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最后凤眸低垂,眼底流光阴暗。
对啊,一世怎么能够呢?
那便生生世世同床同棺,直至万物陨落,天地沦陷。
这般就好了。
“寒远,为师…定会找到办法告知你一切的。”
在这之前,辞镜抬眸,看向窗外的天空。
天道…便是最大的拦路石。
——
这一晚楚寒远睡的特别舒服,自出关后就没有这般踏实过。
在睡梦中,自己好像窝身在一处温暖的襁褓之中,而且身边好像有一个人不停的同自己说着什么话。
虽是听不清他说的是什么,楚寒远却是知道自己在那一刻是开心的,放松的。
甚至有着说不出的满足。
那人会是谁呢?
楚寒远靠着床头坐了半晌,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梦中的那个人是谁,所以便不想了。
许是自己昨日怼丁勉怼的舒爽,撒了这么多年堵在胸口上的一口闷气,昨日才睡的那般舒坦。
楚寒远好心情的起了床,刚打理好自己的衣着便听门外有人来了。
果然,不过一会儿门口便传来了话音。
“楚仙人可在?”
楚寒远将门打开,发现门外站的是张管家。
“张管家可是有事?”
张管家的面色有些难看,楚寒远虽是好奇却也没有多问。
只见张管家半恭着腰身,恭敬的对着楚寒远说道:“不知楚仙人可否有时间?我们老爷有请…”
郝老爷这么一大早的就来找寻自己?
楚寒远桃花眼微垂,有些意外,心想着莫不是想找自己医治他的儿子?
不对。
这个想法一闪而过便被楚寒远给推翻了。
郝老爷不至于那么蠢,昨日拿了自己的好处,自己的意思他也明确,今日他不会求自己这件事儿的。
想到这儿,楚寒远点了点头,准备随着张管家去一趟,“郝老爷相邀,楚某自要前去。张管家前面带路便好。”
张管家本提在嗓子眼的心瞬间落了下来,楚寒远明显的感觉到张管家松了口气,像是完成了什么重大的任务一般,方才苍白的脸色也缓解了不少。
忙猫着腰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脚步都比来时轻快了不少。
这让楚寒远心中升起一个不太好的预感,自己是不是…答应了什么不该答应的事情?
果然,人的第六感总是出奇的准确。
楚寒远一言难尽的看着躺在床上跟个尸体一样的郝多财,还有…
他将视线移到距离床边很近的家奴——手中的托盘,上面放着一个…软趴趴短小的不明物体上。最后才落到郝多财惨不忍睹的下半身。
若不是此时的氛围过于严谨,郝多财的亲生父亲郝老爷也在现场,楚寒远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势必会当场惊呼卧槽!
郝多财废了?
咳咳。
那个软趴趴的不明物体是什么不言而喻,楚寒远在看到郝多财下半身的伤口时…腿间不自觉的轻抖了一下。
这得多疼啊?
光看着就已经在痛了。
楚寒远夹了夹双腿,他无数次的庆幸自己今日所着的衣袍是那种很是宽松的,即便自己有些小动作,其他人也看不见。
不然今日就要丢人丢大发了。
不过骇然过后便是暗爽,昨日自己那么简单的处理了郝多财心中本就是憋屈的。
也不知这郝多财到底是得罪了哪路变态,那不明物体上的切口参差不齐,再加上郝多财伤口处的脓水,这显然是很严重的感染。应不是用真气或者利刃切割的,而是用一把钝的不能再钝的刀…
这得多大的仇恨啊…
“楚仙人…”郝老爷面色枯黄表情颓废的现在楚寒远身边,眼睛却迟迟不敢落在床榻上,只能低着头问道:“犬子这伤…不知可有方法…给他…”
“给他接上?”
…
楚寒远傻了。
接…接上?
他不会这活啊!
“咳咳…”随时心中吐槽不断,楚寒远依旧在面上保持着严肃,他状似很认真的在看郝多财的伤势,实则双目放空,什么都看不到,“郝老爷,不知贵公子…可是得罪了什么人?”
屋内的人在楚寒远说完这句话时,他的话音还未落便都纷纷抬头看向楚寒远。
可不就得罪您了吗?
楚寒远也察觉到自己所的话说的不对,面上却蒙上一股寒气,“郝老爷这是何意?莫不是觉得贵公子这伤,是楚某弄的?”
“不不不。”郝老爷嘴比脑子快,第一时间便让楚寒远息怒,“楚仙人,您误会了,小人要是这般想的话又怎敢讲楚仙人请来为犬子医治。”
郝老爷也怀疑过是不是楚寒远控制了自己让他亲手将自己的儿子阉割,后来想着又不对,楚仙人既然已经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惩治了财儿,必定不会再折返回来偷偷的将儿子废去。
听闻修仙之人在乎自己的名声,自己身为普通人却也知晓修仙之人最是注重因果,楚仙人又是正经仙门的亲传弟子,应是不会做这等下三滥的事。
可到底会是谁呢…
楚寒远暗自松了口气,他不是心虚,他目前在大陆上的名声本就不太好,若是这件事情传扬了出去,他这伤及凡人之事怕是要坐实了。
这件事发生的时间完全对自己不利,白日自己才惩戒了郝多财,怎的晚上就出了那件事?
就在这时,楚寒远觉得自己肩膀上一重,原来是昨日闹脾气出走的黑猫又回来了。
楚寒远撇了他一眼,也没有搭理他。
虽然不清楚为何黑猫明明是抓到了自己,自己也实实在在的感觉到了疼痛,最后却是一点伤都没有。
但是...看向床榻之上的郝多财,楚寒远觉得还是先将眼前的事情解决了再说。
“郝老爷能这般想,楚某欣慰。”楚寒远端正这神色,又靠近了床边两步,血腥味顿时扑鼻而来,就算是已经处理好了伤口,却依然是掩饰不住的刺鼻。
楚寒远不喜欢血腥味,他背对着郝老爷皱了皱眉头,伫立在他肩膀上的黑猫眼中闪过一道不愉,这个凡人当真是不要脸皮,居然让寒远来医治郝多财这个畜生。
楚寒远假意观察了半晌,语气中带着沉重的对着郝老爷说道:“郝老爷,这人的手段及其残忍,楚某观这伤口也只能看出个一二,不知你可否寻到了伤害二公子的凶器?”
“有。”郝老爷想起那把锈刀,嘴唇哆嗦了两下,“老张,去将那把刀取来拿给楚仙人过目!”
“是。”
张管家不过一会便端着一个托盘走了出来,居然还神秘的在凶器上面蒙上了一条黑布。
楚寒远好奇的将布料掀开,他虽心中早已有了猜想,不过这刀未免太过于恐怖了。
斑驳不堪的锈迹一点都看不出这刀的本来面目,就连一个刀柄都没有。
更让人恶心的事,这把刀上面还带着腥臭不堪的血迹。
楚寒远吞了吞口水,难以想象行凶之人是如何用这把钝成不分前后的刀将郝多财的命根子卸下来的...
不对!
不知是察觉到了什么,楚寒远本是有些放松的心在这一瞬间紧绷了起来。
他眉头紧蹙,神色肃然,双眸中带有这明显的不可思议。
这把刀方才散发出的那一道若有似无的真气...
是辞镜的气息!
楚寒远笃定。
这若是换成其他人的真气楚寒远或许会觉得是自己感觉错了,唯独辞镜的真气他是不会认错的!
他微微闭上眼,瞬间放出强大的神识以郝府为中心不断像四周扩散,最后笼罩了整个飞云城。
不好。
黑猫双耳一立,在楚寒远放出神识的一瞬间便将自己的气息尽数隐藏了下去。
他的神经有些紧绷,有点不确定楚寒远会不会察觉到自己。
云南的宝贝们注意了!!!
因为刚才在更新章节,并没有去注意手机上的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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