经历前,无人想象这个等阶究竟到了怎样强大的地步。
但所有人在此时意识到——
s5在人群中,就是居高临下的王。
仅仅只是信息素,就冷得有如地狱。
“那就是……s5?”
荀清同样被压倒在地上,眼底的兴奋与渴望犹如实质。
待霄孔雀在一瞬间以压倒性的能量直接盖过了红玫瑰。
封沐桠后颈仿佛被针扎过一样,密密麻麻的疼痛让她忍不住惨叫出声。
“你竟然敢……你竟然对我……”
“我一定让母亲杀了你!!”
沈灼垂眸看她:“你可以试试。”
就在此时,四周响起一阵吸气声。
夏日灼热的风裹挟着窗外的摇曳玫瑰芬芳,雀鸟从树影中惊动,扑簌簌飞起。
军靴踩在大理石地面发出的规律响动,仿佛踩在人人心跳之上。
黑色军装由战场带来的血腥与肃杀弥久不散。
硝烟混杂着沙砾的气息,统一成为死亡的预兆。
连带着气温都下降了几度。
门外落下一道阴影。
众人呼吸一再轻缓。
那是来自于血脉与本能的恐惧。
生怕惹怒了这尊杀神——
比封沐桠更恐怖的人,到了。
而跌坐在地上的封沐桠抬头看到来人,眼睛一亮。
像是终于见到救命稻草一样。
跌跌撞撞地爬起来,准备扑到男人怀里时,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
“沨哥哥,他,他欺负我……”
沈灼早已收起信息素。
空气中仅剩下淡淡的昙花气息残留。
不同于发热期时的缱绻缠绵,冷得刺骨。
昭示着主人不太好的心情。
他回身,就看到封沐桠即将撞进男人怀里的一幕。
心里咯噔一声。
但下一秒,男人躲开了。
身后季维深手忙脚乱地用绅士手扶住了封沐桠。
“殿下做了什么,自己不清楚么。”
男人声线冷淡低沉。
那曾经无数次哄着他换个姿势继续的嗓音,此时陌生又残酷。
封沐桠的脸白了白:
“沨哥哥……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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