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磬声一开始还想放纵,可到了后来,饶是他不用呼吸也有些招架不住,在这样用力的痴缠下,他甚至有种灵魂都被桎梏的眩晕。
“阿湛……”
他抬手推他,却被姚湛空反制住,将他的手背在身后。
“声声,别躲我。”姚湛空急促地喘息着,一边啄吻他的唇,一边低声喃喃道:“更别在靠近我之后再躲我。我会死的。”
他虽制住了宋磬声的手,却依旧驯服于他的旨意,忍了好久才忍住,弓着背,将头抵在他肩上,声音哑得让人耳红。
可他说出口的话,却直白地戳穿了宋磬声的心思,“你可以无偿利用我,但非要给我些甜头,我也不介意。”
宋磬声下意识想否认,后又默认了。
因为除此之外,他也不知道还有什么理由能让他突破界限,主动去吻他。
或许是想利用吧。
也或许,是他真的有那么点感激,为这迟来的十八岁礼物。
…………
旅行中的四个地点刚好位于水蓝星四大国度,历时半个多月,他们绕了水蓝星一圈,又回到了古华国的帝都。
直升机依旧降落在他们启程的姚氏大厦顶层,姚湛空牵着他的手去到地下一层,开车的依然是赵唯。
可是回去的路线却与来时不同,驶过数个路口后,车辆通过某个小区的安保亭,停在一处看似平常的单元楼前。
宋磬声任姚湛空牵着步入电梯,看他按下十三楼的按钮,疑惑道:“我们不回去吗?”
姚湛空看上去已经整理好了心情,他向宋磬声温柔一笑,道:“不回姚园了,回我们的新家。”
“新家?”宋磬声惊讶道:“这里?”
“嗯。”姚湛空笑着输入密码,推开了这间一梯两户的大门,他轻轻推了下宋磬声的后背,将人送入屋内,道:“喜欢吗?”
小区是普通的高档小区,一梯两户的房子约莫一百八十多平,三室两厅,进门就是客厅。
窗户半开着,乳白色的纱帘随风微晃,阳台做了遮光处理,改建成了猫屋,一只刚满两个月的蓝烟色缅因猫躲在仙人掌状的猫抓板后,露出一双好奇打量中的鸳鸯眼。
宋磬声没动,他站在门外,看上去比那只缅因还敏感。
姚湛空关上门,从他身后绕过,自鞋柜里拿出两双毛茸茸的棉拖鞋。一浅灰一深黑,他换了深黑那双大的,又单膝点地自然地为宋磬声换鞋。
一些东西早已成了刻在骨子里的习惯,宋磬声抬手扶着他的肩膀保持平衡,换了鞋后也没去其它地方参观,而是径直向阳台走去。
他蹲下身,对着玻璃房里的小猫伸出了手,缅因胆子小,探着湿润的鼻头轻轻嗅了嗅,隔着玻璃自然什么也闻不见,小猫耸了耸鼻尖,将整个身体都往后缩去。
宋磬声十分喜欢,见它胆小也不刻意接近,只伸手想去开猫屋的门,开门前他转头去看姚湛空,“我可以把它放出来吗?”
“当然,”姚湛空已经换了身家居服,正面目柔和地看着他,“这是我们的家,它是我们的宠物,你想怎样都可以。”
宋磬声眼睛一亮,开了门,又离远了些,问向姚湛空,“它有名字吗?”
“还没有,你想叫它什么?”
宋磬声想了想,一连冒出几个想法都被自己否了,最后只能求助姚湛空,“你觉得呢?”
“如果你愿意,就叫它珍珠吧。”
养猫也是宋磬声以前的愿望之一,名字倒是想好了,但一直没机会养。
宋磬声愣了两秒,回神后笑着点了点头,道:“好,就叫它珍珠。”
他摸了摸宋磬声的头,道:“主卧有衣服,先去换了,然后来吃饭。”
以他的厨艺,自然没本事为宋磬声准备餐饭,可附近就有几家酒店,订餐送餐倒也方面。
宋磬声点了点头,走到主卧才发现衣帽间里除了之前买的那一堆衣服以外,又多了不少新款。
家居服、贴身衣物、外套、裤子……
数排衣物大小不一,颜色也略有差别,一看就是两个人的衣服,可挂在一处不仅和谐还透出几分亲昵。
宋磬声在屋里换衣服,姚湛空已经开始打电话了。
拨出这通电话前他犹豫了许久,手机屏亮起又熄灭,终于还是拨了出去。
一道又一道布置说出口,看似是在遮掩宋磬声存在的痕迹,可实际上却句句是指引,只要裴野鹤不傻,不出三日就能顺着这些线索摸到他身上。
届时,裴野鹤就会知道,在宋磬声的尸骨消失的那段时间,他也曾去过墓山。
宋磬声在他身后站了很久,自然也猜到了他的打算。
数通电话结束,姚湛空转头看他,虽然在笑,可眉目间却是掩饰不住的疲惫,“是不是饿了?饭菜马上就到。”
“不饿。”宋磬声摇了摇头,走到姚湛空身前抱住了他的腰。
姚湛空很快也搂住他,抚摸着他的头发轻声安抚,“不用怕,我会帮你,你的愿望很快就能达成。”
家居服大多是低领的,这也让他脖颈处的红痕更加明显。
从云顶之崖回程至今,路上耗费了十三个小时的航程,他脖子上的红斑已经蔓延到了下颌处,足有两指并宽大小,且他之前看到的针点状的凸起也开始变大,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慢慢鼓起一样。
他轻轻抚摸过这处红斑,心中浮沉的情绪最终汇成落在宋磬声发顶的一个轻柔的吻,他承诺道:“会好起来的,我向你保证。”
第064章
次日一早, 宋磬声就开始跟着姚湛空“上班”了,十八岁的少年跟在二十七岁的成年人身后,露出口罩下令人惊艳到屏息的脸。
林秘书本来在总裁办公桌前汇报近日来的财务数据和重大金融事项变动, 可他本来专注的思维却总是不受控制地跑到宋磬声身上。
趁着姚湛空翻阅财报的时候, 林秘终于大着胆子看了眼宋磬声。
少年半趴在桌子上写东西,以林秘的角度, 他只能看到A4纸上面是密密麻麻的文字,并不知道他在写什么。
宋磬声看书的习惯很不好, 平日里没骨头惯了, 看书也像是瘫在桌子上一样。
姚湛空看着财报, 淡道:“背挺直。”
林秘心口一颤, 迅速收回视线,挺直了腰背,刚要道歉, 就听侧边发出动静。
宋磬声不情愿地坐直身体, 将手里的文稿故意翻得哗啦作响,埋怨道:“又来管我。”
这四个字说得放肆又亲昵, 远超情人间的撒娇作态,林秘看似老实地垂着头,脑子里的想法却已经飞出外太空了。
他起初以为这位宋先生是姚总的新欢,后来又觉得是真爱, 可此时再看, 却又觉得是在培养自己的继承人。
要是姚总年纪再大一点, 他觉得这二人间的氛围用“慈母顽子”来形容最恰当。
林总秘被自己脑子里的想法雷得不轻, 一抬头就对上姚湛空似笑非笑的眼神。
林秘书面色一肃, 迅速回神道歉,“抱歉姚总, 我继续向您汇报。”
姚湛空摆了下手,“不用了,剩下的我已经了解了。”
林秘书鞠了一躬,道:“那您有需要再叫我。”
外人一走,姚湛空放下手里的文件,支颐望向宋磬声,“有没有哪里不懂?”
宋磬声幽怨地看着他,不满道:“我可以来陪你上班,但干嘛要我学这些啊,我又用不到。”
金融法规与相关条例年年都在变,他十八岁学得东西早都过时了,现在再看,基本和新学没什么两样。
问题是,他学这些东西有什么用?
他对金钱没有兴趣,也不打算做什么富绅,如果能幸运地完成任务,他应该也不会在这个世界停留了。
姚湛空笑着看他,语气宠溺,“你可以当我好为人师,想把你圈在身边,玩些老师学生之间的小情趣。”
宋磬声长出一口气,服软道:“我能不能不学了?你知道的,我不喜欢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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