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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殿下请更衣(10)

作者:风歌且行 时间:2019-02-05 13:06:15 标签:重生 欢喜冤家 甜文 宫廷侯爵

  “听闻九殿下此次被禁足是因为测试上写了不当答卷导致的,不知九殿下写了什么东西?”梁书鸿这次打算不再提那个碍眼的堂弟,想唠点其他的。
  他其实早就将温禅禁足的事情打听的清清楚楚了,但此时揣着明白装糊涂就是想要温禅自己说出来,因答卷一事被禁足他内心定然极其烦闷沮丧,到时候自己在安慰开解两句,肯定能拉近两人之间的关系。
  梁书鸿的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
  却见温禅面色变为悲痛,缓慢道,“书鸿兄,我并不想提及当日之时……”
  梁书鸿:“……哦,这样啊。”
  周围安静一瞬,梁书鸿想了想决定换一个方向,道,“殿下,前些日子的上元节你可是与那赵家小姐起了什么冲突?后来京城流言霏霏,我问了许多人都没能问出当时情况。”
  大街小巷各处,走到哪里都能听见九皇子为一盏花灯让赵家小姐下跪之事,还扬言要砸卖花灯的摊子,梁书鸿就纳闷了,以他对温禅的了解,温禅不像是做这种事的人啊?
  可是问了几个人,说辞都是差不离所以他干脆亲口问问本人。
  温禅眉毛一扬,有些恼怒,“书鸿兄,你是不知,那赵家小姐着实太过分!”
  梁书鸿眼睛一亮,立即竖起耳朵准备聆听。
  只见温禅的嘴张了又张,随后大叹一口气,“算了,都已过去,不提也罢!”
  梁书鸿:“……”
  气氛又陷入尴尬的寂静之中,温禅手扶着膝盖端坐了片刻,觉得自己该说点什么,他刚抬了抬手,坐在对面的梁书鸿就快速的把目光投来,带着点点期盼的星光。
  “阿福,沏壶热茶来。”温禅道。
  阿福机灵,动作非常快的上了一壶热腾腾的茶,给两人各倒了半盏,然后退至一旁。
  微风吹来,花香和茶香混合在一起,茶面冒着腾腾白雾,温禅轻轻吹几口气,刚要下嘴喝,便听对面传来声音:“不若……咱们来聊聊我堂弟吧。”
  

  ☆、这只鸟

  温禅也不想聊梁宴北,他含糊了两句,就让阿福摆了棋盘,要与梁书鸿下棋。
  见他主动提出,梁书鸿自然也不会拒绝,况且他对自己的棋艺还是颇有几分自信的,想着自己先赢两局,然后在故意输棋给温禅,这样也能逗逗他开心。
  但是梁书鸿又失策了,整整两个时辰中,梁书鸿愣是没赢一局,直到日斜西山,温禅落下最后一子,再次赢了棋局之时,他还尚处迷糊之中,温禅抬头看看天色道,“时辰也不早了,趁着天未落黑,书鸿兄还是快些回府吧。”
  梁书鸿上一刻还在满脑子想下一步怎么走棋,听见温禅的话便松了捏在手中的棋子,扬起僵硬的笑,“殿下,那我先行告退,他日再来寻殿下解闷。”
  被阿福恭送出殿门时,梁书鸿的脑袋里还在想方才温禅到底是如何走出那样的棋的,想来想去,眉头就不自觉皱起。
  跟在他身边的小厮见自己主子自出来之后面色就一直不对劲,此刻忍不住问道,“少爷,可是九殿下说了什么难听的话?”
  思绪被小厮打断,梁书鸿侧目,沉吟片刻问,“你可有听说与九殿下的棋艺相关之事?”
  小厮道,“从没有,只是小的以前听过传闻,九殿下的文学武艺,音律骑射样样不通,想必棋艺也并不出彩。”
  “非也。”梁书鸿淡淡的摇头。
  九皇子的废物不是一天两天,这些梁书鸿都听说过,但是今日与他下了几盘棋,梁书鸿发现自己颇为自信的棋艺在温禅面前不堪一击,温禅每下一颗子,都能引出数条退路,且条条退路都能逼死自己的棋子,相当可怕。
  “公子的意思是……”
  “九殿下好像跟以前不一样了。”梁书鸿低声喃喃。
  以往的温禅棋艺确实烂得一塌糊涂,后来做了皇帝之后,他在深宫之中唯一的消遣就是喝喝茶,下下棋,可惜他身边的人棋艺甚至不如他,难逢敌手的温禅心中郁闷,于是机灵的他想到了一个顶好的办法。
  每次翻完牌子,他去往嫔妃行宫或是嫔妃被送到他的宫殿时,温禅就表示:如果你下棋输给了朕,那你就要睡在偏殿。
  众嫔妃为了爬上龙床,埋头苦学,努力钻研棋艺,只求一胜陛下。
  可惜她们没想到,自己在苦心学习棋艺时,温禅也在刻苦学习,于是温禅的棋艺越来越高超,成为皇宫中的“温求败”。
  坐了一下午的温禅伸了个大懒腰,无味的咂咂嘴,嘀咕道,“不行不行,还没有我那些妃子的棋艺高……”
  阿福命人收拾了棋盘之后,凑到温禅身边,“殿下,可要用膳?奴才刚才差人去御膳房问了,今日晚膳有酱香卤鸭。”
  温禅疑惑道,“昨日晚膳不就有这个吗?”
  “不一样。”阿福道,“昨日的是杏梅酱,今日的是辣椒酱。”
  管他什么酱,好吃就行。温禅想。
  事实证明,两种酱做出的卤鸭确实不一样,吃杏梅酱卤鸭的时候,温禅脑中只有一个词:好吃!
  吃辣椒酱卤鸭的时候,温禅脑中便是:好吃!但是好辣!
  吃完后,他的嘴唇红艳艳的,像抹了口脂似的,衬的皮肤愈发白了。阿福见了后连忙递上了梅子茶,让温禅解辣。
  温禅前世其实还是挺能吃辣的,只不过那都是后来锻炼出来的,现在的他还是个没怎么吃过辣的少年身体,吃完卤鸭后他感觉舌头往喉咙处全是火辣辣,整个头脑都源源不断的发热,连喝三晚梅子茶才压下一点。
  夜晚沐浴之后躺在床榻上,他腹腔里都还存留火辣之感,难受了半夜才睡去,温禅想:再不能吃这么辣的东西了,简直要命!
  温禅的肚子折腾了大半夜,天蒙蒙亮时,他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这一觉睡得很沉,没有做梦,当太阳完全笼罩了整个皇宫时,他还在酣睡之中,清晨的报时钟都没能将他唤醒。
  只是一声不知从何处传来的鸟啼声,将温禅的意识从梦中抽出,那声鸟啼尖锐响亮,仿佛响在他的耳边一样。
  温禅微微皱眉,眼皮沉重的黏在一起。
  紧接着,便有恰似女子尖叫时的声音响起,“九殿下!九殿下!”
  声音又尖又利,非常有穿透性,只叫了四五声,彻底将睡得正香的温禅吵醒,他一睁眼,双眼里尽是红血丝,有气无力的从床榻上翻下来,连鞋子都没穿,赤着脚“咚咚咚咚”的走到殿门出,伸头往外一看,便看见院中阿福和几个宫人聚在一起。
  阿福手中提着个鸟笼,笼子里有一只上蹿下跳的鸟,正是它口中发出的声音,“九殿下!九殿下!”
  几个宫人被鸟逗得呵呵笑。
  温禅一个头两个大,用力干咳一声,刚醒来的嗓音还未完全打开,带着喑哑的懒意,他怒道,“这鸟怎么回事?快让它闭嘴!”
  宫人一听见他的声音,立马止了笑容,转身向温禅行礼,阿福将鸟笼放在桌子上,行完礼对温禅道,“殿下,这是梁公子一大早送来的鹦鹉。”
  “梁书鸿?”温禅昨夜因辣难受了许久,好不容易睡得香香的,却被一只鸟给叫醒,眼下这只鸟还不断“九殿下,九殿下”的叫着,他语气不善道,“他什么时候闲的来关心我的膳食了?有这时间,倒不如琢磨怎么提高棋艺为好,况且这鸟也送错了地方,阿福,你赶快把它送到御膳房去!”
  “殿下误会了,这可不是那位梁公子送的,是礼部侍郎家的梁少爷送来的,听说他自个养了一个多月,就教会了鹦鹉这一句话。”阿福连忙解释。
  他一将梁宴北抬出来,温禅的火气果然全消了,他神情一愣,朝桌上那只跳来跳去的鸟看了几眼,疑惑道,“梁宴北送我鸟做什么?”
  “梁少爷说是给殿下解闷用的。”阿福答。
  梁宴北就是有这个喜好,他总是喜欢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前世他为了讨梁夫人的欢心,养了一只学舌鹦鹉半年,每日都叫它夸赞梁夫人的话,后来那鹦鹉被训练得只要一张口,就是“闭月羞花,沉鱼落雁”,温禅当时真是羡慕死了。
  谁知道重生一世,这只鹦鹉倒先送到了他的手里来……
  “你把鸟拿来我瞧瞧。”温禅吩咐道。
  阿福笑得眼睛都快没了,将鸟笼递到温禅面前,“殿下,奴才敢说,整个京城再找不到一只比这还漂亮的鸟了。”
  这鸟确实漂亮,淡黄色的身体,羽翅泛白,头顶芽黄的玉冠,跳的时候翅膀张开,小巧可爱。
  温禅心道那是你没看见梁宴北送给他夫人的那只,通体艳红,像一只凤凰崽,声音也是婉转动听,比这只声音尖利的好多了。
  这时鹦鹉黑溜溜的眼睛转了转,一张口便是,“九殿下万福金安!”
  温禅心头一跳,嘴角不自觉扬起,道,“这只鸟比他主人要讨喜一些。”
  阿福笑不作答。
  “梁宴北亲自来送的?”温禅伸出一根手指头去逗鸟,假装不经意的问道。
  “是梁大人,大人今日早朝,顺道把鸟送来。”阿福答道,还颇有心眼的转移话题道,“殿下,你可曾留意到梁大人的发冠,梳得当真是整齐,看起来要比其他大人好瞧许多。”
  他这一说,温禅倒是想起来前世,梁峻有一次跟好友相聚,在酒楼中喝的酩酊大醉,跟好友抱怨自己的发丝越来越少,中间秃了很大一块,说着说着,还哭起来。
  恰巧隔壁有朝中官员,将梁峻的哭喊听得一清二楚,于是第二日,全京城都知道梁大人秃顶之事了。
  略沉吟片刻,温禅道,“此事不可效仿,别看梁大人那样好瞧,但时间久了,迟早变秃子。”
  “啊!”阿福惊恐的瞪眼,“殿下所言当真?”
  “那当然。”温禅信誓旦旦,若是谣传,梁峻又何必一直忍受,大可把发冠去掉在众人面前走一遭,谣言便可不攻自破,但梁峻却没有,甚至只要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不是带着帽子,就是顶着玉冠。
  温禅用手指顺了顺鸟的羽毛,声音平淡问道,“京城中可有传出梁宴北从军的消息?”
  前世梁宴北二月从军,三月的时候正在学习疆场战术,温禅多此一问不过是让自己安心。
  谁知阿福却答,“奴才并无听说此等消息。”
  温禅先是疑惑,随后又释然,阿福作为深宫中的宫人,自然不可能对京城的事知晓得那么快,或许要等一段时日,消息才能完全放出。
  站得有些久了,他觉得脚底冰凉,又打了一个大哈欠,挥挥手道,“让这只鸟闭嘴,我再去睡一会儿。”
  “奴才遵命。”阿福拎着鸟退下。
  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温禅躺在床榻上细细的听,果然听不见鸟叫的声音了。
  于是在这个所有人都忙碌的早晨,温禅舒舒服服的睡了个回笼觉。

  ☆、解禁

  自从有了梁宴北送来的鸟,温禅的枯燥生活果然有趣许多,整日除了练练刀枪棍棒,喝喝茶下下棋之外,就是教鸟儿说话。
  一遍又一遍,乐此不疲。
  转眼间到了春暖花开的五月,温禅的三个月禁足期终于结束,殿门外那守着的侍卫撤得一干二净。
  温禅换好衣裳,带着阿福和琴棋书画迫不及待的溜出了宫。
  他墨发如绸,玉冠锦衣,手持一把玉柄折扇,若不是身量有些矮,稚嫩的脸还未长开,倒有几分风流倜傥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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