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已经很久没与凡人打斗过了,凡人脆皮得就跟纸片一般,他要下手,还是得掌握分寸。
可千万不能一拳打死了,邱煜提醒自己。
就在男人滔滔不绝放狠话的间隙,邱煜迅速离开了原地,一手握住了他持刀的手腕,向右侧轻轻拉扯。
与此同时,白玫瑰竟不知怎样挣脱了束缚,也一手抓住了男人的另一边手腕。
二人对视一眼,同时开始揪着男人的胳膊甩。
男人被呈“大”字拉开,两边人的力道都不重,甩得他就像一坨面粉团儿。
奈何他挣扎半天,也没挣扎开。
“你们…你们干什么…强强,强强快来帮我啊!”男人扭动着身躯,脚向两边踹,但就是踢不中邱煜或是白玫瑰。
那个叫“强强”的急忙捧着手腕起来,大喊着要控制白玫瑰。
白玫瑰与邱煜同时抬起脚,甫一接触到强强,强强竟然惨叫着横飞了出去——
邱煜听见强强落地的巨响,暗暗擦了一把冷汗。
“天啊,他怎么飞了?”白玫瑰也擦了擦冷汗,称赞道:“你力气好大啊。”
“没…没有,是他比较轻薄。”邱煜说。
两人都笑了笑,同时又擦了一把冷汗。
大意了,不小心使太大劲儿了。
*
作者有话要说:
十二点有二更。
白淼:一拳打死,没有我一拳打不死的…
(大白老虎出现)
白淼:我我我不行了我好弱快来救我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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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白鹭对自己的剑生规划非常美好。
医馆内,大夫为白玫瑰处理脖颈上的刀伤。
“开点儿药膏回去,每天涂抹两次,就不会留下疤痕。”老大夫说。
两人出得医馆,邱煜犹豫了一会儿,开口:“你…”
“叫我白淼。”对方将手背在身后,像个顽皮的大小姐那样,迈着轻快的步子。
跟那天在后台休息室内见到的,很不一样。
他是千变万化的,让邱煜拿不稳。
两人一路走到堤坡上,隔着栏杆能看见海。
夕阳将白淼的白旗袍染成很温暖的淡橘色。
“我是来拿回我的戒指的。”邱煜把心一横,离他一段距离道:“前天你套在手指上的银色指环,是我的。”
“哪个指环?”白淼抬着杏核状的双眼想了想,而后笑道:“噢,我想起来了。”
他说着,朝邱煜迈了一步,缩短了他们之间的距离。
邱煜皱皱眉,退了一步,认真道:“能把它还给我吗?”
“扔上台的东西,就是给我的赏钱。”白淼又往他身边迈了一步,“你不明白吗?”
“我扔错了。”邱煜继续后退。
他们每说一句话,都往堤坡高处迈一步,不知不觉已经向上走了很多步。
“这样吧,弟弟。”白淼说,“实在想要回的话,你得拿东西和我换。”
邱煜心里一惊,他身上已经没别的值钱玩意儿了。
总不可能回去管钟樾要吧。
“我…没有钱。”隔了一会儿,邱煜摊开手,坦诚道。
他后脚跟撞上一块大石墩,这下竟然没得退了。
“我不要钱。”白淼一步迈上来,踮起脚,凑到他耳边说:“我要你亲我一口。”
邱煜一僵,瞬间半边脸都麻了。
“怎样,这很简单吧,你应该也不是第一次谈恋爱。”白淼退回来,背着手看着他。
“我直说吧。”邱煜深吸一口气,也努力地看着对方,“我对男人没兴趣。”
白淼看着他,眨了眨漂亮的眼睛。
停顿片刻,他抿了抿唇,微笑而礼貌地往后退了一步:“那没关系。”
在对方进了无数步以后,白淼的这个举措,竟然给了邱煜一瞬的空落感。
他怕是被蛊惑了。
“那么,过两天,你陪我出去玩儿吧。”白淼说,“然后我就把戒指还你。”
夕阳下,白淼笑起来,没有舞台上的妖冶迷人,反而是给人一种纯真而美好的感觉。
邱煜的心跳抢了一拍。
“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白淼笑着说,模样像是一只偷腥的猫儿,有着显而易见的快活。
看着他这副模样,邱煜只感觉浑身的气血就这么涌了上来。
如同上次一般,他赶在自己脸红前,没命地跑了。
“哎!”白淼在身后大喊,“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住在哪儿呢!”
邱煜被迫停下来,隔得远远的,看着对方。
傍晚的海风拂动着白淼的长卷发,仿佛随时就能把他刮上天空,变成一朵染着橘色的云。
“过两天,”邱煜咬着牙大声道,一字一字清楚地说,“我会去歌舞厅找你,你等着!”
说完,他就再次转身跑了。
只留白淼一个人站在原地,笑得乐不可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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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钟樾将维修好的物品,一件件交还到客人手中。
昨天送过来的,基本都是些钟表、椅子一类的小物件,对钟樾来说,修理难度并不大。
但这个时代还流行电器,钟樾计划买些书回来看,了解它们的工作原理,就有办法修理。
“真是太厉害了钟老板,我这手表就跟全新的一样!”
“不仅翻新了内部,还给表面刷了一层漆,李氏那儿哪有这么好的服务?”
“别说,钟老板看上去文文弱弱,竟然当真是个能工巧匠,佩服佩服!”
“钟老板可曾有婚配?昨日爱女收到定情红绳,不知钟老板是否有意…”
客人们滔滔不绝地说个没完,因为是钟樾自己闹出的乌龙,只得笑着礼貌将他们送走。
暮色降临时分,邱煜依旧没回,追忆鉴的主人倒是按时来了。
女子踏入店内,大方道:“钟老板,我来取我的镜子。”
钟樾将铜镜从绸布中小心取出,特意注入小部分法力,将其递予女子。
女子毫不犹豫地接过了。
“哎,怎么感觉有点儿烫?”女子疑道。
“很抱歉,铜镜没能为您修好。”钟樾恭敬道。
女子的神色随即有一瞬黯然,道:“没关系,我也早就料到了。”
“抱歉,鄙店就不收您修理费了。”钟樾说。
“破镜本就不能重圆,是我痴心妄想了。”女子说,“钟师傅好手艺,今日想必已为众人见证,不知明日能否到我府上来,替我家夫人修理爱车。”
钟樾心中即刻清明,这是找寻追忆鉴来源的好机会。
“那自然没问题。”钟樾礼貌答道。
“那就拜托你了。”女子即刻取过纸笔,写下地址,“明日未正,我派人在大门口等候钟师傅。”
钟樾拱手,将她送至店门外。
回到店内,钟樾一看那张写着字条的纸,顿时感到万分熟悉——
这正是上回才去过的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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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的好大儿啊,这都多少天了,你怎么还在家待着啊,你说你是不是自闭啊…”
白家后院内,白夫人痛心疾首地对靠在太师椅上晒太阳的白鹭说。
“妈,我先前天天出去,您不高兴。”白鹭阖着眼慢慢道,“现在我才在家待了两天,您就闲我烦了。”
“这么好的天儿,就应该出去玩。”白夫人一脸慈祥地说。
白家老爷是留过洋回来的,独宠这一房太太,奈何两人相爱多年,一直没有子嗣。
但两人也没怎么为这事发愁过,某天下大雨,他们开车路过街口,随手一捡,就捡回了个雨中又冷又饿的小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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