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后,郑成动动唇,想说点什么,可最后仍是没有张开口。
苏然坐在河边守了傅粥粥一下午,河边没信号,在河边玩的食客手机连不到网,自然看不到网上那些信息,不会对着傅粥粥乱说什么。
等傅粥粥和大部队玩完,往餐厅走时,苏然突然出现,一个倒拔垂杨柳,把傅粥粥拎起来,和人群隔离开来,把他扔到厨房后头,让他一人吃饭洗碗干活,苏然淡淡站在一旁监工,气得傅粥粥直骂,“苏然,我恨你,你就是黄世仁,你这么欺负未成年,你会遭报应的!”
什么都不说,就让他来干活,还有没有天理王法了,他只想和漂亮小姐姐玩!
苏然抱胸,似笑非笑,“呦,还知道黄世仁呢?”
踹一脚傅粥粥的凳子,“闭嘴干活。”
傅粥粥坐在小凳子上,一边洗饭碗,一边把碗摔得啪啪作响,偷偷瞪一眼苏然。
苏然往店里瞥了眼,见店里食客走得差不多了,他悄悄地松了口气,目光重新落回到傅粥粥的发旋上。
下午,是傅边洲送食客们离开的森林。等忙完一切回到餐厅后,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呢,就见还在忙着洗碗,一双小手泡在水里的傅粥粥就着急跳起来,跟看到了救星似的,冲着傅边洲直眨眼睛,语气活泼又亲昵,“小叔叔小叔叔,你是不是等下还要去财哥那里学做菜呀?”
“那就快点去吧!”不等傅边洲回答,傅粥粥擦擦手,一刻钟都坐不住了,赶紧把他送去姜汀那里吧,反正他是一分钟的活儿都不想干了!
昨天他还不情不愿不想去姜汀家,今天他又是迫不及待地想往人家家里跑。
经过上午那茬事儿,傅边洲不确定此时苏然是什么想法,他望向苏然。
苏然拿起摩托车钥匙,看一眼脚边的傅粥粥,“自己跟上。”
傅粥粥跑得比谁都快,“芜湖!”
到了姜汀家,姜汀估计也是听到了网上那些关于傅边洲的消息,姜汀看着苏然,再看看苏然身后的傅边洲,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苏然假装没看到,将傅粥粥托付给姜汀,“别让他听到不该听的,辛苦。”
姜汀郑重点头。
傅粥粥跟个跳蚤似的,巴拉着苏然的腿,“什么是我不能听的,好你个苏然,咱俩之间有小秘密了是吧?”
苏然给了他一脚,然后带着傅边洲一路去到财哥大排档,和之前的流程都没有什么差别,傅边洲学做饭,苏然在外面等他。
一路上苏然没有主动开口,傅边洲也没有解释。
直到晚上傅边洲从店铺里出来,身边的跟拍摄影师已经到点下班,两人之间没有再跟拍的人,傅边洲看见骑在车上的苏然,隔着一条街道,傅边洲走到苏然身前,“聊聊?”
“上车。”苏然收回视线,脚尖一收,骑车上路。
两人一路骑车到了河岸边,苏然照例买了两瓶冰汽水,一瓶自己喝,一瓶抛给傅边洲。苏然倚在摩托上,傅边洲靠在河流的防护栏上,两人相对而站,傅边洲喝了口汽水,先开的口,“我还以为你不想和我聊这事儿。”
诚然,苏然之前确实不想介入过多傅边洲的生活,他没有兴趣去了解其他人的私人生活。不过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开始觉得傅边洲这人很有趣。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两人身上有一些相似性,大概是他身上那些不能被常人理解的东西,傅边洲却可以理解。
他开始对傅边洲有了好奇的心思。
苏然承认,“之前是不太想聊。”
“那为什么现在又想聊了?”傅边洲反问。
苏然敛眸,没有说真话,“我总得知道傅粥粥的监护人是怎么样的。”
傅边洲笑了下,有些懒散道,“你不好奇傅粥粥的父母是怎么过世的?”
苏然歪了下脑袋,没说想听,也没说不想听,只等傅边洲的反应。
傅边洲双肘反撑在大理石的防护栏上,撩起薄薄一层眼皮看向苏然,“你也觉得是我下的手?”
苏然不置可否。
傅边洲挑眉,“什么意思?”
“是不是你动的手,警察会去查,我管不着。”苏然仰头灌了口汽水,晚风将他的发丝吹起,靠在摩托上的他多了几分浪荡味道,“是你做的,警察没有抓到你,算你本事大。反之,你无罪,两者和我都没有关系。”
傅边洲眸中带笑地看向苏然,一般人要是在知道他有可能是杀人凶手后,要么对他怕得要死,敬而远之;要么一个劲儿想撬开他的嘴,从他身上获取真相,只有苏然不一样。
傅边洲向前倾身,声音中带着低低的笑意,“那你想知道什么?”
苏然乐了,都到了现在,傅边洲怎么还想着牵着他的鼻子走?苏然学着傅边洲的样子,也向前倾身,他直勾勾地注视着傅边洲,“那就看你想告诉我什么了。”
皮球又一次踢给了傅边洲。
夜色下,两人互相注视着彼此。半晌后,是傅边洲先撑不住,他直起身来,举起手中汽水又喝了口。他很久没有这么放松的时刻了,“没大众想得那么复杂,没什么豪门恩怨,狗血八卦。”
“我和哥嫂感情一向不错,他们的事情确实是意外,没人能料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情。”
“警方介入调查过。”
“哥嫂留下来的,属于傅粥粥的那部分股份,我也仅仅是代为保管,等他到了18岁,是他的就是他的。”
他不稀罕去和傅粥粥抢东西。
傅边洲,“说了这么多,你信么?”
“为什么不信?”苏然反问,即使傅边洲什么证据都未向苏然展示,但苏然冥冥中就相信傅边洲这个人,以傅边洲的人品不会做那些下三滥的事儿,“为什么不向媒体公布真相?”
“为什么要公布?”傅边洲,“这种事儿本就容易被八卦,越描越乱,既然如此,那么一开始就不要解释。”
苏然带入傅边洲的视角想了下这个问题,如果是他,他会怎么处理。豪门秘事本就容易引人侧目,尤其是这种利益盘根错杂,涉及几代人几代恩怨的事情,也许不解释就是最好的解决问题方式,换成苏然,苏然也会这么做。
苏然,“不怕别人骂你?”
“换作是你。”傅边洲像是能看穿苏然心事一般,他将问题抛给苏然,“你会怕挨骂么?”
苏然侧眸笑下了,比起低三下四挨家挨户地解释不是自己杀的人,他宁可选择挨骂,被网友骂,又伤不到自己分毫,爱骂骂去。
没想到在这么诡异的一个点上,他和傅边洲达成了统一。
苏然举起自己的汽水瓶碰了碰傅边洲的汽水,抬头喝汽水。
清凉的汽水顺着喉腔滑下,五脏六腑都跟着舒爽起来,尤其当一阵风吹过,身上更显懒散,苏然又问傅边洲,“所以目前事情闹得这么大,你要出来解释吗?”
“要解释。”傅边洲不假思索。
苏然懂,喝了汽水,他的话多了些,他点头,认同傅边洲的观点,“是该解释,起码不能让傅粥粥再误会什么。”
“不是因为这个。”傅边洲打断苏然的话,傅粥粥如果没有这点明辨是非的能力,那么他养傅边洲也算
是白养了。
傅边洲一瞬不瞬地注视着苏然,声线放低,“主要是不想让有些人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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