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罚你。”
林以默脑海轰隆一下,头顶都快冒烟了,他慌忙朝里望去,还好不曾有人看过来。
他颇有点恼羞成怒,克制住了声音:“昨日到了半夜,你都还在闹我。今日你还要弄我?”
“就一回,今晚只弄一回。”
林以默踩了郎君一脚,瞪了他一眼:“昨天你也是这般说的。”
“这次不哄你,当真一回。”
林以默脸颊染上了粉红,嘴里骂道:“流氓,登徒子。”
王商栋理所当然的应了:“夫郎说的对,我是。”
记述完礼单的林三叔上了楼,走到了茗月轩,便看到王商栋和林以默杵在门口打情骂俏。
林三叔:“……”
难不成大晟国改了风俗?
作者有话说:
王商栋:我单身二十年的壮汉,对夫郎涩一点怎么了?
林以默:……
林以默(恼羞成怒):你哪叫涩一点?简直是不要脸!饿狼扑食!
王商栋:咳咳咳,不能怪我,实在是夫郎太好看了,让我忍不住。(抱走)
被……的林以默泪眼朦胧,哭唧唧,郎君真是太过分了,逮着机会就欺负他。感谢在2023-06-17 00:00:56~2023-06-19 02:30:2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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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浓情蜜意
十二道菜皆上齐了,林以默眼巴巴的望着那道西湖醋鱼。光亮润泽的糖醋料汁浇在草鱼身上,鱼肚翻出来的嫩肉变得色泽红亮,姜末、绿葱末撒在上头。
独特的鱼香飘了过来,扑进了林以默鼻尖。
白切鸡、黄焖猪肉、野笋炒肉这三道菜摆在林以默面前,可他一眼就盯住了那道西湖醋鱼。
只是那道菜离他三尺远,又放在徐举人那边,林以默夹不到,于是手伸到了桌底下,轻轻扯了扯郎君的衣角。
王商栋侧头:“怎了?”
林以默小声的说:“我想吃西湖醋鱼。”
说完后,林以默眨着眼睛,还抓住了郎君放在桌下的大拇指微晃,眼神带了几丝祈求。
见郎君没有动作,他又软着嗓音轻声喊:“郎君。”
王商栋眼眸一沉,直直的盯了小夫郎几眼,才站起身伸长了手,夹走了肉质最鲜嫩的两块鱼肉,末了还沾了几遍糖醋汁。
要夹就给小夫郎夹最好的。
“草鱼小刺多,吃慢点,小心刺卡住喉咙。”王商栋说着话,似是脑海浮现出小夫郎被鱼刺卡住的画面,眉头渐渐皱起,干脆直接端过小夫郎的碗。
林以默刚尝了一口鱼肉,又滑又嫩,还带了一点蟹味,汤汁是酸酸甜甜的。他咂了咂嘴,想继续尝第二口。
不料下一刻郎君拿走了他的碗,林以默一整个人呆愣住,一直维持着伸筷的动作。
整个人都是懵的。
直到林以默偏头看向郎君,开始剔鱼刺,连着小刺也给除去了。
好半晌儿,林以默回过神来,呐呐的说:“郎君你先吃,我自己弄就行。”
一桌子的人都在看着呢,多不好。
王商栋自然没听小夫郎的,也没让小夫郎拿回碗,他用筷子一点点把鱼刺给挑了出去,才放心的端到小夫郎面前。
“还想吃什么?”
林以默摇了摇头,鬓边的发丝垂落,不偏不倚的遮掩住一点耳垂的羞红。
嫩滑的鱼肉入口,分明与方才鱼肉无异,他却尝出了更鲜美的味道,还掺杂着浓情的蜜意。
林以默又夹起了鱼肉吃了一口,抿着唇笑。
真好吃。
宴席完毕,王商瑾一出雅间,走出几步不远,就被几行人缠住脱不开身。
“王案首不止才情了得,更是生了一副好样貌,我等钦慕。”
“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不知王案首可有婚配……”
“王案首,我……”
王商瑾初次遇到这般场面,耳边是不断的赞誉,他的脑袋嗡嗡作响。幸而大哥往那儿一站,冷着张脸,身材孔武有力,叫围上来的一群乡绅讪讪后退了几步。
谢绝了礼物,王商瑾跟爹娘辞行离开,随同舅舅一同前往府县。
一是凭借户籍去县衙领秀才身份牌籍,二是上门拜访告老还乡的陆丞相。
继而入学府县书院,直至十二月前冬至方能归家。
陆文景得知今日回家,要跟林以默分开了,立马抱住了林以默的腿,哭得泪眼汪汪,成了个小花脸团子。
“漂亮……要漂亮呜哇哇哇……”
林以默听得心都软了,把陆文景抱在怀里哄。
“等过新年,又能见到了。”
陆文景抹了一把眼泪,抽噎着说:“那漂亮,你记得要来找我玩,不要把我忘了。”
“我指定记着,忘了别的,我都不会把小景给忘了。”
“不能忘哦。”陆文景吸了吸鼻,嘟嘴吧唧亲了一口林以默。
林以默给他擦掉了眼泪,揉了揉小奶娃的脸蛋。
“小景别把我忘了才对。”
“才不会!”
两个人依依惜别,陆文景不舍的跟漂亮挥手,直到赵钰把他抱上了马车,他才安分的趴在陆清梦腿上。
另一边,王阿娘给了王商瑾一百两银票,拉着他的手说了不少话。
自打王商瑾去了镇上念书,王阿娘又念及他镇上来回路途劳累,身子又不好。只好让小儿在书院住下,故而见到小儿时日并不多。
如今去了府县,虽然有兄长哥夫照应,但王阿娘心中仍是挂念于他。
王商瑾没想要娘给的银票,秀才按月能去县衙领一两、数十升米粮。他考中的又是案首,按理是三倍。昨日,书院给了他百两银子,说是取得案首名头的奖赏。
况且在舅姆府中,他都不需花费什么银两。
“娘,你且拿着买好看的衣裳,或者给家里添置物件。”
王阿娘将银票往小儿手里一放:“给你就收着,再跟我推搡,我让你大哥收拾你。”
王商瑾:“……”
他收着还不成么,至于喊大哥来。
眼瞅着大哥真走了过来,王商瑾颇有点心虚,差点想夺步离开。
王商栋将钱袋子塞到弟弟手里,装了五十两碎银,是他昨天夜里问小夫郎讨来的。
弟弟去府县上学,他作为大哥,自然是牵挂。
“谢谢大哥、哥夫!”王商瑾捧着钱袋子,高兴不已,他就知大哥是对他好的!
断不会做出收拾他的举动。
天渐渐暗了,酒楼基本都空了,只余了一楼大堂几个小二在收拾碗筷。
王阿娘喊了掌事过来,吩咐道:“今后,他是酒楼当家。”
“我儿不擅,陈叔得费些心力多教教他,别因着我的缘故,不敢责骂他。他若是做错了事,陈叔你随意骂他便是。”
陈掌事立忙应声道:“夫人放心,我定然全心全力。”
王阿娘点了点头,见天色晚了,不欲在镇上多逗留,领着王商栋和林以默在酒楼逛了一圈后,坐着马车一齐回柳树村了。
路上,王阿娘跟林以默说起了管账本一事。
林以默先是脑袋一懵,而后猛然想起他忘了何事,上药那日晚上他分明是打算要与郎君商量酒楼管账的事情。
结果、结果郎君……羞得他将这事抛到了脑后。
想及此,林以默朝郎君投去幽怨的目光,都怪郎君。
王商栋不明所以的挠了挠头,他今日没做出格的事吧,怎的小夫郎望向他的眼神都是哀怨的。
二人的动作尽收王阿娘眼底,浮现起笑意。
当真是腻歪得不行,幸好王成平在赶着马车,看不到夫夫二人浓情蜜意,要不然少不得晚上在她耳边念叨几句。
王阿娘问:“想得如何了?”
“娘,我不识字。”林以默停顿了一会儿,又说,“学堂也不收双儿,就算肯教我,我也学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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