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郁昙只剩下一个鸭舌帽了。
他赶紧压低帽檐牵着于洲的手往前走,奈何他与于洲两人都太出挑,本来就有不少人往这边看, 郁昙的粉丝又很多,很快就有人激动地大喊了一声郁昙的名字。
场面一下子混乱起来,郁昙现在有多红呢,打个比方吧,只要有广告牌的地方,就绝对少不了郁昙的脸。
郁昙的粉丝也特别疯狂,不知道是不是粉随正主的原因。
于洲手心里顿时冒出冷汗,赶紧拽着郁昙往前跑,一群粉丝在后面在后面疯狂追。
于洲穿过马路跑到平房区,平房区这个这个地方地势比较复杂,到处都是七扭八拐的像狭窄小巷。
于洲这个人的方向感特别强,天生就有认路的本事,他跑过几条小巷,追上来的人被甩到后面,郁昙上气不接下气,于洲牵着他走了两步,赶紧拽着他进了一家便利店。
便利店的老板娘惊愕地看着他们,郁昙扶着腰,气喘吁吁地坐在便利店窗前的长桌上。
来了便利店躲郁昙的粉丝,总不能什么东西都不买,这家便利店还卖关东煮,于洲摸了一把头上的汗,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买两杯关东煮。”
老板娘很热情地说道:“我们这的关东煮特别好吃,特别是甜辣酱。”
老板娘说的没错,他们家的甜辣酱果然很好吃,郁昙一个劲地舔着丸子上的甜辣酱,正午的阳光照耀在他的脸上,眉眼澄澈,无忧无虑,竟然有几分天真无邪的样子。
于洲拿起手机,拍了一张照片。
郁昙超级会抓镜头,那双眼睛太勾人,简直是隔着镜头在和他对视一样。
于洲突然理解为什么郁昙看过来的时候,拍郁昙的站姐会手抖了。
离开便利店后,郁昙舔着嘴唇说道:“这家便利店的甜辣酱好好吃。”
于洲说道:“好吃的话以后常来。”
画舫区的别墅开始装修了。
设计师拿来了很多设计图给他们作参考,于洲选了一个很有生活气息的装修风格。
别墅装修到一半的时候,孟复在另一个南方小城市开了一个农家乐。
作为孟复的好兄弟,剪彩那天于洲肯定是要到场的,郁昙最近没有行程不需要他随时跟着,演唱会巡演对他的身体消耗很大,郁昙最近有些低血糖,只好回到郁家父母那里休养身体。
小城市叫浪鲸市,孟复的农家乐就开在山里,这里风景很美,每年游客都很多,孟复对于洲说道:“应该比我的安保公司赚钱。”
他搭着于洲的肩膀,笑呵呵地说道:“走吧,我们去......”
话还没说完,脚下突然一晃。
山石滚落,地动山摇。
孟复喊道:“卧槽,地震了!”
第89章 坏种30
这是郁昙第106次拨打于洲的手机号码。
他心中并没有太多恐慌的情绪,反倒像是喝醉了酒一样,整个人都醉醺醺的,走路都在打晃。
郁双德和唐玉沉默地看着他,郁昙坐在沙发上,抬头对他们说道:“是不是到了吃午饭的时间,我们先吃饭吧,我回楼上换一件衣裳,这件衣服太紧了,勒的我喘不过气来。”
他收起手机走上楼梯,回到房间了换了一套更加宽松的米白色居家服,他拽了拽领子,走到楼梯旁。
郁昙的眼神微微有些涣散,他明显心不在焉,以至于迈出去脚踏空了,从别墅的旋转楼梯上滚了下来。
别墅里的唐玉发出一声尖叫。
*
一阵地动山摇之后,于洲和孟复用来躲避的桌子上面砸下了一根横梁。
桌子是那种非常结实的银灰色金属卓,足足有3米长2米宽,于洲和孟复的一帮朋友们都躲在这张金属桌子下面。
任他地动山摇,金属桌一直岿然不动,给了于洲相当强烈的安全感。
孟复的农家乐刚开业就遭到了这种毁灭性的打击,怕是赔的底裤都不剩了。
于洲抱着一条桌腿保持身体平衡,心中暗暗感叹世事无常。
第一波地震来的最猛烈,剩下的都是地震的余波,于洲他们在桌子下面躲了半个小时,等震感彻底消失后,一行人才战战兢兢地从桌子底下爬出来。
于洲掏出手机,山里的信号本来就不怎么样,地震之后信号更是完全消失,于洲把手机装在兜里,看着一地狼藉的农家乐。
农家乐的屋顶已经全都塌了下来,于洲十分惋惜地看了两眼,突然发现屋顶的材料有点奇怪。
他蹲下来仔细观察,发现屋顶居然是用防水的纸壳板做成的。
再一看砸在金属桌上的横梁,那么大的一根横梁,于洲一只手就能轻松拎起来,他瞪大眼睛看了看,发现横梁居然也是纸壳板做的,而且还是空心的!
他一脸疑惑地看着孟复:“孟哥,你这农家乐......”
孟复擦着脑门上的汗,“为了环保嘛,用的都是轻型环保材料。”
于洲看了看金属桌,觉得这可能是农家乐里面唯一一个实心的东西。
手机依旧没有信号,下山的小路被堵死,众人只好回到了农家乐里面,在一地的纸壳板中坐下。
下山的路被山石堵死,手机又没信号,于洲和孟复的一帮兄弟虽然身手好,可是缺乏装备,又怕还有余震,谁也不敢轻易下山。
一行人捡了几个完好的纸壳板搭建了一个遮风挡雨的简陋帐篷,互相依偎着取暖,于洲身上披着外套,有些心焦地看着手机。
还是没有信号。
除了等待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
郁昙摔破了脑袋,倒在地上昏迷不醒,郁双德和唐玉叫了救护车,一路前往医院。
检查结果很快出来了,郁昙轻度脑震荡,额头被楼梯划出了一道3厘米长的口子,已经找美容科的医生用美容线缝补好了。
人倒是没啥大事,就是一直昏迷着。
郁双德和唐玉在病房里守着,脸色十分憔悴。
郁昙并没有完全失去对外界的感知,他能听见身边人的说话声以及医院里来来回回的脚步声,这些声音带着遥远的回音,如同水面上的涟漪一般在脑中蔓延开来。
眼皮似乎灌了铅,变得沉重无比,他尝试了很多次都没能睁开眼睛,之后放弃了挣扎,昏昏沉沉地躺在病床上。
强烈的眩晕感像不断摇晃的囚笼,将他死死地禁锢在里面,郁昙急促地喘息着,身体不由自主地震颤着,他能够感觉到有人按住了他的身体,一管冰凉的液体从他的手臂注射进来,在他的血管中顺着血液游走全身。
他迷迷糊糊的,依稀听到有人在说:“一针镇定剂不够,他有抗性。”
又是一管冰凉的液体注射到他的身体里,郁昙不断颤抖的身体渐渐平静下来,急促的呼吸也渐渐开始平缓。
他感受到了一种久违的在药物作用下产生的松弛和放松的快乐感觉。
灵魂变得轻飘飘的,好像在云朵上飞,内心变得前所未有的平静。
郁双德和唐玉坐在床前,看着郁昙在药物的作用下恢复平静陷入沉睡。
两人松了一口气,握在一起的手已经冷汗涔涔,夫妻俩相互依偎在一起,唐玉趴在郁双德的肩膀上,的忍不住痛哭失声。
他们联系不上于洲,现在郁昙又昏过去了,两人心力交瘁,神色疲惫不堪。
晚上下起了大雨,尽管关了窗子,雨滴拍打在窗户上发出的声音依旧很刺耳。
雨声入梦,混混沉沉的郁昙又梦到了很多年之前的那个雨夜。
那一年他9岁,于洲15岁。
15岁的于洲已经脱胎换骨,再也不是刚来郁家时那个黝黑干瘦的乡下小子。
于洲是一个话很少的人,这样沉闷的性格注定他没什么朋友,所以在来到郁家的这三年里,只有一个园艺师的儿子和于洲成为了朋友。
其实于洲在学校并不受欢迎,一个男性在青少年时期长得太出色,必定会受到许多女孩的喜爱,也注定会受到许多同龄男孩的嫉恨。
把这些讨厌于洲的男孩组织在一起非常容易,煽风点火,略微挑唆,这群人就势必要给于洲一个教训。
于洲不是一个好惹的人,可是园艺师的儿子很单纯,郁昙只是让人告诉他山上有一种从来没见过的植物,园艺师的儿子就兴冲冲地和他们上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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