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胡说的。”
司砚眼里有了几丝光彩,问:“你没打算跟我离婚吗?”
宁初:“……”
想到那份婚前协议,这个话题忽然变得沉重起来。
宁初能想到那份协议,司砚自然能想到:“小初,我喜欢你。”
突如其来的告白,砸得宁初茫然无措,听过司砚那么多次告白,仍旧会为这句“我喜欢你”而悸动。
司砚薄唇轻抿,目光坦荡:“我不想跟你离婚,我想撕掉我们的协议,想跟你一辈子在一起。”
宁初下意识垂下眼,胸腔内的鼓噪声停不下来,在他快要不能呼吸时,司砚及时退让了一步。
“我给你时间慢慢考虑,你考虑多久都没关系,哪怕是拒绝我也没关系,但在你回答我之前,我可以请你答应我一个过分的要求吗?”
宁初:“什么要求?”
司砚:“你能给我一个名分吗?”
第62章
自司砚向他表明心意之后, 宁初已经不知道多少次被司砚直白的话给震惊到了,总忍不住去回忆曾经的司砚,以前的司砚是这样的吗?会说这种肉麻的话吗?
原文里, 司砚可不是这么直接的人设。
“名分?你想要我怎么做?”念出这两个字的时候,宁初感觉自己的舌头要打结,有点羞耻。
宁初没有发现, 司砚的耳廓已经红了, 更加听不到司砚胸腔内震耳欲聋的心跳声, 他表面平静的过分, 连声音都与往常无二:“我想向大家公布我的身份,可以吗?”
司砚和‘宁初’签的那份婚前协议里,有一条是:‘宁初’不能公开司砚的身份。
“可以是可以。”宁初担心司砚忘记,小声提醒道, “但你还记得协议里那一条吗?”
话出口后,宁初立即就发觉,他只是单纯的担心司砚忘记了。
在意的不是没有遵守协议,与司砚分开后, 他会拿不到五百万的分手费。
不知从何时开始, 在他心里, 司砚比钱更加重要了。
“我没有忘记。”司砚的声音里带上了几分愧疚,“如果早知道我会那么喜欢你, 当初的我一定不会跟你签下那种协议,可以的话, 我真希望你能忘记那份协议。”
宁初:“……”
心率又增加了, 比听到司砚说喜欢他时还要快, 感觉随时都能窒息。
“网友们太会猜了,已经猜到我们婚变了, 看到他们说我不喜欢你,我很生气,他们不懂我的心意没关系,但我不想你被他们的言论误导,质疑我对你的喜欢。”
宁初:“……”
他没办法质疑。
司砚每天都会对他说一遍喜欢,有时候会说无数遍。
这些话能从循规蹈矩,从不表达爱的司砚口中说出来,他压根不会去质疑司砚对他的喜欢。
他清楚的感受到,司砚很喜欢他。
司砚低头,去寻找宁初藏起来的视线,请求道:“所以,小初,你能给我一个名分吗?让我向他们解释清楚。”
宁初:“你不介意公布身份的话,我也不介意呀。”
司砚笑道:“那你就是同意了吗?”
宁初点了下头,抬起了目光,终于肯直视司砚的眼睛了:“你要怎么做?”
宁初能想到的最直接的方法,是发微博@司砚的微博账号,告诉大家,他的伴侣是司砚。
但他又想到一个问题,司砚有微博账号吗?
司砚:“我需要找人商量一下,有结果了,我会在第一时间告诉你。”
宁初:“?”
只是公开伴侣身份而已,还需要找谁商量?
“我现在不累了,我来帮你吧,两个人一起做会更快。”司砚不等宁初回应,就拎起一包蔬菜进了浴室。
网上还在讨论的沸沸扬扬,而事件中心的两个主角已经毫不在意网友们的猜测了。
吃过饭,消食了半个小时,宁初第一个去浴室洗了澡。
“我洗好了,司先生,你是现在洗澡还是等会洗?”宁初擦着头发,走到沙发边。
司砚长臂一伸,握住宁初的手腕,将宁初拉到了他身边。
猝不及防坐在了沙发里,宁初有些懵,手上的毛巾掉落,被司砚接住,重新盖回了他脑袋上。
身侧响起司砚温柔的声音:“我帮你擦。”
宁初:“……”你是懂先斩后奏的。
宁初本想拒绝,司砚的手指隔着毛巾按了他的头皮几下后,拒绝的话就说不出口了。
很舒服,本以为只是擦干净头发上的水,司砚还贴心地加上了按摩服务。
宁初情不自禁放松了身体,往后靠去,没有如想象中那样靠在了沙发上,而是靠在了一个结实的物体上,栀子香气突然变得浓郁起来,司砚的手离得他近了,他能感受到司砚匀速起伏的胸膛。
发觉他靠在了哪里,宁初想要起身,却被司砚按住了肩膀,司砚的声音自头顶落了下来:“别动,还没擦干净。”
“……”
宁初乖乖不动了,沉默的,由着司砚继续帮他擦拭头发。
一个简单的活,连一分钟都不需要就能做完,硬生生被司砚延长至好几分钟。
宁初发觉了司砚的心思,故意没有出声提醒,他想,司砚弄够了应该就会停下了。
一分钟,三分钟,还在继续……
宁初忍不了了,终于开口:“司先生,你再擦下去,我的头发会被你擦掉色。”
陈导可是很满意他的发色,要求他在拍戏期间不得换颜色,这要是褪色了,他还得花时间去补色。
司砚连忙收了手:“抱歉。”
“没关系。”
宁初挺直了身体,从司砚的怀抱中退出,右手再一次被司砚抓住。
“你的伤口要重新处理下,让我帮你处理吧。”
宁初看向自己的小臂,陆知洺给他用的防水的创口贴,他洗澡的时候刻意避开了右手,只沾了点水,创口贴还好好地粘在他手上,不需要更换。
“不用了,没有进水。”宁初笑道。
“让我帮你换吧。”
司砚异常执着,宁初还没将困惑问出口,司砚就先替他解释了:“没能在第一时间帮你处理伤口,我想亲自帮你处理。”
“……”宁初扭了下右手手腕,松了口,“那你先放开我吧,你得去拿医药箱不是吗?”
司砚闻言,听话地松开了宁初,弯腰从茶几下面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医药箱。
宁初:“……”这是吃定了他一定会答应吗?
宁初重新在司砚身边坐下,爽快地撕下了右手上的创口贴。
清脆的撕裂声响起,司砚问:“不痛吗?”
“不痛,只是皮外伤而已,没有流很多血,喏,你看。”宁初好笑地晃了晃胳膊,将伤口袒露给司砚看。
几个小时过去,伤口早就不渗血了,有几处地方的皮肤划开,只最外层的皮裂开,连里面的肉都看不到。
司砚太紧张了。
“你和陆老师都太大惊小怪了。”
宁初只是打趣,却让司砚皱起了眉:“是你对自己的身体太不在意了。”
被陆知洺教育了一顿,眼看着司砚又要教育他,宁初莫名怂了,小声道:“我以后会多注意点的。”
司砚紧皱的眉头这才舒展开来,声音里的紧张仍未散去:“我以后也会替你注意着点的,你不在意,我会替你在意。”
心弦再次被撩动,宁初怔怔看着司砚,低低“嗯”了声。
司砚拿起了碘伏,宁初乖乖将自己的右手送上,手腕落入司砚温暖的掌心中,心脏仿佛也被司砚抓住,被温暖的感觉包裹着,一点都不想挣脱了。
这一瞬间,清楚地得出了一个结论,陆知洺的关心和司砚的关心是不一样的。
陆知洺关心他,他会觉得开心,但只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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