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感是这时才传来的,邱煜伸手一摸,竟然从肩膀上摸到了血。
他此刻醉得头昏得厉害,迷迷糊糊看见来了辆黄包车,白淼从车上跳下来,狠狠踹了地上的男人一脚。
“张居安!你敢动我的人?你敢动我的人???”白淼指着他,又狠狠踹了一脚。
黑衣人扑上去要将他拖来,白淼抓过人,像扔沙包一样,将他们一个一个扔了出去。
随后,白淼便朝邱煜这边跑了过来。
邱煜从地上起身,并不想理他。
白淼一眼就看见了他肩上的枪伤,顿时被吓得脸都白了:“你有没有事?…这怎么办,我带你去医院,你不要死…”
他的声音发着抖,最后还回过头去,瞪了正被小弟们扶起的张居安一眼:“他要是有事,我让你们全部给他陪葬!”
邱煜迷茫地想,就这么一点儿伤,怎么可能会死呢,他都活好几千年了。
然而定睛一看,这白淼竟然被吓哭了,眼泪扑簌簌地落。
邱煜顿时不知所措起来,伸手给他擦了擦眼泪,说:“我没事,不会死的。”
他又不是普通的凡人。
“是我没保护好你。”白淼边掉眼泪边说,“你从来没告诉我你住哪儿,我找了你好几天…”
“我…这几天都在家…那个,带孩子呢。”邱煜解释道。
白淼胡乱地点了点头,见他伤口还在流血,更害怕了,连忙拖着他到马路上去:“走,去医院。”
邱煜拗不过他,只得跟着上了一辆小轿车,往离这儿最近的医院开去。
白淼全程都扶着他,邱煜的血将两人的衣服都给弄湿了,看上去极其夸张,让急诊的医生护士都吓了大跳。
“医生,你们快救救他,他流了好多血…”白淼着急的说,“是枪伤,在左肩上,大概十五分钟以前的事…”
“我没事…”邱煜不断说,“过两天就好了,不,不用睡床,真不用…”
不顾邱煜不断反抗,他还是被白淼以及护士们协力推上了医疗床。
“让我跟进去,我要陪着他!”白淼抓住旁边的白大褂:“医生,他不会死的对吧?”
“小姐,你不要紧张,枪伤没有伤及要害,是不会有生命危险的。”医生劝道。
在极其混乱的场面下,邱煜被推进了手术室。
“你女朋友真紧张你啊。”护士们松了口气,“不用担心,在这一带枪伤是常有的事情,我们先把子弹取出来…”
邱煜躺在床上,看见他们捣鼓着一堆冷冰冰的器械,顿时紧张起来:这些凡人是要对他做什么。
只见一名戴着口罩的女护士,往一支类似笔一样的管子里注入透明液体,那支管子还有长长的针尖…
就在她拿着针管靠近时,邱煜突然从床上窜了起来,扫掉身上的布还有器械,惊恐得炸了毛。
“快!快摁住他!”医生大喊。
“怎么了?病人,你在流血啊,我们需要给你注射麻药,帮你将子弹取出来…”护士们好心劝道。
“我不要!”邱煜害怕极了,“我自己会好的!钟樾会治好我的!钟樾!钟樾呢!”
“病人啊,麻烦你配合一下…”护士们也害怕极了,不敢上手去抓他。
邱煜就躲在他们窗帘后边,谁要靠近,他就要顺着窗帘往上爬。
手术室外,听见里边骚乱声的白淼强行闯了进来。
他入眼便看见自己的爱人——呈大字形扒在天花板与墙角的连接处,底下站着一群无可奈何的医生护士。
“他怎么了?”白淼仰着头,“邱煜啊,你下来吧。”
“他…害怕打针。”护士解释道。
“打针…是什么?”白淼问。
“就是把麻醉药注射进身体里,这样他就不会觉得疼。”护士将针管掏出来给他看。
白淼一看,险些被吓得跟邱煜一样窜天花板上去。
“这样吧,病人。”医生说,“我们不打针了,这些东西我们全部收起来。”
在医生的眼神示意下,大家将所有的医疗器械都收了起来,针管也被收回了小推车里。
“现在你可以下来了,我们不打针,真的不打针。”医生举高将手,示意自己手上没有任何医疗设备。
邱煜从高处观察了有一会儿,这才将信将疑地蹦了下来:“我说了我自己能好…”
他才刚说了一半,就被面前几人扑上来,狠狠摁在了地上。
白淼又忍不住哭了起来,他都不知道该怎样,才能不让邱煜受到伤害。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知道我是谁吗!”邱煜勃然大怒,“我是大老虎!我超凶的!我要告诉我主人,你们欺负我!我让我主人来打你们…”
“病人喝醉了,出现了幻觉,给他注射10mg安定。”医生镇静道。
“我主人…我主人是不会放过你们的,他有大锤…有大锤…”随着安定剂被推入,邱煜的声音渐低。
最终,他总算睡了过去,一屋的医生护士都擦了擦冷汗。
“快,在他醒过来之前把子弹取出来!”医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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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樾一个晚上都没睡好。
他的白老虎坐骑在极其惊恐地状态下呼唤了他无数次,致使他隔着大老远的距离都感应到了。
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想马上赶回去看看,又担心白鹭的安危。
邱煜这么强,应当不会出大问题才对…
钟樾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天亮以后一如往常,背着竹篮出门挖野菜去。
只是今天白鹭也醒了,在他出门前抓住了他的一缕长发。
“怎么醒了?”钟樾回头,果不其然看见对方睡眼惺忪的模样,手里还抱着钟樾给他做的竹剑鞘。
“你去哪儿?”白鹭问。
“我去挖点野菜和蘑菇。”钟樾说,“你继续睡吧。”
“我不想喝蘑菇汤了。”白鹭摇着头说,“我想吃鱼。”
钟樾这才回过神来,他们已经教务好几个中午,喝野菜蘑菇汤了。
他是无所谓,但白鹭肯定会腻味的。
“行,那我去河里抓鱼。”钟樾说。
“我也一起去。”白鹭转身放下剑鞘,穿上鞋。
两人于是一起出发,因为没有钓鱼竿,他们准备到浅水的河流里去徒手捉鱼。
钟樾对这儿熟悉的很,带着白鹭下水,捞的全都是小鱼,用来煎煮或者炖汤都可以。
白鹭身上现在一道伤痕都没有了,抓鱼的时候将裤子挽上大腿处,露出两条又白又长的腿。
钟樾忍不住看了好几眼,这剑实在是漂亮极了。
就在钟樾觉得竹篮里的鱼够了的时候,白鹭突然从河流的上游看见了什么,焦急地跑了过来。
“哥哥,我看到有个人。”白鹭有点儿害怕,“那个人飘在水里。”
钟樾一愣,这种深山里怎么会有人。
很快,他们就亲眼看着那人顺着河流漂了下来,那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头儿,穿一身破旧的衣服,眼睛紧闭着。
钟樾将他拦了下来,避免他再往下游漂去。
拖上岸的时候,白鹭小心翼翼地给他探了探鼻息,随后惊慌道:“怎么办?哥哥,他好像死了…”
钟樾皱了皱眉,伸手去试探,竟然真的摸不到老者的鼻息。
老人的模样看上去苍老至极,只怕已过百岁,身上没有伤痕,死在深山野岭中,大概是意外。
钟樾和白鹭顺着上游找了找,果然没找到老人的家人,最后只能计划着将他埋了。
他们挑了个好地方,白鹭主动帮忙挖土,费好大力气挖好,钟樾再将老人小心地放入坑中。
才刚一铲子泥沙填进去,老人就伸了个懒腰,坐了起来。
“哎哟,这里是哪里啊?”老人一脸茫然地抬起头,和此刻同样一脸茫然的钟樾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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