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我的男朋友兼投资人,夏霁自然是支持我着手去做这一切,实际上我十分感动于他的付出,他愿意拿出近乎三分之一的夏家产投资我的企业,还一同与我商议着筹划了未来……我不知道该如何诉说内心的感谢。
然而对此,他给出的回答却十分理性:“因为我见过,所以我相信,势必会有人像王徐一样,愿意为那样的设备付出一切。”
他的意思是,他相信的是自己的商业眼光,而并非单纯指我这个人。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自然,我也得对得起夏总的“相信”,我会将接下来数十年的事业做好,方不负他对我的认可才行。
有了夏霁为我牵线,此后渐渐地,我也结交到了许多领域内的大拿,他们无一不意外于此刻我们正在做的事情,其中不乏有人想要入股的人,但对此我的态度依旧是尽量谨慎小心。
在外人看来,夏霁依旧是夏家的掌权人,是那个永远不可撼动的、杀伐果决甚至残酷冰冷的存在。
然而十分幸运的是,只有我知道夏总那那唯有在我面前才会表现出来的,温柔的一面。
就算如今王徐已被关入精神病院,但在那个“属于羊咩的世界”所留下的后遗症却依旧存在,夏霁总不时感到头痛,或许是连接神经感触所带来的影响,又或许是源自那些痛苦的记忆……每当那样的时刻,我就会任由他靠在我的怀里,开始用手指,小心翼翼地按摩着夏霁的太阳穴。
“意识到有你在……就觉得没那么难受了。”自疼痛中醒来的夏霁像这样说完后,总会抬臂楼主我的脖颈,要我吻向他,仿佛喝药痛苦后索要糖果那般,怎么都是不足够的。
虽然跟夏霁在一起之后,我的地位得到了些许的提高,但有些照顾他的习惯我却依旧改不过来,夏霁将这种事情看做一种情趣,他偶尔还是会叫我帮他穿鞋,但穿着穿着,他的脚就开始不老实起来,惹得我既窘迫又有些暗恼。
当然,我和他之间也不是说完全没有矛盾,夏霁他嘴上不说,但我知道每当我出远门工作的时候,他其实总有些心神不宁,之前我的离开似乎给他造成了阴影,我曾想要通过买礼物亦或者疯狂掠夺的方式来换取他的安心……但是没用,夏霁总觉得只有我在他身边的时候,他才感到不那么危险,这让我略微有些无奈,因为他耻于表达,时间一长,我又很难次次都看出来。
有一次,我做实验的时间过长,忘了晚上还要回到他家去的约定,他直接因此杀到了实验室来,最后非惹得在这个并不恰当的地方坐了一些令人羞涩的事情才行。
所幸那晚,员工们都放假了,元老于兴也没来……我可不愿意让任何其他人看到夏霁那特别的样子,那是只有在我面前,才会展露出的样子。
那之后夏霁便经常出入实验室,偶尔他还会主动请缨想要戴上我们尚且还未研发成功的产品,毕竟是人脑相关的东西,如果对面是夏霁,我总是十二分谨慎,我不愿让他擅自戴上这些还未完全通过避险的物件,但他总说:“最初的神经感触我都用过了,这有什么不行?”
无法,只能等我自己用过了之后,再给他试用,老实说那是我第一次戴上“神经钢盔”,那种刚刚还在现实世界,下一秒就跑到了另外一个十分真实的脑内世界的感觉,是十分奇妙的。
与现实世界近乎没有什么不同,视觉听觉甚至触觉,都由大脑擅自完成了,因为“它”相信,眼前的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当取下钢盔,我更加深切地确信了我们此刻所做事情的正确性,就连夏霁戴完之后也静默良久,说:“如果可以,我甚至觉得,用这个东西能够模拟出一个想象中的未来……虽然是以人的主体意识为基础,但仍有一定的参考性,它很危险……也很刺激,因为一不小心可能就会对它着迷。”
是的,不光夏霁,其实早在最初的设想中,我就与于兴就探讨过这种“影响到未来亦或过去”的可能性,如果说通过这个装置能与过往或未来同样戴上这个设备的“我”建立了连接,那么是不是,今后就能够达成近乎于通晓未来与过去的可能性?
如果以后我们所研发的这个小东西足够成熟,那么是不是当未来的我们戴上它,就能回到过去,从某种程度上改变未来?
“其实……我一直在研究这个东西的真正用途。”抿了抿嘴,眼前的于兴拿出了那个熟悉的小东西,它的存在一直是一个谜,当初那个奇怪的公司将它寄给我的父母还有夏楷君,而我,也是在它的侧旁真正意义上地醒过来。
“看着它……有时候我真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因为我就那么眼睁睁看着我们所制造出来的东西同它越来越像、越来越像……你知道吗?它虽然看着小,但其实十分精密,我无法摧毁它,我现在已经开始用微观的显微镜观察它……你能想象吗?在它的分子排列中,我甚至好像看到了文字的痕迹……虽然现在还不确定它究竟写了什么。”
“没关系,我们只要坚信,我们现在所走的这条道路是正确的。”拍了拍于兴的肩膀,看着他手中的小玩意儿,我这样跟他说:“或许有一天,我们会创造出一个,比这个小玩意儿都还要先进的东西。”
“一次想像,就是一整个世界。”——这是我为自己拟定的方针,也是我未来势必要实现的理想。
夏霁总笑我的抱负大,大到不可思议,大到不切实际,但我觉得这并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毕竟我们已经亲眼见证……甚至亲身体会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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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还是没有告诉我,你们公司名字的意义。”一天傍晚,乘着夕阳,夏霁手扶下巴,他看着我,眼中不乏探究的意味。
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挠了挠自己的脑袋:“真的要说吗?其实很土,当时我只是为了让你有兴趣回我的话,所以才找了那么一个话题……”
夏霁不说话,只是挑眉示意我继续说。
我叹了口气,“不过可惜,当时的你似乎并没有什么兴趣,也不回复我,我好伤心。”
“所以我现在有兴趣了呀,告诉我,我想知道。”
于是我一边拿起笔,一边对他说:“你看,这个summer的最后三个字母是不是mer?”
“嗯,所以还是名字?那确实挺土的。”夏霁的吐槽毫不留情。
我清了清嗓子,接着道:“mer加个cy,就是mercy,宽恕,所以in mercy的意思就是,希望夏总能够宽恕,所以就叫inmer jade,夏霁宽恕玉,之前说过了,玉就是商玦的意思,所以就是希望夏总能够原谅商玦。”
夏霁憋了半晌,没憋住,终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油嘴滑舌,这是你临时想出来的吧。”
我哼哼了两声,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说:“那我换一个说法,你看,mer是不是沼泽地的意思?in mer的意思就是,在沼泽地里,inmer jade意思就是,商玦在沼泽地里,我在沼泽地里会怎么样啊?是不是会痛苦死了?所以我想表达的意思就是,夏总不理我,我要痛苦死了。”
夏霁脸上的笑意愈发明显,到最后竟变成了那么一点嗔怪的怒意,“搞了半天你是在控诉,怨我那时候不理你。”
我耸了耸肩膀,对此也并不否认,“要是夏总那时候愿意听我解释,也就不用搞后来绑架那出了,还省得你伤心,我也痛苦。”
夏霁眨了眨眼,忽地伸出手,抬手顺着我的腹肌向上抚去:“可你不觉得很刺激么?我绑架你?老实说你那时候的样子可真是让人感到欲罢不能啊……有的时候我甚至还想再复刻一次当日的景象呢……可惜啊,现在的你表现太好了,我都没有机会。”
轻轻握住夏霁的手,斜了斜唇角,我说:“经历过那次的事情,我怎么忍心再让夏总伤心呢?不过如若夏总实在想要回忆当时的感觉,我不介意再配合你演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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