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回答不上来,支支吾吾说了一句:“就是那天看见有个影子在马戏团里面乱走,我怀疑是什么小孩子走错了路,但是至今没有家长找过来。”
对了云芽忽然意识到什么,亚历说这个孩子失踪七天了,那为什么没有家属来马戏团里闹,他们不知道自己的孩子最后去了哪吗?
亚历解释了一下:“那个孩子现在只有叔伯,在家里又很调皮,家里人看不过他,以为他又是去哪里玩了。”
云芽干巴巴“哦”了一声。
“那你们没有开始查案子吗?”他用手胡乱比划了一下:“这么长时间过去了……”
亚历点头:“正在找,小镇上是没有看见他的影子。”
他深深看着云芽,深绿色的瞳色显得更深:“你知道……有关怪奇马戏团的其他事吗?”
云芽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摇摇头。
“我不知道,”他说:“我是后来加入这个马戏团的,他们来得都比我早。”
所以马戏团是怎么组建的,怎么到处巡演到了这里……他的确不是很了解。
云芽也只知道这个马戏团是有猫腻的。
亚历没问出来也没说什么,他点点头:“没事,我知道了。”
云芽倒是很有歉意:“抱歉。”
亚历摆摆手,把桌上的小饼干递给他:“没事,我也打算带着人去马戏团里看看。”
云芽心不在焉地捻起一块,尝到了巧克力的甜味,又有点苦。他问:“那是什么时候?”
“明天吧。”亚历说。
云芽就低头不说话了。
亚历想起来什么:“你刚刚是从哪里过来的?”
云芽比划了一下大概的方位:“从那条街过来。”
“那里是……”亚历回想了一下,状似无意问:“去那里见什么人吗?”
云芽点头,直白道:“有个人一直给我送礼物,我去见他让他不要再给我送东西了。”
他想了想补充道:“我不认识他,估计以后也不会见到他。”
亚历方才还不太好的脸色缓和了一点,告诉他:“如果有人纠缠你,你可以来找我。”
“嗯。”想到戈斯的所作所为,云芽真情实感地点点头。
这人这么奇怪,再遇见还是找警察叔叔比较好。
【警长好暗戳戳哦】
【宝宝的表情是不是再回想坏男人拿出来的衣服啊?】
【感觉他还是保守了,能不能让我看见一点黑*吊*蕾*诱惑,人体才是真正的艺术!】
【明人不说暗话,我想看老婆穿齐*小短裙!】
【喜欢一些为艺术献身的漂亮老婆嘿嘿,光明正大让老婆穿新衣服,什么姿势都可以试一试。最后还可以用身体当画布,在上面涂涂抹抹……】
两个人低头喝咖啡,把一碟子小饼干分吃完了。
亚历就要先回去了,他出来的时间太长,回警局还有事情做的。
“对了,”云芽在亚历走之前,拉住他问:“你可以,可以不要和他们说我来过这里吗?”
他的眼睛是深深的黑,又黑又亮,抬眼看人的时候睫毛一颤一颤,像是恳求似的。
额角的碎发不听话地掉下来,贴在雪白柔软的面颊上。
亚历鬼使神差地摸了摸云芽的脸,把碎发拨开了。
云芽不明所以地看着亚历停留在自己腮边的手指。
他刚刚在摸自己?
“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亚历补充:“我当然不会和他们说的。”
他笑了一下,神情里有点落寞:“这是我们第二次见面,我却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
单恋做到他这种程度的也是实在少见。
亚历敢说,他是一颗心都牵扯在上面了。
短暂的时间里面他已经体会到了高兴和失望的两重心情,实在是想知道东方美人的名字。
如果不能接受他的爱,至少也要让他知道名字吧。
“云芽,”亚历听见眼前的人说:“我叫云芽。”
他猛地抬起头。
云芽之后回到马戏团里。
他进去的时候刚好撞见连体婴姐妹出门,天色不好,她们却打着一把小阳伞。换上了一套颇为华丽的宽大裙子,手里还挽着一位西装革履的绅士。
云芽看见她们的时候这两个人正偏头*2和绅士说话,那绅士彬彬有礼的,似乎说了什么讨淑女欢心的话,惹得她们轻笑起来。
如果忽略姐妹俩同时伸出来遮挡笑容的两把扇子,那么这大概算得上一场很般配的出游。
连体婴姐妹看见云芽,一前一后转过头和他打招呼,问他去了哪。
云芽早已习惯了诡异的场景,还算冷静地和她们打招呼:“从小镇上回来,到处逛了逛。”
姐妹俩已经习惯了他喜欢到处乱逛,又听见他问:“你们呢,现在要出去吗?”
时间已经不早了,现在出去大概是要停留到晚上。不过……云芽不着痕迹地观察了一下那位绅士。
看起来挺年轻,典型的金发蓝眼长相,见到云芽也很有礼貌地颔首示意。
但云芽总觉得他的言语态度有点奇怪。
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绅士也在打量云芽,回头和连体婴姐妹说笑:“这是你们马戏团里的驯兽师吗?真是个不可多得的东方美人。”
姐妹俩笑着点头。
云芽算是知道这个绅士哪里不对劲了。
这个眼神不就是,不就是他那天表演的时候看见的人的眼神吗?
云芽有点不舒服,把帽檐又压低了一点。
那现在连体婴姐妹要和他出去?他用担忧地眼神望了望她们。
“森诺说邀请我们共进晚餐。”其中的姐姐说。
妹妹很娇俏地眨了眨眼睛,补充道:“今晚可能不回来了哦。”
两个人一唱一和,云芽听得皱眉。
“不用担心,”姐姐展开扇子,藏在扇子下面的红唇似笑非笑:“亲爱的,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出去过了……”
云芽回到帐篷里的时候还在回忆最后连体婴姐妹中姐姐留下的那个笑容。
那是在马戏团里没看见过的,似是调侃又似是玩味的笑容。
她们看绅士的眼神也不是什么恋慕,倒像是在看一个称心意的猎物……
好嘛,他就说自己应该担心的是那个绅士,而不是住在马戏团大本营里的连体婴姐妹。
云芽怀着这样的心情掀开帘幕。
里面没开灯,帘子又紧紧拉着,光线有点昏暗了。
白狼不在吗,他能跑去哪里了?
“白狼?”云芽疑惑地喊了一声,根据记忆走到床边正打算开灯,就被猛地扑倒在地。
视线一阵颠倒,天旋地转,云芽却什么都看不见。
所幸地上铺了地毯,躺上去软绵绵的,扑倒他的人也垫着他的肩背,并没有撞疼他。
“呼……”云芽的肩膀被按着,炽热的吐息落在颈侧,很快那里就泛起一片红。
云芽试图动一下,但他现在是被人完全按在身下的姿势。小腿想动一动很快就被钳制住,紧接着有人挤进了他的□□。
扑倒他的人不知道是什么想法,也没有说话,到现在云芽耳边就只是急促一点的呼吸声。
帐篷里又黑又安静,云芽没有办法判断对方的情绪,只能从粗重的呼吸声中分析他的意图。
云芽尝试性伸手,摸了摸在自己颈侧乱拱的毛茸茸脑袋:“白狼?”
他的问话并没有得到回答,白狼把头埋得更深,甚至要挤着衬衫领口的缝隙探进去了。
确实是白狼。
不知道他怎么回事,一个人在帐篷里等了多久,连灯都没开。
等云芽一进来就把他扑倒了,连叫都不叫一声。
“你怎么不开灯,”云芽很有耐心地摸了摸毛茸茸的脑袋,顺着抹了一把他有点扎手的短发:“等很久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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