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西亚听到动静,从楼梯间那里伸出头看着老师们这里,刚想说什么,旁边的艾玛和杰克大惊,异口同声尖叫:“你闭嘴啊!”
蒂芙尼更加果断一点,她直接上手一把捂住了加西亚的嘴,把他拖回房间了。
卡帕尔蒂脸上还缠着布条,循着声音的方向扭过头去评价:“不愧是化粪池。”
塞勒斯心说你可小声点吧,现在不比以往,咱们老的老残的残,楼上还有一堆拖油瓶,回头让人听见围殴我们怎么办。
卡帕尔蒂之前的衣服上已经被血弄脏了,而塞勒斯与埃斯波西托先生的衣服和他的尺码都不合——塞勒斯高了点埃斯波西托先生胖了点,所以只能借了个和卡帕尔蒂身材相仿的学生的衣服。
杰克同学把这个研学当旅游,为了搭配自己的发色所以带了一堆青春洋溢的服装。
于是他们只能给卡帕尔蒂翻出来了一身带兜帽的浅粉色卫衣以及一条牛仔裤,那件卫衣的帽子上还装饰了一对长长的兔耳朵和一个大毛球,让卡帕尔蒂看起来像个牙尖嘴利的小兔瑞贝卡。
幸好瑞贝卡本人现在瞎着,看不到自己的样子,不然负责出衣服的杰克和出主意的加西亚肯定要倒大霉。
什么都会一点的埃斯波西托先生把卡帕尔蒂脸上的布条拆下来,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势,又问酒店大堂要了一点基础的药物——塞勒斯一点都不想知道什么酒店会为住客常备伤药。
埃斯波西托先生用纱布蘸取药物擦去他脸上和眼眶周围的血,然后简单敷了点药,下了判断:
“最好要早点治疗,而且要找专业的医师,黄金魔眼本身就对视力有损害,我担心拖下去会导致失明。”
他接着说:“我曾经来过几次孤庭,在这里也有几个朋友,其中一个是不错的医师,我们去找她。”
他们果断出发,医师住的地方不像是他们所在的酒店,属于治安较好的安全区,那里是治安最严重的几个区域之一,有可能大白天就发生战斗。
埃斯波西托先生叹气:“我好多年没联系过她了……不知道她还在不在那里,肯不肯帮这个忙,上次我们喝了点酒愉快之后又稍微有点不愉快。”
他这话说得非常委婉,还给塞勒斯挤眉弄眼的暗示了一番。
塞勒斯恍然大悟,这位医师估计是这老头的风流债,真是威达利亚男人难以根除的劣根性。
孤庭作为一个神秘学的城市,里面没有普通人,街上各种各样什么样的种族都有,还有各种混血儿。所以神秘的力量在这里融入了生活,就像是喝水一样平常。
他们交了钱,走的是小型单人的城内传送阵,人们在这里来来往往,就像地铁口一样热闹。
走出来,传送阵门口站了一排人,在每个出来的人脸上来回打量,也不进去也不离开,就在那里站着。
埃斯波西托先生说:“这种单人型的传送阵一次只能出来一个,所以特别适合伏击,逐个击破……”
塞勒斯脸上微笑点头,心说孤庭真不一般,全世界的人渣大概都在这城市共襄盛举。
他们走到了一个小巷里,孤庭的这种街角基本上都污水横流,啤酒瓶子碎片和不知名的垃圾到处都是,甚至有的还有不明的深褐色喷溅物。卡帕尔蒂差点被一个易拉罐绊倒。
埃斯波西托先生在巷子尽头处一个长长的石阶处停下来,石阶表面都铺着密密麻麻的灰色鹅卵石。而那座建筑是微微带着点红的褐色,拱形的小木门上镶嵌着黄铜的门环。门上是一个牌子,上面用古拉德语写着——毒蛇之血。
牌子上缠绕着几根宽叶的藤蔓,事实上,这个店面建筑上绝大部分都爬满了一种类似于爬山虎一样的藤蔓,细细的藤翠绿翠绿的,上面开着浅红色的五瓣小花。爬藤将这个建筑遮的密不透风,连窗户都看不见。
埃斯波西托先生推门,随着他的动作,门口响起了一阵极其清脆的风铃声,里面灯光昏暗,所有东西都是影影绰绰的。接着,塞勒斯闻到了一股从屋子里传出来的浓浓的燃烧的罗勒叶、薰衣草、石蚕以及其他香料焚烧的味道。
门口架子的骷髅头上站着一只羽毛绚烂的大鹦鹉,它原地扇了扇翅膀,在昏暗的光线下,鹦鹉展开的羽毛就如同一副绚烂的油画。
作者有话说:
神秘学小贴士:
“骑士活了下来、出卖了他的兄弟并且成为了巨狼的奴隶。
但是在一个晚上,他设计陷阱,将巨狼困在在海边滩涂的淤泥中。
‘月亮如同我的心情一样明亮,马上就要涨潮了,到你做出决定的时候了,你可以选择在海水中永远的腐烂。’骑士对巨狼说。
巨狼低下了头,就像是骑士曾经那样。
骑士借此征服了几个部落,在海边建立了一座聚居地,他对金钱是如此的贪婪,而不顾一个骑士应有的美德。
于是,很快,流放犯、小偷、强盗、海盗和杀人犯在这里聚集起来,这里是他们的自由之城。”
——《孤庭记事二》
第175章 幻象
chapter35
罗兰好说歹说连编了好几个瞎话, 又把今年白塔招收新法师学徒的事情提出来说,这才成功转移了冲来她房间的那些法师的注意力,让他们相信刚刚只是咫尺之书闹脾气了, 将话题转移到另一件事上去。
等那些人走了, 她只感觉说的口干舌燥, 想去把沙发底下的酒瓶子摸出来。
“别找了,刚刚我拜托斯图里奇顺手带出去了。”
罗兰无奈地转过身:“安娜, 你怎么不和他们一起去忙。”还要留在这里管我的闲事。
那个人耸了耸肩:“是吗?但是我觉得这里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你能把咫尺之书拿出来给我看看吗?”
罗兰心里惨叫一声。但是脸上丝毫不显, 用一种自然又轻松的语气说:“不是说了吗, 它闹脾气,谁靠近都发火。”
安娜丝毫不退, “没事,我不怕, 让我看它一眼就好, 它发脾气你就把责任都推在我头上就好了。”
罗兰:“……”
她上哪儿去找出来第二本咫尺之书。
在对面的人逐步了然的逼视下,她最终只能无赖一样的摊了摊手。
“罗兰!我希望你清楚你在干什么!我们从小一起长大, 看着你那个表情我就知道你在干什么。”
白塔七贤者之一, 安娜·佩塔尔·安斯沃斯提高了声音:“到底发生什么了,你必须得说清楚, 不然我绝对会公开弹劾你。”
罗兰叹了口气:“不是我故意隐瞒,这确实没法说。最多不超过半年, 半年好吗?我会给大家一个合理的交代,安娜, 你也说我们认识很多年了,相信我一次。”
对面的人瞪着她, 半天才说:“你最好这样。”
罗兰松了口气, 非常没有形象的席地而坐, 姿势随便:“多谢你,帮我把柜子后面的酒拿出来吧。”
安娜·佩塔尔·安斯沃斯只能劝她:“少喝点酒吧,贝儿专门写信过来让你少喝点。你是个法师,专精古代魔文,高浓度的酒精对于施法的精度有很大影响。白塔从来没有哪一任首席向你这样,沉迷酒精这种伤害神智的东西。”
罗兰说:“那是因为没有任何一任首席是‘天生的通灵者’,我需要什么来麻痹一下我自己,长时间保持正常状态我会发疯的。”
安娜·佩塔尔·安斯沃斯最终还是被她说服了,转身去拿酒。
罗兰毫无形象的坐在地上,头靠在椅子坐垫上,喃喃地说:“十二分之十一。”
拿回酒的安娜一愣:“什么?”
“酒液中的装瓶……你看,我还能想起来我一共喝了多少瓶这个牌子的酒,接着就是那时候我在做什么,引申出来的还有每一件事所有相关的事情……我最终回忆起了我5岁零两个月的时候吃到了一块肉排。”
安娜没问酒的容量和肉排有什么关系,因为她知道问了也没什么意义,罗兰能从时间顺序叙述下去,精确到每一个日期发生的每一件事,最终用那种极其细枝末节的事情捋出它们之间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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