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啦?”
“怎么啦?!”施福大吼道:“你赶紧来接我和你妈!你知道我们被你害成什么样子!!”
“我有爸妈吗?”施存玉不紧不慢地说:“不对呀,出嫁从夫,我现在是先生的人,哪里还能再向着你们呢?”
“你疯了吧!”施母在旁边痛骂:“你老公把我们赶出家里,还抢走我们保险箱里的钱,他是强盗!流氓!他无耻!他下三滥!”
“我要生气了!”施存玉不高兴了:“我老公就是我的天!你们怎么可以这样说他!”
“快点给我老公道歉,不然我不会替他原谅你们的!”
“周光赫是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药啊?!”施福已经要疯了:“他就是个没良心的王八蛋,你现在有没有搞清楚情况,你爸妈要在街上被冻死了!”
没救了,没救了,这是什么儿子,结个婚像是脑子都给扔了!!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心心念念你那死鬼丈夫!!
“爸爸妈妈,我不是给了你们很多钱,还贷款养活你们和弟弟吗。”施存玉撅着嘴说:“再说了,周先生的名字,你们怎么能直呼其名呢!”
“他那么有学识,他那么正直,他帅气,美好,他是我的光呀!”
施母差点一口血喷到屏幕上,正要接着骂,电话已经被挂断。
再打过去便是重复的系统提醒,代表他们又被彻底拉黑。
老两口一夜都没睡着,嫌地下室味道太臭,嫌床铺太硬,已经是过惯了富贵日子。
次日一早,施母满脸阴沉地去公用浴室里洗漱,心想说什么都要找到施存玉那个贱人,狠狠抽他一巴掌。
她觉得脸上刺痛难忍,抬头看向漱口池上方的镜子。
“我的脸啊啊啊啊——”
系统实况转播时,柯丁坐在姜医生的身边,表情四肢都很僵硬。
大清早跟顶级学霸补习临床查体是什么体验!
体验就是脑子没有醒什么都想不起来!!
姜熠坐在不近不远地位置,如模特般驯服平静。
“首先是锁骨上淋巴结触诊。”
柯丁伸出双手,战战兢兢地想不起来该往哪里摸。
偏偏男人的眸子如同墨玉一般,寒光生芒。
柯丁不敢与他对视,也不敢摸他的脖子,支吾着下不了手。
姜熠等了一会儿,问:“你不好意思?”
“我没有!”
“噢。”姜熠意欲起身:“那不用补习了,你自己看书吧。”
“你,你坐下!”
柯丁咬着牙跟自己说大胆点,手指有点哆嗦地摸向他的锁骨。
“双手触诊。”姜熠淡淡地复述原文,与教科书上一字不差:“由浅部逐渐触摸至锁骨后深部,确认淋巴结位置。”
柯丁第一次感觉补习功课像受刑。
“接下来是触觉语颤的检查,以及肺部的间接叩诊。”
姜熠眼角似含着笑,语气依旧例行公事,非常清白。
“你该吩咐我头部稍微前屈,方便你确认病灶。”
柯丁小声说:“我不敢,我很怂的。”
姜熠淡笑:“原来是这样。”
系统:“我有理由觉得他在勾引你。”
柯丁:“你住口!帅医生不是那种人!”
系统:“……这孩子怎么笨笨的。”
姜熠讲完大概要领之后,重新恢复端正坐姿,说:“我是二十岁女性,一周前发热无力,体温三十八度五,有轻微咳嗽,请诊断我的病状。”
柯丁有点急了:“这是大三的课,我还没学到那!”
姜医生垂眸看着他,表情无辜:“我以为你想快速提升能力。”
“是……是这样没错。”
“难一点不可以吗?”
“……好吧。”
柯丁心想姜医生你这难度抬升得可不止一点半点,硬着头皮往后问:“有痰吗?”
“没有,只是干咳。”
“呼吸是否通畅?心率和血压多少?”
姜熠简单想了一下:“有心悸状态,心率一百二十次每分钟,胸闷气短,喘不过气。”
“不会是急性心包炎吧……”柯丁听得头痛:“我好像做过这道题,当时选什么来着?”
“已经来不及了。病人死在急诊室,原因是病毒性心肌炎。”姜熠淡淡道:“收尸吧,下一题。”
柯丁:“啊啊啊不要就跳到下一题!!我觉得病人还可以抢救一下!!”
“我是六十岁男性,呼吸急促,腹胀坠痛,而且有十余年肺结核病史。”
“等一下我还没有复习肺结核!!”
“我的心率是八十二次每分钟,心律齐但心音减低,可闻及心包叩击音。”姜熠慢条斯理道:“题干说了常年肺结核史,所以现在应该缩小范围到什么病症?”
“冠心病!”柯丁努力支棱起来:“给他开美托洛尔或者维拉帕米,赶紧吃抗心肌缺血药!”
“很遗憾。”姜熠摇摇头:“病人错误用药,死于急性渗出性心包炎。”
“你不要死啊!!”柯丁双手抱头:“你把药吐出来!!还能再抢救一下!!”
系统在旁边听到快要笑疯。
“怎么还有人能治得住你啊?我以为你已经是魔鬼里的魔鬼了——”
柯丁满脸悲愤:“太过分了!!欺负大二医学生好玩吗?!”
姜熠点头:“很好玩。”
“不许笑!!”
第044章 腰子x娇妻x恋爱脑(20)+(21)
周光赫猛然回过神时, 自己坐在赌桌的正中央,荷官正在把他的全部筹码推给了另一个人。
一栋房子,两辆车, 还有信用卡里的三百万, 已经全部输出去了。
他像是突然醒过来, 发现自己在一场极荒谬的噩梦里。
更恐怖的是,这里的一切才是现实。
上船前的记忆,坐在荷官对面以后都做了什么, 所有记忆都已被彻底蒸发,让周光赫此刻打了个寒颤。
他算错了,他不该押庄。
能不能重来?!能不能回到上船之前?他赌输到现在这个地步——该用什么来还?!
周光赫机械地抬起头,在游轮的鸣笛声里浑身发冷。
喧嚣声,喝彩声, 还有模特们端着鸡尾酒跳舞的身影,一切都与他无关。
周光赫缓缓起身离开赌桌,走路时不由自主地扶住墙壁, 心口喘不过气。
比起父亲的刀子嘴豆腐心, 他母亲是真的手段狠绝,在副总裁的位置上坐得极稳, 还联通母家资源让生意连上了两三个台阶,人人见了她都满脸敬畏。
周家的企业, 祖父是一把手, 她身为外姓人却能做二把手, 能力手腕可见一斑。
母亲以前总说守家极难,他们兄弟三个每人成年后都仍然会被定期查看资金往来, 没有半点自由。
……如果不是惦记着家产,周光赫绝不会听话到任她拿捏。
下船回家以后该怎么说?
钱都拿去投资了?炒币失败了?还是证券交易被套牢了?
周光赫拿后背顶着墙壁, 强迫自己在歌舞升平的偌大夜场里保持理智。
白礼根本没有上船,他没有借钱的对象。
但是……不,他必须要翻盘,他要把钱加倍赢回来!
有一就有二,前面的计算失误不算什么,只是缺一点运气,就缺那么一点!
周光赫涌出疯狂的神色,深呼吸用手掌搓脸。
他要跟家里所有人证明,以他的运算,他的智慧,他远胜过大哥。
——我才是家里最理智清醒的那个人,你们都等着!
柯丁一边舀着酸奶,一边兴致很好地听系统转播周光赫的疯狂翻盘计划。
大兄弟悠着点,别回头嘎腰子还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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