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繁想起昨晚提到的那些不安分的股东,大概率已经被Alpha出手整治了。
“那刚刚的对话你都听到了吗?”他小心翼翼地试探。
Alpha轻笑:“听到了。”
景繁抿了抿嘴巴,想知道他对解鸿文自杀的真正原因有什么反应。
大概是他的心思都写在了脸上,解渐沉抓着他的指尖轻蹭,淡声道:
“他自杀不是为了我,委曲求全也不是为了我母亲,这些不过是他不愿反抗而选择的逃避方式。”
说完似乎又意识到这番言论过于冷血,他看着前方的路面轻轻蹙起了眉,试图找合适的措辞美化一下。
景繁也敏锐地意识到他的想法,用力回握住对方的手:“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不希望你难过。”
“我只在乎你。”他认真道。
这回轮到Alpha怔住,神色短暂的凝滞后,他侧头看着景繁笑了起来。
解渐沉卸去伪装后的笑容总是格外耀眼,每次景繁都招架不住,只能跟着傻愣愣地弯起了眼睛。
两人一起去取了东西。
因为不想在这里多待,景繁和对方商量了一下,决定带回去看。
动身离开前,有人拿着个文件夹找了过来。
景繁认出那是解鸿文房子里的男佣。
他以为对方是来找解渐沉的,但男佣却径直将东西递给了他。
“解先生说,谢谢您听他说话。”
景繁看了一眼解渐沉才伸手接过。
出了别墅,走在楼前的庭院里,景繁又感受到了一阵令人不适的视线,这种情况第一次来时也发生过。
他蹙着眉,转头回望,果然在同样的位置上看到了同样的一张脸。
解正则正一脸肃穆地盯着他。
景繁丝毫不怯地与之对视,并停住了脚步。
解渐沉也跟着停下,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等看清人后,面色骤然沉了下来。
突然想起什么,景繁伸手在口袋里摸索了两下。
攥着口袋里的东西,他坏心眼地翘起嘴角:“等我一下。”
说着便返回到了站在门口送客的管家面前。
他把口袋里的两样东西塞进了管家手里,又凑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管家看看手里的东西,又看看他,一脸为难。
景繁知道解正则在看他,他仰头朝着楼上看去,脸上挂着假笑,快速又顽劣地眨了一下左眼。
不等对方反应过来,他已经小跑着回到解渐沉身边。
挽上Alpha的胳膊,景繁催促道:“好了,快走。”
“做了什么?”解渐沉被他推着走了几步,忍不住笑着问。
景繁眨巴了两下眼睛,含糊其辞地解释:“每次来都空手怪不好意思的,所以送了点礼物。”
Alpha看着他脸上的小表情就知道,他大概是做了什么恶作剧,随即宠溺一笑。
等人都走后,管家才拿着烫手山芋敲开了解正则的门。
“老爷,刚刚景先生离开前托我送个东西给您。”
解正则坐在书桌前,闻言抬眼看了过来。
他刚刚在楼上也目睹了景繁折返的一系列行为。
管家忐忑地看了他一眼,见他没有拒绝,才将手里的两个小玩意放到桌前。
一个是独立包装的劣质绿茶包,另一样则是个草莓味的避孕套。
“他让我转告您,”管家顿了一下,在对方越来越沉的脸色中转述,“多喝点绿茶少生气比较长寿。”
最后一句话已经是他美化过的,景繁的原话是“多喝绿茶少生气,说不定能多活两天。”
话音未落,解正则的脸色已经变得铁青。
他死死咬着牙,一把将手边精致的茶盏连同景繁的恶作剧挥下。
一地碎片茶水中,唯独那两个防水的东西完好无损,显得更加滑稽嘲讽。
第138章 预知未来的画
「我做了一个梦,梦里一直在下沉,水声,什么都看不见,很冷,窒息感。」
「造物主编织好的命运。」
「小文说我得了精神分裂症,不是,不是,我没病。」
「为什么不信我的话,所有人都是假的,为什么不信,真的,真的……」
「对,是我病了,我好好吃药,不要再让我做那些梦了。」
「头好疼,喘不上气,不是梦,是真的。」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我们。」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星辰、星辰。」
「会死、会死、会死……」
「我分不清。」
「我分不清。」
「我分不清。」
……
「我站在现在与未来的交界线上,窥伺真相。」
「我要带小星离开。」
从解家老宅取回的本子上,写满了这些长短不一的句子。
光是“我分不清”就写了满满四页纸。
字迹从隽秀逐渐潦草,到最后已经完全认不出字型,只剩下一道道凌乱的笔迹。
景繁摸了摸那些因年代久远而略显褪色的字,不由得感到一阵窒息,心脏仿佛也被纸上混乱无意义的语句揪起。
虽然没办法将这些文字完全联系起来,但是从这些断断续续的语句里,足以窥见付新雪的错乱与挣扎。
单看这些无序的言论,确实很符合精神病患者的内心状态。
付新雪像是陷入了梦境与现实的泥沼,无法区分二者。
只是奇怪的是,总览全本,字迹到大后期反而变得越来越规整,但语句也越来越让人琢磨不透。
“窥伺真相……”景繁盯着付新雪最后留下的两句话,下意识皱起了眉。
解渐沉将倒好的水递过去,坐到了旁边。
这个册子他已经看过很多遍,知道景繁在看最后留下的几句话。
“她在与我父亲离婚前夕突然恢复了正常,并且果断提出了离婚,但由于精神问题,无法向法院争夺我的抚养权。”
而且就算她可以证明自己有能力独自抚养孩子,解正则也不可能轻易放手。
景繁端着杯子喝了一口,目光又落到了旁边的一副画上。
画纸就是一张普通A4纸,整幅画都是由蓝灰色与墨色构成,色调压抑又沉闷,只有画面中央用灰白提了个亮。
景繁把画纸转了好几个角度,都没能看出来画的是什么。
“这是画的什么?”他转头向解渐沉求助。
闻言,Alpha的目光也跟着落在画面中央,他沉默了片刻才回答:“深海。”
景繁带着答案又重新回看,这下似乎找到了那么点感觉,但他又开始好奇对方是怎么看出来的。
“你怎么知道?”
解渐沉淡淡地移开视线,盯着手里的杯子,微垂的眼睫敛下了眼底的情绪:“猜的。”
他答得十分随意,让人不由得怀疑他刚刚是随口胡说。
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先入为主了,景繁审视着画面,越看越觉得就是解渐沉猜的那样。
从这两样东西上都没能得到有用的信息。
好在解家老宅带回来的除了这些,还有解鸿文托人交给景繁的文件夹。
只是等两人将文件夹打开,才发现里面居然也是几幅大大小小的画,还有些零碎的纸片。
看画的风格,与解渐沉手里的《深海》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解鸿文曾提过,付新雪在家养病的那段时间经常在纸上写写画画,所以这些应该都是那段时间的作品。
纸片上是一些描述,要比工作簿上混乱的语句好上很多,至少可以根据文字联想出画面。
景繁随手拿起一张画端详,却发现解渐沉的表情有些不对劲。
Alpha的眉心紧蹙,目光幽深地盯着手里的画,神色颇为凝重。
景繁奇怪地凑过去,看了一眼他手里的画。
画纸边缘因为他的用力攥紧被捏皱了不少,画的风格依旧压抑沉闷,不过这次大致能看出内容。
画面主体是个在雨夜中撑伞的人,伞面很大,看不出伞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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