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在宁初穿来前就定下了。
这一季节目请到了国民影帝陆知洺,另外两位嘉宾也已经确定了,分别是当红小生裴钒和国民初恋苏虞。三位重磅嘉宾,剩下一位嘉宾必定不能咖位太小,像‘宁初’这种糊咖是无论如何都挤不进去的。
可笑的是,宁初’主动向导演爆料嫁给司砚的事情,自称有司家作为靠山,还拿出了结婚证以作证明,导演得罪不起司家,以为宁初背后真的有司砚撑腰,深思熟虑后,还是将最后一个嘉宾名额给了‘宁初’。
经纪人:“节目下周三开拍,你做好准备,既然决定不走黑红路线了,那你在节目里好好表现吧。”
‘宁初’有个不怎么美好的家庭,但遇到的人都还不错,经纪人虽然对他不闻不问,倒还不算太过分,对‘宁初’的选择都没有多加干涉。
“哥,我想了想,要不还是算了吧,以我现在的风评,带诺诺上节目,可能会伤害到诺诺。”宁初委婉道。
叶栩惊讶,万万没想到,会从宁初口中听到这番言论,当初不是宁初想方设法要上这个节目,还拿司家来要挟导演,好不容易争取到这个机会,怎么说放弃就放弃了?
宁初那时可没想过会不会伤害到司诺。
叶栩问:“你怎么突然有这种想法?”
隔着电话,宁初都听出了叶栩的不可置信,以及怀疑宁初又想作什么妖。
宁初无奈一笑:“只是突然想通了而已。”
“可是,”叶栩停顿了会,缓缓说道,“你跟节目组签约后,已经拿了一半的通告费了,解约需要三百万,你还要退回25万的通告费。”
“……”
宁初的身价太低,上八期节目只有五十万,这还是与司砚结婚后抬高的身价,与其他嘉宾的身价完全无法比,解约费比全部通告费还要贵6倍。
宁初跟叶栩说了声等等,翻了翻所有卡的余额,加起来只有九千块钱。
这还是月初,司砚刚给‘宁初’打了10万零花钱,‘宁初’就花得差不多了,到底买了什么啊!
向来淡定的宁初有些绷不住,险些要抓狂了。
还不起钱,又不能找司砚借,这节目不想上也得上了。
第15章
挂掉电话,宁初第一时间去查了账户支出,发现‘宁初’与自己的父母存在多笔巨额转账,深查下去又发现,‘宁初’自开始工作起,每个月就固定给父母打一笔钱,和司砚婚后拿到的第一笔工资,十万给了父母八万,剩下的都用来填补生活了。
一连串账单看下来,宁初从一开始的愤怒到逐渐平静,看完最早的一笔大额转账后,深深叹了口气。
通过这些记录,宁初又认识到‘宁初’不同的一面,虽然急功近利,但对家人的好是真心实意的,哪怕知道家里人是个无底洞,狠心将自己卖给司家来换钱,也愿意每月打给家里人一笔钱,自己有十块,就会给八块。
在宁初看来,这种做法相当愚蠢,如果是他的话,是绝对不会原谅卖掉自己的人的。
宁初似有所感,翻开了‘宁初’的记录本,发现里面记录了已经兑现和未兑现的账单。
【妈妈的化妆品和美容店(√)】
【爸爸的新车和投资(√)】
【小叔和小姨的饭店(√)】
【弟弟的跑车】
【表妹的……】
宁初:“……”
真是一群吸血鬼啊!
在此之前,‘宁初’父母和亲戚借了‘宁初’不少钱做生意,且都赔得血本无归,最要命的是,他们哄骗‘宁初’,让‘宁初’做了冤大头,生意是他们做的,钱是‘宁初’投进去的,最后债主讨债的对象也是‘宁初’,‘宁初’不仅每月要给父母钱,还要想办法补上这么多个缺口。
这些年,‘宁初’都在想办法还钱,但比不过家人和亲戚花出去的多,如果不斩断罪恶源头,这就是个永远无法填平的无底洞。
作为一个旁观者,宁初看得十分窒息。
宁初也隐隐有些了解,‘宁初’为什么想要爆红的原因了,靠他一个人养这群吸血鬼家庭,可真是不容易。
能理解,但不会认同‘宁初’的做法。
自被亲生父亲卖给吃人不吐骨头的培训机构后,宁初就断绝了亲情这种东西,若不是那家机构的负责人觉得他大有前途,决定好好培养他,说不定他早就死在某个沟里,化成白骨了也不会有人发现。
所以,他不会替‘宁初’孝顺父母,只会将债一笔笔给要回来。
宁初花了些时间,将这些账单一笔笔记录下来,等他做完后已经过了零点。
每个月给吸血鬼家人的钱必须断掉,生意失败的钱得先还上,之后再找那些亲戚算账。
与司砚合约结束,拿到的五百万可以用来填补这些漏洞,但最后剩下的钱寥寥无几,他的完美退休梦还是无法实现。所以,他必须得赚钱,还必须得找攒钱快的工作。
宁初伸了个懒腰,转头看向小床,司诺陷入熟睡,从原本的平躺变为了侧躺,且从中间翻到了最角落,给他的小床加护栏是正确的选择。
宁初走到小床边,替司诺盖好被子,轻手轻脚出了房间,下楼找水喝。
城市里雾霾非常严重,哪怕这座别墅依山傍水,位于城市附近的山区也不能幸免。
宁初倒了杯水,在庭院内的长廊地板上坐下,黑色将天空覆盖,无星无月,让人生出可怕的寂寥感。
与黑夜相比,庭院内的地灯显得太过明亮,宁初整个人浸在橘调的灯光下,瓷白皮肤蒙上一层暖色光晕,浓密卷翘的长睫缓缓颤动,在眼睑下投出会颤动的半弧形阴影。
明明是一幅生动美好的画面,却无端让人产生一股孤寂感。
司砚僵在原地,一时半会不知道该不该走上前去,直到宁初的一声呼唤将他的心神拉回,司砚才发觉,他站在落地窗前,盯了宁初很长时间了。
“司先生,您要吃小饼干吗?”宁初朝司砚伸出右手,掌心里躺着一块兔子形状的曲奇饼干。
司砚这才看到放置在宁初大腿上的饼干盒,也想到一个尴尬的问题,他到底盯着宁初的脸看了多久?
司砚走到宁初身边,弯腰拿走宁初手心里的饼干,问:“我能坐在这吗?”
宁初笑了笑:“这是您的家,您想坐哪里就坐哪里,为什么还要问我?”
“我怕打扰你。”司砚说。
但其实,在宁初发现他的时候,他就已经打扰到宁初了。
宁初有些意外,司砚与‘宁初’记忆中的司砚不太一样,接触后才发现,司砚只是表面看上去冷,实则有着恰当好处的体贴。
“您太客气了。”宁初说。
司砚:“一直客气的人是你吧。”
宁初:“啊?”
宁初在自己面前总是摆出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司砚见过微笑、生气和冷淡的宁初,就是没见过宁初呆愣的样子。
本就单纯无辜的脸,做出这副表情更加的生动可爱,连睫毛抖动的影子都是可爱的,司砚的心控制不住地连跳了好几下,橘调暖灯投在浅瞳中,那双眼睛比任何灯光都要明亮,吸引着他一看再看。
“司先生,您不要这样看我,我会以为您喜欢上我了。”宁初的呆愣只维持了几秒,又恢复到平日散漫的状态,明明是轻佻的话,由他说出来,却没了轻浮感,让人无法对他生厌。
心跳的频率降不下来,司砚轻声道:“不要叫我您,我就不看你。”
宁初又是一愣,而后笑了起来,眉眼弯出月牙弧度,清润嗓音被笑意搅得带上了颤音:“好,那你不要这么看我了,我会不好意思的。”
漆黑的夜幕陡然有了月亮,他眼里的光芒又点缀出无数颗繁星。
司砚恍惚想,如果宁初真的会不好意思就好了。
“蚊子多,去里面坐吧。”司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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