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年:【要公布真名和照片,我怂……】
安景作为一个写网络小说起家的,安景在从业第二年就收到了网络作协的邀请,他不为所动。
后来名气渐大,作协也注意到了安景,几次三番的邀请——
还是跳过市省的步骤,不用老会员引荐,可以直接入国家作协。
作协的门槛比网络作协更高,入会审核也更为严格。
收到邀请函的第一年,安景刚成年,他上网搜了一下,发现许多文学界如雷贯耳的大佬们都在作协里面。
是好多散文和小说片段编进在教科书的那种大佬。
说实话,安景对作协里面的大佬们,也是充满憧憬和向往的。
得到邀请函的他如获至宝,双手捧着仔仔细细、一个字一个字的读,读到最后快结尾那句‘入会需公布作者本人真名和照片’时,瞬间萎了。
满心憧憬以后说不定能蹭入大佬聚会的安景,心痛又心塞的拒绝了邀请。
此后几年,安景爆火的小说一部接一部,每年到了吸纳新人的入会期,作协还是会向安景发出邀请。
因为那一条公布真实信息的要求,安景也从一而终的拒绝。
蒹葭对这个结果不意外,她今天真正的目的只是催新文。
今年转眼都快四月份了。
宴年老师迟迟不开新文,小组绩效都差一大截,领导也在给她压力。
蒹葭不知道宴年老师之前说好的耽美生子文怎么不写了。
但练笔文不写了,可以开之前那个武侠文啊!
总不能那本也夭折了。
知道宴年老师有这么个新文计划,那些影视公司、出版方、动漫广播公司,闻着味都来了。
背地里已经跟网站的版权部打探消息的人,来了一拨又一拨。
对于宴年老师的新文,这些公司简直比书粉还望眼欲穿。
生怕被同行捷足先登。
蒹葭:【那老师新文……?】
安景避重就轻,想跳过新文的话题,结果蒹葭又给他绕回来了。
避无可避,安景只能回:【上半年应该可以。】
绿植环绕,从logo到软装,绿成一片的绿江编辑部。
责编蒹葭看到安景的消息,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同事瞧见她的脸色,瞄了一眼她的屏幕,拍拍她肩膀,语重心长:
“慢慢来吧,比起有些鸽子,宴年老师已经算得上劳模了。”
网站作者成千上万,别说宴年老师这样的大神级作者,就算有些小有名气的作者,都做不到每年固定产出。
一鸽就是一两年的,大有人在。
像宴年这样的,才是稀有品种。
就算这次休息时间比以往久,也给了一个确切时间。
总比那种,每次问都说这个月一定,结果月复一月来的好。
问多了,还直接装不在,不回复,直接失联。
创作需要灵感,也是一件比较私人的事,蒹葭其实都能理解。
如果可以,她也不愿意催促宴年。
可惜她是责编,有自己的工作职责。
得完成上级领导布置的任务。
尽管因为宴年的咖位,网站对他和其他作者不同,续约合同也一再改版,宴年本人分成占比也越来越高。
但也是因为宴年特殊,网站高层格外关注他的动向。
每周两次的工作会议,次次点她名,让宴年尽快连载新文。
导致她身上的压力也越来越大。
出名之后,别人看见‘宴年’这个名字,总带些色彩,真正始终如一的,应当只有安景本人。
说好的计划一再改变,安景面对责编,也心虚。
蒹葭问他是不是写作上遇到什么问题了,可以和她讨论讨论。
新文的问题,除了武术招式要细抠之外,最大的就是感情线。
前者他可以自己努力,后者他现在真的一筹莫展。
老生常谈的问题,安景实话实说。
蒹葭听后,没几分钟就发过来一个片单。
宴年:【?】
蒹葭:【近十年来,国内外高甜高口碑的爱情影视剧大全,我觉得对老师你应该有帮助。】
不就是感情戏写不好。
多大点事。
蒹葭算是为数不多知道安景真实身份的人之一,毕竟签约要真人信息。
因此她觉得,安景感情戏写不好,是因为太年轻,感情方面太空白。
没有经验。
没吃过猪肉,那看看猪跑总行吧?
为更好的观影效果,从影片中学到一些感情戏的技巧,蒹葭特意提醒安景,用大屏幕看剧。
细节看得更清楚。
消息回完,安景也彻底清醒,拿着片单下楼。
晏启离没有午睡的习惯,正在擦拭不破。
每天擦几遍不破,已经是刻在他DNA里的习惯了,平时没事都擦两下。
安景仔细瞅了一下,确认不破比他最开始看到时,蹭光瓦亮多了。
整柄剑看着,又值钱不少。
没办法,现在不用打仗没有军务要处理,练武场也不够给力,没有烈酒良驹让晏启离消遣,他空闲时间太多了。
若是不破有头发,都能被他擦秃。
这样下去,不破剑身的纹路不会被晏启离磨平吧?
安景一边这样想,一边打开电视。
客厅的大屏电视大多时候是个摆设,安景很少看。
作为一个古人,晏启离没有被现代飞速发展的高科技迷掉眼,不沉迷网络也不喜欢看电视。
见安景起床第一件事是开电视,晏启离看了他一眼。
蒹葭发来的片单,五成是安景没看过但听过名字的,他决定先从这五成看。
轻快的片头曲响起,和片头曲一起出现的,是蓝天白云下,海浪阵阵的海边,男女主角搂在一起接吻的画面。
带着学习心态的安景,澄澈的眼睛盯着屏幕,神色专注。
以后主角们相处,可以多一些环境描写增加氛围感。
我悟了!
下意识看向屏幕,一看就看见接吻画面的晏启离:“……”
思想还处于守旧状态的北疆王,眉心微不可察一皱,挪开视线。
安景是什么意思?
晏启离面色不变,心思却过了一个又一个。
前两天才当着他的面,油嘴滑舌说担心他,现在就当着他的面,放这种影片。
是无意?
还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活阎罗理智客观的分析了一下,认为前一种可能性不高。
安景以前都不看电视,今天却挑自己在的时候看。
安景下楼的时候,还看了自己好几眼。
安景以前恨不得离自己八百米远,今天却主动和他坐在同一张沙发上。
晏启离面无表情地看了眼两人之间的剩余距离。
嗯。
不足两米。
细致又不动声色打量完,活阎罗严谨总结:
胆小鬼的右脚比肩膀,还靠近自己方向一些。
脚尖还在晃。
很不老实。
晏启离手还拿着不破,擦拭的动作却缓缓慢了下来。
小笨蛋到底是在我暗示什么?
是否表现得过于明显?
下意识随着片头曲晃了晃脚的安景,根本不知道自己简简单单一个动作,被晏启离脑补出了一场大戏,顺手摸出了笔记本,准备边看边记笔记。
晏启离见后,在心里‘啧’了声。
欲盖弥彰。
活阎罗虽然见得少,但也了解,现代人看电视时是不用记笔记的。
八成是这个笨蛋也觉得自己今天表现得太明显了,后知后觉认为尴尬。
啧。
怂得要死。
安景顾忌着晏启离在场,电视声音没放太大声,想着等对方离开客厅后,再加音量。
可一集电视都快放完了,晏启离还没有挪窝的意思。
安景余光忍不住扫了他一眼。
安景担心的目光再次放到他手中的不破身上——
今天晏启离擦剑的时间,是不是太长了
再擦下去,不破真得秃了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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