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都说了是礼物,”丁了不耐烦地道,“挂了。”
张灼地在他挂电话之前,强调道:“注意安全。”
“知道了,”丁了说,“好烦。”
“是很烦,但也要说。”
丁了又慢吞吞地了,说道:“那我挂了。”
张灼地吃完饭,又把碗刷完,甚至去楼下又取了几个快递,拿了中介交来的钥匙,回来之后发现自己居然没什么事可做。
丁了就这么润物细无声地入侵了他的生活,导致现在他突然闲下来,有点不知道干什么,张灼地打开了电视,觉得也没什么意思,最后坐沙发上刷了会儿朋友圈,终于等到了九点多,丁了给他打了电话。
张灼地马上出门去接,到商场的时候,发现丁了和宁滨站在门口,每个人手上大包小包地拿了一大堆。
张灼地下车去接,把东西放后备箱,问道:“怎么自己拿着?”
“大家都拿着,”丁了精神头很好,似乎很开心,“这是我们的战果。”
“哦,”张灼地问,“都买了什么?”
宁滨说:“大部分都是衣服和鞋子。”
张灼地先送宁滨回家,路上丁了和宁滨还说个不停,他们俩的关系似乎亲密了不少,宁滨说:“你穿那件白的真的很好看,试的时候我看见旁边那个女生都一直盯着你看呢。”
丁了说:“她问我要不要买了,不买让我让给她。”
宁滨:“她问你了?”
丁了说:“我没理她。”
张灼地插嘴道:“吃了什么?”
“泰餐,”宁滨说,“还不错,我在网上看见很多人夸才去的。”
张灼地说道:“是吗?不错。”
宁滨说:“可惜今天没有看上电影,太晚了。”
“下次吧。”丁了说。
张灼地笑了,说道:“看来你们要经常出来玩了。”
丁了其实不太经常会笑,他笑起来总是很有攻击性的,要么是在冷笑,要不就是在嘲讽谁,张灼地看他这么罕见的单纯的高兴,也觉得心情不错。
把宁滨送回家,宁滨站在别墅前冲他们挥了挥手,走进了门。
他们返程的路上,丁了说道:“宁滨和我说了她和白风风的事情。”
“什么事?”张灼地分心倒车,没太走心。
丁了说:“宁滨喜欢白风风。”
“看不出来啊。”张灼地还是轻描淡写的。
丁了观察着他的神色,看不出他吃惊,觉得很没意思,他也懒得再卖关子,说道:“白风风在吸毒,被宁滨看见了。”
张灼地想到了今天白风风去的地方,心里大概有数了。
张灼地问:“她不知道白风风不就是这样的人吗?”
“知道的,”丁了拧着鼻子说,“但是没想到他在吸毒。”
张灼地有些冷漠地事不关己地说:“他做过比吸毒更恶劣的事情也不少吧。”
丁了:“你什么意思?”
张灼地不解地说:“什么什么意思?”
丁了道:“什么是恶劣的事?是我们以前做的事吗?”
“你们做什么了?”张灼地问。
丁了道:“杀人!你不是最讨厌的吗?怎么样,你报警抓我吧。”
张灼地说:“你冷静点。”
张灼地其实没有影射丁了的意思,没想到刺中了丁了的敏感内心,张灼地说:“我没说你。”
“是吗?”丁了说,“你多清高,不是最讨厌杀人吗?今天不是说我,总有一天是要说我吧?”
张灼地道:“我为什么要为没发生的事情道歉?”
丁了道:“那就是我错了!”
“我也没有说你错了,”张灼地皱眉道,“你能不能冷静一点?”
他一点也不想吵架,觉得非常幼稚,丁了的脑回路完全不再线上,根本就是胡搅蛮缠。
丁了看着他,忽然说道:“我要下车。”
“让我下车!”丁了疯狂地摇晃车门。
张灼地道:“到了地方会让你下去。”
“我要下车!”
丁了把手机扔到了张灼地脸上,张灼地摸了下额头,看到了指头上的血。
张灼地深吸了口气,靠边把车停下:“给你的管家、司机,随便什么人打电话,让他们来接你,随便你怎么下车。”
丁了情绪有些激动,说道:“我不要你管。”
“我再也不要看见你了,”丁了说,“你滚啊!”
张灼地道:“我最后说一遍,我没有和你吵架的意思,我只是不想你做以后会后悔的事,是我多嘴了,以后我不会再管了。”
他把手上的车钥匙交给了丁了,然后解开了安全带,说道:“等你冷静下来,自己开车回去。”
张灼地打开车门,说道:“这是你的车,我走。”
他甩上了车门,走进了夜色里。
张灼地走出去没有多远,打开手机就想叫人出来喝点,但刚拿出来就又暗灭,去超市买了一盒烟一只打火机,站在路口点上,想了想,又返了回去,看见丁了的车还停在原处。
他的身形隐在黑暗的树影里,站在那儿吸了两根烟,过了好一会儿,听见有车声从身后传来,他往后退了步,车擦身而过,停在了丁了的车旁,下来了两个穿着西服的男人,敲了敲车窗,随后丁了下了车,又上了那辆车。
一个司机上了驾驶座,另一个男人把丁了落在那的车开走。
张灼地看到这一幕,便把烟放脚下踩灭,转身走了。
这场架吵得太突然,他们谁也没有预料到,以至于做好的计划都被打乱了。
第二天早上,张灼地如往常一样醒过来,起身的时候看见梳妆台是空的,才想起来丁了没在家。
他洗漱完之后,忽然懒得做早饭,临时决定出去晨跑,顺便在楼下吃个早餐,这在之前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张灼地以前除非聚餐绝対不在外堂食,今天却莫名地打破了这个习惯。
他跑了近一小时,出了细汗,在楼下的早餐店吃了点东西,中途接到了白风风的电话。
白风风还不知道他和丁了吵了架,问道:“哥,下午怎么安排的?”
张灼地喝了口豆浆,问道:“去问你姐吧。”
白风风:“你帮我问问。”
“他不在我身边。”张灼地道。
白风风何其敏锐,听他的口风便感觉到不対劲,说道:“你们怎么了?”
张灼地:“昨天把我骂一顿,回家了。”
白风风:“……”
“啊,”白风风说,“你还好吗?”
“不错。”
张灼地在心里说:“罪魁祸首就是你。”
白风风:“那我问问我姐……不是,我问问他,那个,你们为什么吵架?”
张灼地说:“你不会想知道的。”
白风风只好道:“那好吧,那你下午还去吗?”
“听你姐的圣旨。”张灼地简单地说。
他吃完了最后一个包子,要起身结账了,说道:“挂了,你有消息了通知我。”
估计白风风那边也碰了一鼻子灰,这个电话挂了之后,整整一上午都没有再打回来,张灼地已经想象到那个情景了,白风风跟丁了提起自己,本来是想说两句劝和的好话,然后跟着挨一顿骂,不知道怎么和他转达电话要旨了。
张灼地也不着急,他没什么事可做,用一上午去刷了论坛,又发现了不少信息。
风在丁启的尸体问世之前,也就是今年的五月份之前,都没有回复过任何关于异食癖的帖子,丁启是他第一次接触这种类型的帖子,但是已经表现出了相当的敏锐性。
风除了灵异怪谈类的帖子,也回复过一个直播贴,那个帖子宣扬自己要直播杀掉自己的父亲。
上一篇:我在动物界当熊猫顶流的日子
下一篇:救赎偏执怪物后被觊觎了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