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狠狠松了口气
祝泽清,“你把中药给我吧。”
店家,“五十两。”
把药拿到手,祝泽清回到现实,返回房间,凌封锦醒了,他的眼睛依然戴着布巾。
涵养好的人就是不同,特别尊重别人,祝泽清告诉他怪医不想见人,他就一点儿没有想打开布巾的想法了。
凌封锦小声地问,“泽清,大夫走了吗?”
祝泽清顺水推舟道,“他已经把你救回来了,他说他特别累,要去云游四方歇歇,刚才我去抓药,顺便就送他走了。”
凌封锦身体恢复了许多力量,他自己坐了起来,“你有代我向他说声谢谢吗?”
祝泽清道,“当然说了,不过他那个人很怪,不在意这些繁文缛节。”
凌封锦很君子,“别人在不在意是别人的事,我们自己本身应该把事情做好。”
“你说的对。”祝泽清道,“我背你出去,把你送回家。”
“好,麻烦你了。”
祝泽清租了一辆马车,把凌封锦放到马车里,走了两条街之后,让他把布巾取了下来。
祝泽清道,“刚才不让你摘就是怕强光刺眼,现在在马车里,光线不强,应该没那么难受。”
凌封锦暗道祝泽清心细,“有点点刺眼,适应一下就好了。”
马车慢慢行驶,来到了凌府前。
门房看到凌封锦从马车上下来,连滚带爬地跑进去通知凌老。
凌老以超越年龄的速度冲出来,“封锦。”
凌封锦见凌老的头发白了不少,非常愧疚,“爷爷,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凌老看着精神不错的孙子,开心极了,“爷爷没事,只要你好就行,你的病好了吗?”
凌封锦看了看祝泽清,道,“怪医说已经控制住了,以后每日服药,三个月就能完全痊愈了。”
凌老大喜,“当真?”
祝泽清道,“真的,怪医亲口跟我说的。”
凌老激动地拍了拍祝泽清的肩膀,“幸好你认识怪医,不然封锦怕是危险了。”
祝泽清道,“老师,咱们先进去,封锦身体还很虚弱,不能站太久。”
凌老立马道,“进屋进屋。”
宴宗灏冲出来,满脸都是急切,“泽清,怪医有给你药方吗?给我看看。”
祝泽清问店主拿了药方,有好几个药方,一开始的药方用药猛,每半月更换一个药方,药方的药力逐渐递减。
他把药方拿给了宴宗灏,还有六包药,“麻烦小神医给封锦煎一下药。”
“交给我了。”宴宗灏拿过药方和药就往厨房去了,他要好好研究一下药方。
大家簇拥着凌封锦回了房间。
祝泽清把江子星叫过来,“封锦的药你跟着一起吃,也会好的。”
江子星一刹那就像黑暗里看到光明一样,“我、我也能好吗?”
“能好,只要好好吃药。”他并没有问过江子星的病情,但是根本就不用问,一看就知道江子星染上病了,瘦得那么厉害。
“我会的。”江子星眼睛锃亮,他可以不用死了。
江一宁像昨日一样来等消息,没想到看到了令人欣喜的一幕,“泽清,你们回来了?”
祝泽清转身,“刚刚回来。”
江一宁关切问,“怎么样,封锦哥的病治好了吗?”
祝泽清道,“还没有治好,但是控制住了,未来三个月按时服药,就能好起来。”
江一宁觉得这是今年最好的消息了,“太好了。”
“你等我一会儿,我去跟老师说一声,我们先回家。”他困得要死,好想睡觉。
“好。”
祝泽清去跟凌老告别,江一宁也去跟江子星告别,得知江子星也能好起来后,开心极了,“子星,等你好起来,来我家挖藕,请你吃藕。”
江子星此时如获新生,“好啊,正想干农活松松筋骨,这几个月真是提心吊胆,吓死我了。”
“那我们就这么定了。”
“嗯。”
跟凌老告别后,祝泽清就带着江一宁回家了。
路上,江一宁十分沉默,并且有意无意跟祝泽清保持着距离,表现很奇怪。
祝泽清伸手握住江一宁的手,“你怎么了?”
江一宁摇摇头,“没事。”
被祝泽清牵住手,他有种被治愈的感觉,泽清不带他肯定有原因,而且自从两人相识以来,泽清对他的好有目共睹,他不应该多想的。
这样想,他心里的别扭就没了。
他对祝泽清笑了笑,“你带封锦哥去找的那个怪医,是不是给你白色药丸的那个?”
江一宁还记得白色药丸!祝泽清道,“就是他,本来他准备离开杞县了,正好我赶上,不然封锦也难逃一劫。”
“封锦哥真是福大命大。”江一宁庆幸道,“那现在怪医走了吗?”
祝泽清道,“把封锦治好就走了。”
江一宁张了张嘴,“这也太赶了,应该把他留下来,把封锦哥和子星的病看好再走。”
祝泽清道,“怪医能帮忙救治已经很难得了,哪里还能要求人家付出这么多?”
江一宁点点头,“也是。”
两人聊着天,氛围慢慢变好,好似又没了隔阂。
返回家中,熬了三天夜的祝泽清倒头就睡,凌老见祝泽清黑眼圈儿极重,给他放了七天的假,让他好好休息。
时间一晃,又过了一日,祝泽清休息好了。
他摘了一些西瓜,让家人给亲朋会友送一些,剩下的熟透的摘下放到地窖里,有些还没那么熟的再长几天。
收拾了一番,祝泽清租了一辆马车,放上十个西瓜和一些做甜品的配料,带上江一宁往马加县去了。
作者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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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章 西瓜百吃不厌
别院。
堂屋里,季玄默抖动着汗湿的衣服,大发脾气,“这鬼天气也太热了,来人,拿些水过来!”
高大小厮赶紧端来凉白开,“少爷。”
季玄默一口把凉白开喝了,但还是止不住酷热难耐,“给本少爷扇风。”
高大小厮连忙拿过扇子扇风,自家少爷娇生惯养,哪里吃过这种苦,要是在京城府里,此时屋里放着冰,吃着水果,听着小曲,好不惬意,现在在这穷乡僻壤,真是吃尽了苦头。
“听过心静自然凉没有?你越激动越热。”柏天荣缓步走进来。
男子二十岁出头,头戴精致的银冠,斯文俊美,淡紫色长袍,衬托周身凤仪出众。
季玄默随意地瞥了眼柏天荣,“你不热吗?”
柏天荣双手撩起衣袍,坐到椅子上,嘴角含着浅笑,“我们处于同一片天空下,自然也热。”
季玄默哼了一声,“所以我就觉得你们这样的人装模作样的,热就热不行吗?”
柏天荣跟季玄默是一起长大的,两家也是世交,两人熟的不能再熟,说话自然也就非常随意,柏天荣保持着浅笑,“这不是装模作样,这是风度,男子在外,应该时刻保持得体的言行举止。”
季玄默最头疼柏天荣说什么君子礼仪,他故意侧坐到椅子上,腿拿起来叠放到茶桌上,“我觉得舒服就行。”
柏天荣无奈,“要是皇后娘娘知道你这样,怕是又要生气了。”
季玄默不由自主把腿放下去,端正坐姿,“我警告你啊,不准拿我姐压我,否则别怪我对你无情无义。”
柏天荣忍不住笑了笑,这家伙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皇后娘娘,“我只是劝告你,没有压你的意思。”
季玄默斜了眼柏天荣,真是够了,姐是有多不放心他,居然派柏天荣来看着他,“明天你就赶紧给我回京城去,这里没你什么事儿,别来烦我。”
柏天荣不急不缓道,“奉皇后娘娘旨意,我必须跟着你,你什么时候回京,我就什么时候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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