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暴君反派的崽怎么破(237)
“你们可别提那个小太子了,一会儿叫我媚媚,一会儿叫我母妃,我都担心他下一秒会不会要奶吃!唉,人家可还没嫁人呢,就多了那么大一个儿子,我可是消受不起呢!清清白白的身子,可不能让他就这么毁了,万一以后没人要了,我的后半生可谁来负责?”
陆含之憋笑,说道:“我不是说过了吗?你们如果嫁不出去,都由我们陆家来负责。”
正在倒茶的素问手顿了顿,差点儿烫了手。
这话陆含之对他说过,他左思右想,陆家未婚的大龄男青年左数右数就只剩一个陆宸之。
长孙媚骚起来不但断腿还要命,他可怎么抢得过哟?
就在走神的时候,陆含之叫了他一声。
素问迷茫抬头:“啊……?陆……陆大哥来了吗?”
陆含之上前,说道:“没,茶满了,别烫了脚。”
素问猛然回过神来,把茶杯放到一边,后退一步,茶水刚好顺着桌沿流下去。
他一脸的尴尬,赶紧拿起抹布来擦桌子。
有小丫鬟听到动静,立即进来伺候,素问让开那个位置,脸上一片赤红。
陆含之一脸狐疑的看向他,问道:“嗯?阿问,你是想我大哥了?”
他立即否认道:“没有!……我没有。”
陆含之笑,逗他道:“反应那么大?还说没有?不过我大哥是个榆木疙瘩,太无趣了,而且还是属唐僧的,整天碎碎念!你能受得了他?”
苏素问小朋友皱眉道:“那是你大哥,你怎么这样说他?”
陆含之笑完了,一本正经道:“啊……对对对,是我大哥,不能这样说他。我听大嫂的,一定对他恭恭敬敬的。”
素问懒得理他,忽然又觉得哪里不对,猛然抬起头来怒道:“你叫谁大嫂呢?”
第 211 章
陆含之装傻道:“啊?没有啊!”
然后他又装模作样看向长孙媚, 说道:“媚媚,要不你当我大嫂吧?”
长孙媚一脸的兴致盎然,问道:“你哥长得帅不帅?”
陆含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自家二哥, 说道:“那你看着呢?我和我二哥这水平的,大哥会长成什么样?”
长孙媚一脸的激动:“那敢情好!什么时候见见?”
素问猛然一把放下茶壶, 起身道:“我回房睡了!”
长孙媚莫名的看着转身离开的素问, 说道:“哎?这小美人儿怎么生气了?小孩子家家的,气性可不能这么大, 容易变老的。”
陆含之笑而不语, 大概是某个老男人的春天到了。
就是老古板遇上小别扭, 估计还得拉扯上一段时间。
但他真心觉得这一对的碰撞带感,一个整天碎碎念扯着耳朵叮嘱。
一个上天入地哪怕你念得嘴唇都破了他也不管不顾的往前冲。
一个孩子心性, 一个成熟稳重,倒也互补。
院外,很意外的,素问和宇文琴竟然成了好朋友。
可能是他们年龄相仿, 都是十六岁。
宇文琴脾气又好,跟谁都是一副温温柔柔的模样, 从不生气。
哪怕素问有时候口不择言,小琴同学也不会跟他计较。
宇文琴看他有些闷闷不乐, 便问道:“你是不是有心事?”
素问答道:“没有,就是担心姐姐,不知道她醒了没有。”
宇文琴说道:“阿枢姐姐一定会没事的, 其实我也担心我母妃。”
素问说道:“不用担心,你母妃刚被封为贵妃了。”
宇文琴一脸的惊讶,说道:“……啊?”
他是做梦也没想到,母妃不但没有被罚,还晋了贵妃。
素问说道:“皇帝给的理由是蓬莱王护皇嗣有功,又一路将东瀛细作的消息带回京城,母凭子贵。”
宇文琴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了,他没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也能为母妃谋到福气。
素问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这回放心了吧?你母妃一早也知道你藏身安亲王府,早就放下了心。”
宇文琴点头,答道:“都是占了哥哥们的光,我会好好向哥哥们学习的。”
素问无语道:“那是你凭本事赚来的功勋,别总把自己说得一无是处!”
宇文琴:……上回你可不是这样说的QAQ
素问见他一副没脾气的样子,叹了口气,说道:“去睡吧!明天肯定还有许多事要做。”
小书房里的人也散了,临散前陆含之叮嘱长孙媚:“明天你就去钦天监上班吧!呈监正忙的要死,最近钦天监大换血,他正需要人手。”
长孙媚应声,说道:“早想会会这个中原第一神棍了。”
陆含之:……
他这会儿有点儿头疼,总觉得两人见面会斗一斗法打起来。
但他还是提醒了一句:“上班着官服,万万不能化妆!”
长孙媚一脸的惊讶,问道:“淡妆也不行吗?至少给抹个眼影眼线睫毛膏腮红啊!”
陆含之:???
你这哪是淡妆,你他娘的干脆上台上戏得了!
但他也知道,有些事你是阻止不了的,只得告诫一句:“那你别太过分就行!”
长孙媚娇笑一声,说道:“谢安亲王妃殿下!”
戎妃娘娘给的腮红,必须得好好用起来。
各回各房以后,陆含之终于可以好好的看看他的阿琝了。
其实的确就只是这么看着他,看了半天。
两个人谁也不说话,最后陆含之吸了吸鼻子,说道:“我感觉我快半辈子没见到你了。”
宇文琝终于上前拥住他,说道:“我以后不会再和你们分开了,我也坚信,以后没有任何事情能把我们分开。”
陆含之心虚,心道你那里是没有了,我这儿还有啊!
辣鸡系统,大概还得搞他个后半生。
陆含之说道:“你困吗?要不要洗个澡?”
宇文琝面色有些不定的道:“算……算了吧?你恢复期还没过。”
陆含之刚刚产子没几天,虽然小郎君是不用坐月子的,但他们也是有一个差不多一个月的恢复期。
在恢复期里,他们是不能行事的。
用林冲云的解释,是身体里一个连通生育系统的区域未闭合,此时行事容易伤及内里。
陆含之无语的笑道:“你想什么呢?我只是想把你这一身的风尘洗掉,再好好睡一觉。睡醒了,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宇文琝还怪不好意思的,他脸红了红,说道:“……好,我去泡个澡。”
夜里值夜的老奴仆烧了热水,很快便有人将洗澡水抬进了浴室。
宇文琝清清爽爽的洗了个澡,陆含之又给他找来了换洗的中衣。
眼看着东方就要泛起鱼肚白,宇文琝才终于躺下睡了。
陆含之也打了个哈欠,躺在宇文琝的身侧睡了。
大概是真的累极,两人醒来的时候都到了正午时分。
宇文琝起床做了几个伸展,看到陆含之还在睡,便独自去了隔壁育儿室看了看阿蛛。
阿蛛与阿蝉,可真是完全不同的两个宝宝了。
很巧,宇文琝过来的时候阿蝉刚好也在看小弟弟。
宇文琝才发现,阿蝉与自己简直如出一辙,阿蛛则与陆含之长得一模一样。
阿蝉一看就是很壮实的宝宝,能吃能睡,两岁长得得有三四岁那么大。
阿蛛却是小小一只,连哭声都小小的,白白嫩嫩,唇色嫩红。
宇文琝忍不住抱进怀里,竟是轻如无物。
他大手粗臂,这小小孩儿竟只有他小臂长短。
他托着小儿子的脑袋,无奈一哂,说道:“这么小一只,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阿蝉咧着小嘴巴,流着哈喇子,说道:“弟弟多吃东西就能长大了!”
宇文琝一脸的惊讶,说道:“蝉儿,你说话那么清楚了吗?”
阿蝉歪了歪小脑袋,说道:“蝉儿说话向来如此。”
宇文琝有些怀疑人生,他走的时候明明还没这么能说的。
宇文琝抱着怀中的幼子开始考大儿子:“近日学了些什么?”
阿蝉说道:“爹爹教了我三字经,阿蝉背给阿爹听?”
陆含之不知何时来到了门口,正穿着一身松松垮垮的中衣,倚在门上看着他们父子温馨互动的画面。
三字经是陆含之为蒙学做教材的时候在商城里兑换来的,他觉得阿蝉既然说话那么利索,便顺便教给了他。
谁知这小子仿佛天纵奇才,竟轻轻松松的就背下了一大段。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昔孟母,择邻处。子不学,断机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