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傅粥粥更生气了,苏然怎么还好意思问他如何不生气?苏然怎么连哄人都这么敷衍?他这次真的要生气了!傅粥粥一把甩开苏然的手,像个小企鹅一样,一扭一扭地往前走,打算找根柱子,把自己撞死算了。
苏然拉住傅粥粥的衣领,把人扯到自己身前,“这样,如果你目前还没有想好条件,那我就先欠着。你之后想好了,随时可以来找我换条件,不设限,ok?”
这倒是个不错的方法,傅粥粥眨巴眨巴眼,这下倒愿意转头去看苏然了,“真的?”
“我骗过你?”苏然反问。
傅粥粥有些心动,站在原地纠结着,思考着要不要答应。傅边洲留意到两人的动静,他开口叫了声傅粥粥,“你今晚和工作人员去住,我也可以欠你个条件,以后想好条件,随时找我兑换。”
哇,一次能收到两个条件,这玩意儿谁不迷糊啊?傅粥粥扣扣手指,纠结犹豫着,勉为其难道,“那好吧。”
说完,他睁大眼睛,看向傅边洲,“小叔叔,我能把你欠我的一个条件,换成我以后我都不用写数学题吗?”
一辈子都不用写数学题的那种,数学都给我滚出拆那!
傅边洲:...
难得见傅边洲被傅粥粥坑,苏然低头笑了下,傅粥粥还真敢提,真不把自个当外人。
傅边洲伸出一根手指头,“一个周。”
可以一个周不写数学题,给傅粥粥放一个周的假,这是傅边洲的底线。傅粥粥原先还要反抗,一个周太少了,他才不肯呢,只是对上傅边洲冷淡的眉眼,傅粥粥噘嘴,不情不愿,“那好吧。”
“那苏然你的条件,你得先欠着我,我要再好好想想。”他可以随意挥霍傅边洲的条件,苏然却不可以。
傅粥粥少有这么怂乖怂乖的样子,苏然斜靠在窗台上,戳了下站在他腿边的傅粥粥的脑袋,“随便你。”
傅边洲坐在一旁椅上静静看着他俩。
工作人员四下忙碌着,周围摄像老师的黄色补光灯影影绰绰,在直播间里形成小小的光晕。
这一幕温馨得有些不像话。
-哇,真的有点一家三口的味道了。
-ww,其实不离婚也不是不行。
-难道就我一个人好奇,苏然为什么要把傅粥粥交给节目组的人照顾吗?苏然他要干嘛啊?
-对啊,大半夜的,苏然这是要干什么啊?
-不会是酱酱酿酿吧?
-!!!有什么是我们这群高贵会员不能看的!加播加播!
时间不早了,节目到这里,就要结束了。在众观众骂骂咧咧的声音下,导播无情地关了直播设备。
工作人员在收拾设备,准备带傅粥粥走。苏然拿起摩托车钥匙,没和任何人打招呼,大步离开了小木屋。在他身后,傅边洲换了个坐姿,好整以暇地看着苏然离开的背影。
尽管傅边洲不知道苏然是去哪儿了,但傅边洲能大概猜出来,苏然今晚支走傅粥粥,只留下他,是要做什么。
道理很简单,苏然的餐厅以目前的水平来看,拿第一有些困难。目前,苏然需要一个能帮他打理店铺,且稍微会些厨艺的帮手。这么算下来,他就是苏然最需要的帮手。
苏然会请他留下来,今晚聊得应该也是这事儿。
终于在和苏然的关系上,拿回一城,占据主动地位,这种感觉才是傅边洲熟悉的感觉。
苏然再次回到小木屋时,傅粥粥已经被工作人员带走,小木屋里只剩傅边洲一人。他仍坐在苏然离开时他坐的位置上,沉静又淡然,面对空落落的森林小屋,没有一丝的惊慌和失措。
也没有好奇询问,问苏然刚是去哪儿了。
是苏然先开的口,苏然手上抓着一串车钥匙,对着傅边洲晃晃,“要出去走走么?”
苏然此刻手中的车钥匙,和苏然原本用的车钥匙,并不是一=串。傅边洲眸中闪过一抹笑意,之前苏然带傅粥粥骑车出去,让他自己走回家的画面,浮现在眼前。
苏然是要帮他补上下午那一茬么?
可惜傅粥粥被带出去得早了点,这一幕没法让傅粥粥看到。傅边洲面上无动于衷,“你的车不是不能载人么?”
苏然之前的摩托车带个挎斗,专为傅粥粥买的,傅粥粥可以坐在挎斗里耀武扬威。傅边洲却不想坐在挎斗里,嫌蠢。
“换车了。”苏然站在傅边洲面前。两人隔着半米的距离,苏然站着,傅边洲坐着,苏然看他时,需要低头垂眸,“去不去?”
手上的钥匙串又被摇了两下,发出低低的清脆声音,在沉静的夜晚带着一种无法言说的力量,一下一下地响在人心上。
在盯着苏然看了三秒后,傅边洲起身,跟着苏然往出走去,“走。”
两人并肩走出森林,一路无言。出了森林后,一辆摩托赫然停在原本苏然停车的地方,车把手上挂着两个头盔。一个是苏然常用的黑色头盔,不算崭新,上面有些划痕。另一个则是连吊牌都没摘的黑色头盔,显然是才去购买的。
这辆摩托不同于苏然之前的挎斗摩托,这车是没有挎斗的。纯粹的摩托,机械的车身,线条流畅且锋利。只是看车身的磨损程度,这台车可能有些年纪,不像是新款,有些年龄了。
“你之前的车呢?”傅边洲问。
苏然跨上车,言简意赅,“拿去押了。”
他把他之前的车押在了附近某一摩托车店里,又给了老板一百块钱,换到了这辆普通摩托的一天使用权。
苏然把新头盔抛给傅边洲,“上来。”
傅边洲打量着那辆摩托,但凡是个男的,对车对表,对机械性的东西,都有一定程度的迷恋。傅边洲读书时在兼职管理公司,他很忙,出行时,习惯选择高效且安全的交通工具,司机开车,私人飞机等等。他从没有接触过摩托,这类重金属,代表着危险和原始低效率的交通工具。
傅边洲自以为见多识广,名下豪车无数。只要他想要,一个电话下去,顶尖的豪车公司乐意为他效劳,为他单独开设生产线,打造私人定制款的豪车。旁人求之不得的东西,他唾手可得。
傅边洲也没想到,他会在此刻,在某地的山村里,对着一辆廉价的,不知道多少人坐过的摩托,产生好奇。
傅边洲摘掉头盔上的标签,新头盔带着很重的塑料味,傅边洲戴好头盔,坐上车,坐在苏然身后。
“坐好了?”苏然回头问他,准备启动引擎。
因为姿势原因,两人的头盔碰在一起。隔着头盔挡风片,苏然的身影有些模糊,傅边洲看着他,点头,“好了。”
苏然调整好坐姿,伴随着轰鸣一声,摩托车
驶在乡间小路上,极速向前。
晚风吹在身上凉爽又舒适。坐在前面骑车的苏然的后背绷得笔直,晚风顺着他的黑T钻进,将他的T恤边缘吹起一点,露出隐藏在其中劲瘦的腰线。
傅边洲的视线停在那处衣角上,他攀在摩托车边缘的指尖因用力,泛起一层不明显的白。
傅边洲没有开口地问要去哪里,他们今晚此行的意义是什么,目的又是什么。
摩托行驶十几分钟后,停在一处河岸边。岸边两侧是围栏,围栏下的河水滚滚翻腾着,河岸附近有几家夜市摊,和一些小商店。河岸处没有光源,完全是靠夜市和商店的余光照亮着。
上次傅粥粥扛着苏然跑了,最后苏然醒了以后,就是和傅粥粥在这里聊的天。这里离郑成家不远,是个很好休闲放松的地方。
苏然单脚撑地,摘下头盔,“到了。”
傅边洲跟着他一起下车,苏然停好车,站起来,“喝汽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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