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最后还是碎在了景繁的手里,共犯是条叫“冰块”的狗。
解渐沉家里的东西都价值不菲,闯了祸的人眼前当即就是一黑,恨不得自己也碎在原地。
Alpha闻声赶来时,看到的就是一地碎片,以及旁边两只夹着尾巴的生物。
在确认了当场受伤的只有那个花瓶后,某人坏心眼突起。
他倚着门框,似笑非笑地盯着闯祸的人,一声不吭地给对方施加精神压力。
“唔,”景繁被盯得心虚极了,“它,多少钱?”
解渐沉抱着手臂,扫了一眼地上的碎片,眼底含着笑,轻飘飘道:“还好,不贵。”
闻言,景繁按着自己的胸口稳了稳心神。
刚要松一口气,就听Alpha继续:“也就864600元。”
舒到一半的气又倒吸了回去,景繁不可置信地抬起头,瞪着面前的人:“咳。”
“既然我的狗也有责任,那就债权平分,432300,”解渐沉笑眯眯地开口,“抹个零头按40万算吧。”
傻眼的景繁:“……”
卑微的景繁:【现在申请当你的狗来得及吗?】
跳脚的景繁:【你不是说喜欢我吗?就是这么对待喜欢的人的?!好吧,他还好心地给抹了三万二的零头。】
傻眼卑微又跳脚的景繁,哆嗦着手打开了手机银行,默默看了一眼余额。
好消息,够还债了。
坏消息,还完之后还剩520元。
“能,能分期付款吗?”景繁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这一幕如此眼熟,眼下和当初曲由白欠明越钱的情况如出一辙,只是他的金额直接翻了个十倍。
解渐沉扫了一眼他的手机,不着痕迹地挑了挑眉。
最后两人拟了一份正式的欠条,带利息的那种。
签字时,景繁肉疼地偷瞥着笑意盈盈的甲方。
他有些怀疑Alpha是在趁机报复,就因为他没有答应对方“同榻而眠”的邀请。
至此,景繁成功当上了房奴车奴外独具一格的负债族——花瓶奴。
【万恶的资本家!没关系,我每个月只要上交一半的工资,再给解渐沉打几年工就能赎身了。】他这么安慰自己。
系统:【……】傻孩子不光缺钱,还挺缺心眼儿。
自从欠了债,景繁明显积极多了。
腰也不疼了,腿也不酸了,假也不敢随便请了,就是也不太想活了。
另外面对上司时不时的“职场性骚扰”也是敢怒不敢言。
而此后的大半个月间,系统就像是被上次的三连发透支了,没有再解锁过新剧情。
平淡的日子里,唯一叫人惊讶的一件事,大概就是解渐沉的父亲解鸿文醒了。
接到通知时,景繁正在陪解渐沉吃饭。
昏迷了二十年的植物人苏醒,正常情况下都可以上新闻的医学奇迹。
哪怕作为外人的景繁都难免震惊,但Alpha的脸上依旧没什么情绪。
只有他周身骤然沉下的气场展露出,他并没有表现得那么淡然。
那天解渐沉只是冷淡地说了一句“知道了”,并没有去医院看望。
虽然不清楚他后来有没有抽时间去看过,但景繁再次见到解鸿文时,已经又过了半个月。
当时他是陪着曲由白去看望他祖父的。
趁着祖孙俩闲聊,景繁悄悄摸到了一楼的缴费处,又续了半年的费用。
路过楼下的花园时,他注意到了一个独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脚步不由得停了下来。
因为对方的金发在一众人群中太醒目,实在没办法让人不在意。
只是景繁没想到还能见到他,他以为解鸿文苏醒后,会被转移到更好的医院进行康复休养。
不知是出于好奇还是什么,他站在原地,远远地打量了一眼那个枯槁的男人。
大概是因为刚苏醒没多久,男人的身体机能还没有恢复,肢体不受控制,只能坐在轮椅上。
腿上盖着的毛毯被风吹落到脚边,他也只能看着。
病弱的躯干撑不起身上的衣料,风将他的病号服吹得翻腾,显得更加空荡荡。
景繁又站了一会儿,发现解鸿文身边那个照顾他的护工阿姨迟迟没有出现。
虽然从解渐沉的口中得知的男人并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或父亲,但是他还是没办法坐视不理。
他走了过去,弯腰捡起对方脚边的毯子。
解鸿文可能没想到会有人来帮他,有些愣愣地抬起了头。
眼前的男人和最后一次看到差不多,依旧瘦得惊人。
沉睡了很久的双眼浑浊发黄,他盯着面前突然出现的Beta看了许久,才缓慢地蠕动了一下双唇。
只是他还不能很好地操控声带,发出的声音带着沙哑的嘶嘶声,像是漏风的破窗。
景繁知道他想说什么,将毯子重新铺到对方的腿上,回道:“不客气。”
解鸿文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脸看,眼神中带着难以分辨的情绪。
被盯的人有些不明所以。
恰在此时,那位护工阿姨出现了,同时找过来的还有曲由白。
景繁冲小白招了招手,又对着男人轻点了一下头,干脆地转身离开。
然而他走后,解鸿文却盯着他的背影看了许久。
直到他彻底消失在视野中,男人才艰难地发出了一声呢喃:“小、星……”
之后又过了两周。
期间解锁了一个新剧情,是关于曲由白单人在学业上的成就,这段很完美地顺应了剧情的发展,最后进度条变成了53.5%。
而最近几天,景繁又被一件事难住。
一周前,他从同事口中得知解渐沉的生日快到了。
虽然两人现在最合法的关系还停留在“上下属”,但景繁还是觉得有必要为他准备个礼物。
对于什么都不缺的有钱人来说,送什么礼物成了难题。
于是这几天,景繁婉拒了解渐沉下班后的用餐邀请,独自一人钻遍了北市的各大商场店铺。
最后挑选了一对袖扣,两个小小的东西,又让他的小金库少了一大截。
不过景繁很满意自己选中的东西。
根据以往惯例,解渐沉的生日在解家的老宅举办,像他们这种有钱人,生日会都是拓展人脉和建立合作的好机会。
当天也比较巧,正好是周五,景繁下班后就被一起带去了解家老宅。
到地方后,解渐沉便忙着为晚会做准备,去换衣服前给他找了个位置坐下。
景繁捧着橙汁有一搭没一搭地抿着,左右打量着陆续到场的客人。
没一会儿,这场宴会的主角就收拾好出了场。
Alpha换了一身纯黑色的西装,长发也束了起来,看起来很利落。
身上唯一的亮色就是那头金发,以及与发色相近的一对袖扣。
深色西装与他准备的袖扣其实并不相衬,但是景繁却难以自持地生出了一丝愉悦来。
只是他不太理解Alpha为什么会选择黑色西装,一身黑的着装过于沉重了些,与周围欢欣的气氛有些违和。
正盯着那边发呆,景繁突然敏锐地察觉到了一道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
他回过神,顺着那道目光看过去,就见陈森正如沼泽里的鳄鱼般紧紧盯着自己。
【有点晦气。】景繁抿着嘴巴,默默转开了视线。
今天是解渐沉的生日,他不想被糟心事打扰。
只是移开的视线,好死不死又与另一边的解正则撞了个正着。
“……”上次差点把老头子气出个好歹来,景繁有些心虚地低下了头。
然而在一众热情交际的人群中,他显得太格格不入,周围落在他身上的视线渐渐多了起来。
景繁受不住这些注目礼,看了一眼被重重包围的解渐沉,对方还在和人洽谈。他轻捻着袖口,决定先出去躲一躲。
他把橙汁放到一边,朝着解家宅子后的大花园走去。
解渐沉很快就注意到了某人的消失。
他扫了一眼空了的位置,眉心微蹙,耳边的声音变得格外吵闹,原本就压抑的心情也更加焦躁。
上一篇:大学生穿为娱乐圈花瓶后
下一篇:重生九零之野蛮生长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