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其他人是先爱后性,那么他和楼雪昙就是先性后爱,在一次又一次的肢体交缠中,逐渐滋生出别样的感情。
想到此处,于洲不禁露出了一丝苦笑,在心中想道:“一次又一次的和楼雪昙做这种事情,就算不产生感情也很难吧。”
毕竟他不是原著里的那些变态,而是一个有着良好三观的青壮年。
这个时候,于洲的父亲突然登门造访。
对于自家儿子终于找了一个枕边人这种事情,他这个老父亲是非常欣慰的。
在这三年里,他对儿子的刻苦感到十分心惊,欣慰之余,不由得产生了一丝的担忧,即使于洲已经明确地表示过他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但是老父亲还是旁敲侧击地和于洲身边的各种人打听,于洲的身体是不是出现了一些异样。
“听说你昨天和一个Omega在包厢里玩了4个小时?”
于洲感受到了一丝尴尬,他并不愿和其他人探讨这种私密的事情,于是沉吟半晌岔开了话题。
“您这次来是有什么事情吗,总不会关心这点小事吧?”
原主的父亲说道:“虽然你在商业方面的建树令我感到十分自豪,但是你真的放弃了你的天赋吗。”
“你别忘了,你还是一名哨兵,你的精神体是龙,这是在神话中才出现过的生物,你真的甘心放弃你的天赋吗?”
于洲对这个世界有那么一点人游戏人生的想法,旁人看重的一切在他看来并不是那么的重要,所谓的哨兵和向导在他眼里和其他职业也并没有什么区别。
原主的老父亲又说道:“你知道我为你顶住了多少压力吗,白塔那边的家伙不知道给我发了多少封邀请函,指责我对子女太过纵容宠溺,任由他们一味胡闹,让你误入歧途。”
原主的父亲就是一位强大的哨兵,对于于洲的精神体的威力,他比任何人都要了解。
但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
他对别人毫不留情,却不能把自己的处事风格用在自家儿子的身上,也不想强迫儿子做他不愿意的事情。
正是这种纵容和宠溺导致了原主那肆意妄为的性格,造成了楼雪昙的悲剧,为后来的种种种下了因果。
于洲又变得沉默了,他的手指敲打着玻璃茶几,沉默一阵后才对原主的父亲说道:“我还是更想当一位商人。”
原主的父亲无奈地薅了一把头发,无奈地说道:“好吧,我就知道会是这样,你这个固执的性子真是和我一模一样。”
他看着于洲,眼神十分慈祥,对于洲说道:“我赚的钱已经够你一辈子衣食无忧了,你不用这样努力拼搏,也是时候该享受一些人生的乐趣,比如和一个漂亮的Omega谈一段甜蜜的恋爱。”
于洲:“......”
当原主的父亲离开以后,于洲有些头痛地捂住了太阳穴。
上哪儿去享受一段甜蜜的恋爱,只有对原著剧情的无限吐槽罢了。
也不知道原著作者经历了什么,能写出如此丧病的剧情。
于洲在这独自苦恼,学校里的楼雪昙正和室友们复习得热火朝天。
他在复习的间隙偶尔会想起于洲,情不自禁地咬着笔杆儿发起了呆。
那个冷冰冰的,看起来很不近人情的alpha又在做什么呢?
是不是还在开着那种没完没了的会议,天天满世界乱飞,连睡觉的时间都少得可怜呢?
会不会在繁忙的工作中想起他?
考试周很快就结束了,考完最后一科后,楼雪昙的室友齐沐问道:“昙昙,你要去我家玩一段时间吗?”
对于楼雪昙家里的情况,还有他那个赌鬼父亲,他们也隐约知道一些的。
现在的楼雪昙是一个无家可归的小可怜,房子被父亲输光了,除了学校之外没有落脚的地方。
至于他的那个alpha,室友都觉得这个男人有点不靠谱,而楼雪昙身上新旧交叠的伤痕更是让他们感到担忧,怀疑他遇人不淑,是一只落入虎口的小绵羊。
徐铭和齐沐都觉得于洲是一个有着施虐倾向的alpha,在将近两个月的暑假里,如果楼雪昙和他日日同塌而眠,还不知道要遭受多少折磨和不堪的蹂躏。
楼雪昙虽然是一个身娇体软的Omega,但是他的自尊心是非常强烈的,对于室友们的好意他真的很感动,但是他不会整整两个月都住在室友的家里蹭吃蹭喝。
相比而言,他还是住在于洲那里更加舒畅一些。
因为他是一个被于洲标记过的Omega,无论是从法律上还是义务上,标记了Omega的alpha都要对这个Omega负责,起码不会让这个Omega露宿街头。
当然,命运馈赠的礼物,早已经在暗中标好了价格,而他将要承受的就是于洲各种奇怪的癖好,和在那种事上近乎暴虐残忍的手段。
在其他人的眼中,于洲本就是一个暴虐残忍的alpha,为数不多的温柔都留给了楼雪昙,这一点楼雪昙并不知道。
当他收拾行李回到于洲的豪宅里时,于洲正在家里面看财经新闻,他身上没有穿板板正正的西装三件套,又换上了那身看起来很休闲舒适的米白色家居服。
楼雪昙顿时紧张的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张红了一张脸看向于洲:“您什么时候回来的?”
于洲说道:“一个星期前就回来了,这次期末考试考得怎么样?”
楼雪昙回答道:“感觉还不错,都能及格。”
虽然两人已经在床上do了个热火朝天,差点把床干翻,但是彼此之间依旧不太熟悉,甚至还有一丝丝的陌生。
楼雪昙甚至不知道于洲的年龄和生日,也不知道他们这种关系算不算是世上最熟悉的陌生人。
“从国外给你带回了礼物,已经放在你卧室里的书桌上了。”
楼雪昙又愣住了,一双漂亮的狐眼微微睁大,像只小狐狸似的,歪着脑袋看着于洲。
于洲关掉了电视,转头看向他,声音低沉地问道:“身体怎么样了?”
楼雪昙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他伸手摸了一下头发,小声说道:“挺好的,恢复的差不多了。”
说完了这几句话,两人之间就开始相对无言,犹如一位失足少年和一个沉默寡言的嫖客,熟稔中透露出一丝陌生陌生中又透露出一丝熟稔。
楼雪昙有一丝沮丧,其实他们这种关系也不用多说什么吧,毕竟只是身体上的关系,又没有多少情感上的羁绊。
他尴尬地笑了笑,有些局促地对于洲说道:“那我先回卧室了。”
于洲点了点头。
楼雪昙回到卧室就看到了那盒摆在书桌上的巧克力,是很有质感的深黑色的金属盒子,上面画着金色的星空图案,金色的丝带在上面绑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看起来很昂贵的模样。
这份礼物让楼雪昙抿着嘴微微笑了一下,他伸出手指拆开了那个蝴蝶结,小心地打开了盖子。
打开盖子的那一瞬间,一股浓郁的香气从盒子里散发出来,里面是样式精巧的手工巧克力,都做成了特别可爱的模样,楼雪昙都不忍心将他们吃掉了。
他看了半天,这才拿出一块甜甜圈模样的巧克力,放在嘴边咬了一小口。
这是酸奶味的白巧克力,吃进嘴里十分丝滑,而且一点儿都不腻。
电影学院的学生为了上镜都要保持身材,楼雪昙没敢多吃,只细细的品尝完这一个巧克力就盖上了盒子。
他舔了舔嘴唇,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了一丝笑意,就连眼神都明亮了起来。
接下来的一个上午他都变得非常开心,哼着小调在他的小卧室里捣鼓着刚刚到货的盲盒。
自从他的父亲开始赌博后,他已经很久没有买盲盒了,当家里最后的房子被输光之后,他更是陷入了对未来的巨大恐惧中。
那一段时间楼雪昙的心情像是被阴云笼罩,甚至一度陷入到抑郁情绪中。
他已经很久没有像此刻这样开心悠闲了,在期末考试结束后,背着书包拎着行李箱回到风景美丽又十分安静的住宅,旁边是一尘不染的落地窗,窗外是葱郁的树木,地板上洒满了明亮灿烂的阳光。
巧克力的甜蜜还没有从他的味蕾上散去,他一个人坐在毛茸茸的小地毯上,充满期待地拆着他的盲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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