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岁摆摆手,表示自己知道了。
迟戎见姜岁回来,也没有问什么,姜岁其实感觉到了,自从他决定要跟景长翎离开,迟戎的情绪就一直不高,昨晚上更是辗转反侧的睡不着,大半夜的还爬起来去外面吹了两小时的冷风。
“哥。”姜岁戳戳迟戎宽阔结实的后背,轻声说:“你舍不得我走,为什么又要让我走啊?”
“……”迟戎没有回头,低声说:“我可以带你回城,可是我那么穷,不能给你很好的生活,让你安心去高考。”
这件事迟戎其实想了很久。
他和姜岁当然可以等到政策正式下来后一起进城去,但姜岁家里指望不上,他们回到城里连找个住处都成问题,更别说还要让姜岁参加高考了。
姜岁从背后抱了抱迟戎,道:“你不是说了会来找我吗?我会一直等你的。”
迟戎没说话。
如果没能做出什么成绩的话,他是没脸去找姜岁的,他总不能让姜岁跟着他吃苦。
于是他只是拍了拍姜岁的头,“什么时候走?”
“……明天早上。”姜岁小声说。
“嗯。”迟戎的声音听不出异样,道:“那明早上我送你过去。”
“去玩儿吧。”他说:“找个没太阳的地方。”
晚上姜岁去找了魏思眠,跟她说了这件事,魏思眠愣了好一会儿才说:“我知道景长翎他爸是个特别大的官儿,但是他……没亲没故的为什么要帮咱们啊?”
“可能是他心肠好吧。”姜岁镇定的说:“你能回去,叔叔阿姨肯定特别高兴,而且你成绩那么好,肯定也是可以考上大学的。”
魏思眠沉默了良久,才说:“我想回去,不是因为想考大学,而是这里让我觉得恐怖,之前林婶儿对我那么好,家里有什么好吃的都给我先吃,她却打着那样的算盘……”
她说到这里,又问:“林家人怎么样了?我听朋友说林大壮去卫生所了,你要是把人踢出个好歹,他们不会找你麻烦吧?”
姜岁:“我们明天就走了,他们想找我麻烦都找不到。”
“可是迟戎还在队里呢。”
姜岁顿了一下,才说:“他们不敢找铁牛哥的麻烦,铁牛哥很厉害的。”
魏思眠一想也是,就连红英那么泼辣的性格都不敢扒拉迟戎一下,说迟戎说是“队霸”都不为过了。
又安抚了魏思眠一番,姜岁便回了迟家,晚饭的时候就连章晨这个粗神经都察觉到了家里氛围不对劲,以为他们还在为昨天林家的事情生气呢,连忙道:“大队长已经亲自去批评过林大壮了,勒令他以后都不准再干这种事,到时候知青点那边会给思眠妹子重新分配地方的,你们别担心了哈。”
姜岁敷衍的应了两声,兴致不高,章晨也就不再说话了,等吃过饭回房睡觉,迟戎刚把姜岁的小毯子抖开想要给他铺好,姜岁忽然从后面抱住他,比白天里那次抱的更紧。
因为要准备睡觉了,两人都穿的少,姜岁还穿了件短袖,迟戎却是只套了一件黑色的背心,露出结实的肩背线条和手臂肌肉,因为常年干农活儿,那肌肉都是实打实练出来的,并不偾张,却有惊人的爆发力。
在姜岁柔软的身体贴上来的瞬间,迟戎后背完全僵住,他抓着手里的毯子,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就在这僵硬的空隙里,忽然他感觉到身后的人踮起脚尖,在他后颈最突出的那一块颈椎上吻了下。
真是蜻蜓点水般的一个吻,迟戎却觉得那被姜岁柔软唇瓣接触过的地方就像是被点燃了一把盈天的火,要将他的皮肉骨骼全部烧作灰烬,滚烫的热度迅速蔓延全身,他想要碰一下姜岁,却又怕烫到他。
“……岁岁?”迟戎哑声问:“你在做什么。”
姜岁用额头抵着迟戎的背脊,闷声道:“哥,要不以后你就不要找媳妇儿了吧。”
迟戎:“为什么?”
“你要是有了媳妇儿,肯定就不会对我这么好了。”姜岁说:“你也就不会来接我了。”
“会的,”迟戎无奈的叹口气,“哥肯定去接你。”
他转过身还想说什么,姜岁却已经垫着脚尖吻了上来。
迟戎一瞬间怔住了,完全做不出任何反应,却十分清楚的感知到姜岁探出舌尖舔了舔他的唇缝,似乎是想要撬开他的齿关,迟戎原本就没有严防死守,姜岁当然很容易就钻进去了。
他动作很生涩的去吻迟戎,完全没有章法,想到哪里做到哪里,迟戎却被他又舔又吻又咬的要搞崩溃了,脖颈上、手背上的青筋一根一根全部鼓了起来,显然是在强自压抑自己的本能,直到姜岁有些累的喘了口气,想要将舌尖缩回去,他才像是回了魂,抱住姜岁的腰就将人压在了床上。
木板床发出吱嘎一声响,但因为迟戎把床板全部换了,所有不会再出现床板忽然断裂的情况,姜岁仰头靠在红色的小毯子上,黑色的发丝凌乱盖住额头,一张脸又白又粉,唇却又是微微红肿的,正在小口小口的喘气,吐出来的气息香的要命。
迟戎喉结上下滑动,他握着姜岁的手腕,哑声问:“谁教你的?”
“……没谁教我。”姜岁心虚的移开视线,咬着唇角说:“哥,你说以前两个男人在一起过日子,他们也会亲嘴吗?除了亲嘴还干什么?”
“想知道?”迟戎的声音沙哑的都不像话了,面上装的倒是沉着冷静,还能和姜岁心平气和的聊天,可下面又硬邦邦的抵着姜岁,哪怕姜岁不去看,都知道迟小牛肯定兴奋的不得了。
“……嗯。”姜岁抬手勾住迟戎的脖颈,垂着细密浓黑的眼睫,“你教我。”
迟戎眼珠子都红了,他一口咬在姜岁细嫩的脖子上,却又没舍得用劲儿,只是用尖锐的牙齿反复去磨那一块软肉,姜岁手指穿过他的黑发,喘息着说:“哥,别咬……疼。”
其实不疼,但姜岁从小就是个撒娇精,就是要故意这样说让迟戎心疼他。
果然,迟戎很快就松了口,沿着姜岁嶙峋漂亮的锁骨细密的吻,留下一串鲜艳的红色痕迹,姜岁皮肤太白,吻痕就分外显眼,他用手臂盖住眼睛,不好意思去看,迟戎却又在他摊开的掌心里吻了吻,将身上穿着的轻薄的短袖撩起来,道:“咬着。”
姜岁羞的不行:“不要。”
迟戎亲亲他的唇,“岁岁听话。”
“…… ”姜岁红着脸自己咬住了衣摆,单薄白皙的上半身暴露在空气中,房间里点着的煤油灯不甚明亮,但就是这样的模糊光线反而更加诱人,姜岁因为紧张,身体不自觉的绷紧,腰肢都微微抬了起来,那么细瘦的一截腰,其下蜿蜒连接的弧度却分外饱满动人。
迟戎看的口干舌燥,倾身握住细瘦的腰,吻在了姜岁心口。
他听见姜岁闷闷的声音,因为嘴里还堵着衣服,那声音细小微弱又可怜,让人忍不住心生怜爱,又忍不住大肆欺负,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在迟戎心中交错,几乎要撑的那颗心就此爆炸。
但要是为了姜岁,迟戎想,
哪怕是变成无数的、无法拼合在一起的碎片,他也是愿意的。
虽然迟戎在姜岁眼里无所不能,但有关于这件事,他也就是听说过,别说是实践经验了,就是理论经验也没有,只能摸索着来——事后迟戎满背的指甲痕迹和脖子上的咬痕都不冤枉,毕竟那架老旧的婚床咯吱咯吱的响了半宿。
最后迟戎给人擦干净身体,用红色的小毯子把姜岁盖住时,灯火摇曳,一瞬间他竟生出今夜是他与姜岁洞房花烛的错觉。
他摸了摸姜岁的脸颊,姜岁睡的迷迷糊糊也一巴掌拍在了身上,哑着嗓子说:“不要了哥……痛痛……要睡觉……”
迟戎亲了亲他的额头,道:“睡吧。”
因为这事儿,第二天姜岁要走的时候一点离别的氛围都没有,早上起来迟戎伺候他穿衣服吃早饭,姜岁一句话都没有跟他说,章晨还看的纳闷儿,不知道这是怎么了,想要劝劝吧,感觉这两人也不是真的在闹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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