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暴君反派的崽怎么破(117)
想明白这些以后,陆含之便下定了决心。
他问宇文琝:“你们何时出发?”
宇文琝答:“明日辰时。”
陆含之点了点头,起身将阿蝉抱了出去,并招呼琴瑟和鸣,让他们守好小院儿,不许任何人进来。
吩咐完这些,陆含之便将他当做实验室的房门关上了。
宇文琝见他如此,忍不住挑了挑眉,问道:“王妃这是要如何?”
宇含之上前搂住宇文琝的脖子,踮起脚步蹭到他耳边,说道:“王爷此行凶险,全当是壮行了。”
来一发壮行炮,不过分吧?
宇文琝很意外,他没想到陆含之会主动对他索取。
他顺势将陆含之搂进怀中,说道:“等本王回来,定不会负你。”
陆含之笑问:“王爷很怕负了我吗?”
宇文琝答:“你已经被一人辜负,上苍不该对你这样不公。”
陆含之的心就这样猛然被击中,穿书后那颗漂泊无依的心,仿佛终于尘埃落定一般,投入了宇文琝的怀抱。
一个灵魂,离开故土,来到了这个陌生的国度。
陆含之一开始,是把全部的寄托全都放在了阿蝉的身上。
如今,他大概可以拥有一个爱人了。
前路多舛,还请多多扶持。
陆含之主动吻上了宇文琝的嘴唇,属于小郎君特有的香气萦绕而来。
宇文琝的鼻腔里满是他的情香,这情香很磨人,很少有男人可以控制得住。
小郎君的情香每月来情事会不自觉的释放一次,还有就是他主动发0情时也会释放。
陆含之觉得自己也真是够够的了,他自己都要被自己身上这香味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宇文琝搂着他,看着这空荡荡的屋子,问道:“便在这里?”
陆含之眉眼弯弯,唇角微勾,整个人都欲的不得了。
他嗓音沙哑的问道:“你还挑场地吗?”
宇文琝搂着他,说道:“自然不挑。”
窗外夜色渐浓,一轮明月蟾宫照,两情相悦长久时。
宇文琝这个攻,也真是极品了。
他身为一个天然零,也倒是占了个天大的便宜。
事后,宇文琝给陆含之穿好衣服,说道:“明日辰时前我便要回京准备拔营,有京中三千铁骑随我一同征西。这些是我的亲兵营。不过我不会带他们西去,出了京城,便会让他们在西郊扎营。你拿着我的腰牌,有任何事,均可调遣。他们都是我亲自淬炼出来的精锐,个个武艺高绝。说一打十,也不为过。这支三千的亲兵营,可顶上万军马。”
看他计划的那么周详,陆含之也就真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宇文琝走后,将会是他和苏婉凝针锋相对之时。
如陆含之所料,苏婉凝的确有她的计划。
太子悄悄调了镇北王的几千精锐,蛰伏于北郊。
北郊是苏婉凝的地盘儿,此时自然是为太子行方便的。
至于宇文璟和宇文明极,在苏婉凝的心里,工具人永远都是工具人。
她攻略宇文璟和宇文明极,自然是为了太子服务。
这两人的命轨是注定与大位无缘的,但他们的实力却不容小覻。
尤其是宇文明极,他的心机,不是太子这种自视磊落的人可以比的。
还有宇文璟,他蛮横归蛮横,打起架来,却是勇猛无比。
虽然比不过宇文琝,却是一把很好用的枪。
宇文璟想为舅舅报仇,投到了宇文明极门下,这两人强强联合,正中苏婉凝下怀。
她想用宇文明极和宇文璟来对付宇文琝和宇文珏,此行那二人西征,便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只是可惜,她如今还是进不了宫,没办法帮皇后重夺中宫大位。
苏婉凝坐于窗台前,望着外面静谧的夜色,而在这静谧的夜色之下,即将酝酿着一场纷争。
太子自她身后拥住她,说道:“婉儿别伤心,待这件事平息下来,我会奏请父皇重新把腰牌还你的。”
苏婉凝却摇了摇头,说道:“而今太子府中,昭云姐姐即将临盆,皓之腿脚又不方便。能入宫看看母后的,便只有我了。母后在那阴湿寒冷的离恨殿,我只是想多给她送些衣物。奈何衣物保暖,却不暖心。母后心冷,又有谁能慰她?”
说到这里,苏婉凝的眼泪便流了下来。
太子的心里也不是滋味,他知道自己能被封为太子,有大半都是母后在帮他谋划。
他一路走来,落得个仁孝的名声。
不过是有人替他神挡杀了神,佛挡杀了佛。
人人皆言皇后严苛,又有谁知她用心良苦?
苏婉凝却突然跪到了他的面前,抽泣道:“太子殿下,妾受点委屈算什么?只是咱们太子府看似风光,却处处受制于人。如今,竟连安亲王妃都能骑到我头上来了。他昨日在宫中挑衅我,我不过是轻轻将他推开,他便倒地滑胎了。这分明是他做局害我,不想让我入宫去探望母后!不让我入宫,安得是什么心?母后在宫中,又得受多少委屈?太子殿下你可曾想过?若您不掌大权,我太子府,皇后娘娘,终究会成他人砧板上的鱼肉!”
一番话说得太子心中五味杂陈,的确,他这个太子,做得的确太窝囊了。
苏婉凝点到即止,只要点醒了太子,她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后面的事,自然会有人替她去做。
翌日。
陆含之醒来,难得的伺候宇文琝穿了衣服。
宇文琝有些受宠若惊,问道:“王妃今日这是怎么了?”
陆含之道:“昨夜殿下辛苦,为夫甚为满意,这是回馈。”
宇文琝:……
他觉得自己被他待价而沽了,为什么怎么算都觉得自己吃亏了?
早晨两人随意吃了些,便带上阿蝉一起快马回了京。
楚王和陆煦之已经等在城门前了,马车上放着安亲王的盔甲,三千亲卫营也整装待发。
远远的见到他们快马而来,楚王便让小厮取了宇文琝的战甲。
两人下马后,小厮便上前,给宇文琝穿上了战甲。
陆含之怀中抱着阿蝉,心里竟有些酸,宇文琝此行凶险异常,他也很担心。
楚王大概已经和陆煦之说完了悄悄话,陆煦之已经骑在了马上,说道:“辰时已到,安亲王殿下,我们上路吧!”
宇文琝已然穿好了战甲,本就威武挺拔的男人,在战甲的衬托下更是英武异常。
他看向陆含之,说道:“等本王回来。”
陆含之却对他一笑,抱着阿蝉上前道:“王爷,附耳过来,臣有话要对你说。”
宇文琝皱眉,伴着陆煦之“大军拔营”的声音,赶着奔煞上前,倾身朝向陆含之,只听他在自己耳边说了一句什么。
他的脸色瞬间大变,心跳如鼓。
陆含之却是满含笑意,饱含深情的看向他:“王爷,为了你的孩子,平安归来。”
说完陆含之走到奔煞后面,用力拍了一把奔煞的屁股。
马儿嘶鸣一声,疾驰而去。
宇文琝的声音远远飘来:“你欠本王一句解释!”
第105章 第 105 章
陆含之啧了一声, 解释个毛线呐!
等你回来, 猴年马月了。
你只要知道你有这么个儿子就好了, 人嘛,就得有个信念。
此番出征凶险异常。
为着他自己的儿子,也会好好活下去的。
宇文琝却是气急败坏,奈何大军拔营当前, 又不能回去把他日一顿。
日到他跪地求饶,知道自己错了为止。
什么翩翩少年君子风, 什么少年书生志气宏!
我日你个陆含之,老子被你耍了这么久!
但是有一点他十分想不通, 这孩子他是如何怀上的?
思来想去, 他却一点印象都没有。
一旁骑在枣红马上的陆煦之莫名奇妙的看了他一路,最后终于忍不住了, 开口问道:“阿琝,你怎么回事?倒是要笑, 还是要怒?怎么又生起气来了?”
宇文琝还未开口回答, 一阵朗笑便先传到了陆煦之的耳中。
陆煦之:……
疯了疯了, 这个弟婿是疯了?
这种情况出去打仗可要不得,万一疯起来, 把对方杀个干净可如何问话?
陆煦之问道:“要不……先给你找个军医看看?”
宇文琝摆手,却在马上拿着马鞭对他深深一揖,说道:“二哥大人!”
陆煦之:……
这回是真疯了。
宇文琝终究还是没把为什么疯魔的事儿告诉陆煦之, 好在他的疯魔只有在前三天的时候比较严重, 过去那三天便见好转, 只是偶尔疯魔一下。
西征不是闹着玩儿的,虽然这都在他们的计划之内,却是真的要实打实的去打一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