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宽肩上还有些雪落在上面,气息危险而沉重。
在场的大部分都没见过仇酊,但是看他们此刻微妙的气场,都聪明的选择不插手。
他们暗自心惊,不知道这个阴郁的男人到底是什么来路,居然能无端叫人感到畏惧。
仇酊的眸子里有些阴沉,他不清楚自己为什么心情不好,大概是因为温北刚刚那个笑不是给他的,和平常礼貌疏远有些不同,他似乎对那个叫玄伊的男人有些特殊。
明明是他的猎物,是他灵动又漂亮的小鸟,为什么要对着别人笑。
温北哪怕再不在意也能察觉到不对,他看着莫名其妙回来就生气的男人:“你没找到解锁那两个食谱的原料吗?”
仇酊没说话,但是大厅变得更冷了一点。
温北忍不住打了个喷嚏,眼睛瞬间变得湿漉漉的,他自己都没察觉,红着鼻头的样子看起来像是被欺负了。
温北才不想管他了,他要回房间去买些暖宝宝贴在身上。
他一抬脚,男人一声不吭的跟着他上楼。
直到两个人都进了电梯,旅馆大厅的氛围才一下子轻松了起来。
围观了全部的黄倩默默松了口气,她明显感到刚刚有淡淡的一抹杀意略过,可仇酊什么都没干,他甚至没有给那些多余的人一个眼神。
让人捉摸不透。
...
温北进了房间,门还没有关上,跟着他进来的人就一把将他抵住在了门上。
背后靠着门板,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一下子被拉得很近,那双阴翳的红眸仿佛要将整个人都吸进去。
温北不适应的蹙眉:“做什么?”
他现在不是那么怕仇酊了,更何况这里还是在旅馆。
随着旅馆等级的上升,他和旅馆之间的联系也越来越紧密。
掌控得越来越好。
无形之中他能感觉到自己对仇酊身上的束缚也有了点微妙的联系。
在旅馆外面时他就不害怕仇酊,到了旅馆更是不怕。
扬起手就想给他一巴掌,不过最后这巴掌只是落在了他的衣领上,温北一下子扯住他的衣服将人拉近,冰冷的唇瓣一下子落到了他的颈侧。
温北仰起头,宛如一直高傲的天鹅:“喝吧,喝完就滚。”
那双总是温和的美丽猫眼,只有在仇酊面前会毫无忌惮的显露出真实的一面,嚣张又跋扈,带着点轻蔑,明明提供血的是他,却像是在喂食一只流浪狗般露出施舍的一面。
他没有忘记之前答应了仇酊什么。
仇酊轻笑一声。
想象中的疼痛没有出现,反而是被什么湿濡的东西碰了碰。
温北眼睛瞪得很圆,一下子刚刚那高傲的样子全被打破,炸毛般开口:“你舔我?”
他被吓到了,委屈极了,忍无可忍伸腿去踹他。
仇酊轻松躲了一下子,原本糟糕的心情突然又变好了,他的视线落在温北被他舔咬出一个红印的那一小块皮肤上,居然感到遗憾。
应该再用点力气的,或许他需要用力咬下去,在上面留个明显的牙印做个标记。
温北不知道他此刻心里正涌动着什么阴暗的思想,但他能感觉到气氛的不对,扭着身体不愿意再被壁咚困在这里。
但男人怎么会允许到嘴的肉跑了,他声音里出现痴迷的病态:“乖,安静一点。”
给他咬一口,他就当刚刚什么事都没发生。
危机感几乎要拉到最大的温北再次抬脚,而就是这么一个举动,让他有了疏漏,双腿被男人用膝盖顶着分开,两个人姿势瞬间拉近了更多,近乎于暧.昧。
温北咬牙切齿:“放开。”
他知道仇酊不会对他动手,却不能保证他不会做些其他的。
毕竟变态的想法一直是常人无法看透的。
他之前还用黑雾骚.扰过他洗澡。
想到这里,温北脸都黑了。
仇酊贴近他的锁骨,带着点混血感的高挑鼻梁几乎是抵住了那片明显的锁骨:“嗯。”
嘴上答应着,动作却依旧过分。
好香,好喜欢。
攒动着的黑雾将两个人围绕,温北的视线开始因为这些黑雾而变得模糊,他看不清仇酊的脸,却能感觉到男人的呼吸依旧很近。
温北抬手凭感觉抓住了他的头发,往后扯,好看的脸蛋上难得出现怒意:“你......”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腰间突然被一个冰凉的东西触碰了一下,然后被圈住了,激得他忍不住闷哼一声,眼睛变得更加湿润。
那是仇酊的异能,又来欺负他了。
他的异能可以变幻出各种形态,偏偏喜欢变成恶魔一样的尾巴来圈住他。
温北抗拒着:“冷。”
下一秒,那尾巴居然自动加热了起来。
仇酊咬了一口,声音有些含糊,但还是哄道:“不冷。”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黑雾终于散开,温北眼眶红红的被放开。
他手上还攥着仇酊的头发,哪怕被揉乱了头,男人英朗的面庞依旧很帅。
仇酊看着他:“生气了?”
温北的颈侧出现了一个十分明显的牙印,这是刚刚被留下的。
他狠狠瞪了仇酊一眼。
他刚刚抓了人头发又对人踹了两脚,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吃亏的并不是他,但他还是不高兴。
总觉得自己像是被什么黏腻的东西缠上了。
仇酊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还冷吗?”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温北愣了一下,然后才注意到男人用异能变出来的尾巴还圈着他的腰,并且在持续不断的散发着热意。
像是个会自动调解温度的发热包。
他原本冰冷的手脚现在都回了温,浑身上下暖呼呼的。
像是刚出炉的小年糕。
小年糕脸色依旧很差,他推开仇酊:“滚开。”
男人很懂见好就收,他眼神落在温北颈侧的牙印上,满足的半眯了一瞬,那尾巴终于松开了他,只不过黑雾还是依恋的在青年身侧游走,迟迟不愿意散去。
这下不冷了,温北也不买暖宝宝了,他换了一件能遮住脖颈的外套出门。
见自己的标记被遮住了,男人眼里的愉悦散了些许,但依旧带着几分餍足的惬意,他跟着温北身后一起到了楼下。
围在一起讨论的人一看到他们,声音又小了许多,还不自觉给他们让了路。
黄倩一脸微妙的看着他们。
刚刚上去的时候明明是仇酊带着怒气,怎么一趟过后换了个人生气了。
不是很懂你们小情侣。
温北见自己的旅客们都凑在一起看着什么,他也好奇:“你们在看什么?”
“是这只污秽物。”
“这应该是等级很高的污秽物了,可能要有S级了。”
讲这话的是个研究员,他旅馆里除了温北以外唯一没有异能的普通人。
可却不是白白出基地来找死的,是这次跟着车队一起来的。
基地首领到底还是不可能完全放心一个来路不明的旅馆,他希望研究员的跟进能发现些什么。
温北自然知道他的身份,只是他没有在意。
研究员看到温北后,有些不好意思:“能让我近距离再看看吗?”
他看起来也就三十岁的年纪,实际上以他的资历是不够加入这个车队来旅馆作调研的。
听说了可以去旅馆做调研后,研究院里那群被保护得很好的老人一个比一个积极,恨不得自己现在就瞬移到基地外面去旅馆。
首领当然不可能同意。
老人和小孩的免疫力低,是最容易被污染的群体。
一般是绝对不允许放出基地的。
等于一种自杀行为。
所以这份工作才轮到他头上。
那研究员对着地上那具污秽物尸体望眼欲穿,如果不是他没穿着防护服,温北毫不怀疑他会直接冲上去抱起那具污秽物的尸体到怀里扒开眼球好好观察。
那是一具毒蛙的尸体,皮肤是彩色的,只是死后变得黯淡了许多,往外突出的大眼球透露着灰蒙蒙的压抑,嘴角挂着的仿佛是毒囊,只是里面现在空无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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