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那天打官司不是赔了五十两吗?我之前忘记了。”江一宁敲了敲脑袋,事情太多了,有些事就忘记了。
祝泽清不可思议道,“银子的事你都能忘记?”
江一宁斜眼看了看祝泽清,“不跟你说了,我睡觉去了。”
祝泽清笑了笑,把书合上,也准备休息了。
在睡觉之前,他去了一趟空间商城。
他用复印机又复印了一些文章放到店铺里,之前印的卖了不少,现在他补充一些上去。
现在他账户里又存下二十两银子了。
祝泽清想买本漫画书,但想了想又算了,一本漫画书最少十两银子,钱先留着买店铺,等把店铺的事搞定了再买新的漫画书。
……
杞县,马安集市。
杞县有很多大集市,其中最大的是紧挨着码头的那个马安集市。
这里时常能碰见外商,他们蓝眼睛,金头发,鼻梁高,大家都觉得他们长得奇奇怪怪的,但东西确实不错,很多人喜欢从外商手里买东西。
祝泽堂和祝二万来到了集市,找了一个空位,把小摊摆了出来。
不一会儿,一个蓝眼睛的小外把小摊摆到了他们旁边,小外的小摊上摆放着一些琉璃杯、一些不曾见过的布料,一些兽骨、一些颇具异域风格的首饰,挺好看的。
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外商,但是两人还是忍不住去瞧。
“泽堂,为什么他们跟我们长得不一样呢?”祝二万就很纳闷儿。
“我也不知道。”祝泽堂也是不明白。
祝二万隐晦地指了指小外的眼睛,“我只见过猫咪的眼睛的蓝色的,没想到人的眼睛也是蓝色的。”
小外见两人一会儿看他,一会儿又叽叽咕咕,就知道两人在说他们,当然,对于这种情况,小外老早就司空见惯了。
他扬起笑脸,给两人挥了挥手,“你们好!”
小外说了句蹩脚的汉语。
祝泽堂和祝二万当即愣住,他、他能说他们的汉话,那他们刚才说的话,他岂不是都听懂了?
祝泽堂试探着问道,“你、你会说汉话?”
“我经常在大梁和萨珊来往,会说一些。”小外很友好,说话也挺温柔,白白的皮肤,还有点儿小帅。
萨珊:波斯。
祝泽堂抚了抚胸膛,会一些不碍事,“你喜欢吃我们的东西吗?”
“喜欢,超级喜欢。”小外指了指祝泽堂的小摊,“可以给我尝尝吗?要是好吃,我就买。”
“好啊好啊。”祝泽堂用油纸包了一个面包给他,“你吃吃这个。”
“啊?你们也会烤面包?”小外惊奇了,他第一次在大梁看到面包,并且这面包烤得蓬松喷香,比他们自己国家的还好。
“会啊,你尝尝好不好吃。”祝泽堂道。
小外一口接一口,直接把一个面包给炫完了,“好吃,好吃,多少钱一个,我全买了?”
“你全买啊?”祝泽堂吃了一惊。
“嗯,都给我吧。”小外见祝泽堂惊讶,解释了一句,“我有很多同伴,不是我一个人吃。”
“哦,好。”祝泽堂一个一个数到口袋里,“一共五十个,五百文。”
小外爽快地给了钱,然后把面包抱到怀里狂炫起来,这面包太好吃了。
祝泽堂咽了咽口水,“二万,看着他吃,我都馋了。”
“我们回去吃。”祝二万好心地把水递给小外,不然对方那吃法,他真怕小外被噎着。
作者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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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是不是太腹黑了?
在集市的另一边,大舅母和二舅母也在那里摆摊。
一个小炉子,上面放着一口半大的锅,锅里扣着一层蒸笼,蒸笼里放着糯米烧麦,旁边还有一个筲箕,里面也放着烧麦。
两人也挺能干,昨天学会,今天就把烧麦做出来卖,不过现在生意没开张,两人心里暂时没底,
这个时候,许多人来集市买卖东西,形形色色的人,但大家只是看一眼,没有要买的意思。
二舅母推了推大舅母,心里忐忑,“怎么不买啊?”
“我也不知道。”大舅母也是第一次做生意,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慌得很。
她们看看四周,其他人都在吆喝,就她们愣愣地看着。
大舅母有点儿不好意思,小声喊,“烧麦,烧麦……”
二舅母忍不住笑道,“你的声音就我能听到。”
大舅母放不开,用手肘撞了撞二舅母,“那你来喊,赶紧的,快,我们的生意就靠你了。”
在大舅母的鼓励和催促下,二舅母清了清嗓子,大喊,“烧麦,糯米烧麦,烧麦……”
二舅母的嗓音响亮,穿透力还强,把大家都震得一愣。
一个穿得不错的小妇人走过来,“啥是烧麦啊?”
大舅母笑着把蒸屉的盖子打开,一股带着浓郁香气的蒸汽飘出来,“这就是烧麦,用糯米做的,加了猪油,又香又好吃,来尝尝。”
大舅母直接把烧麦放到小妇人手里。
香味把小妇人的馋虫勾了出来,嗅了嗅,确实有猪油的香气,“多少钱一个?”
大舅母紧张道,“十文钱三个,单卖的话四文一个。”
一斤糯米二十五文钱,可以做二十五个烧麦,除了米,还有配料、面皮什么的,成本大概两文,卖这个价还是很有赚头的。
跟包子一个价格,不贵,小妇人道,“给我三个,要是好吃,我下次又来买。”
大舅母叠声应道,“好的好的,我们每天早上都在这里。”
“行。”付过钱,小妇人拿着东西走了。
这东西不是给她吃的,是给她儿子吃的,这时代的姑娘,一般都是儿子、夫君、公婆、女儿、双儿、最后才是自己。
开了张,生意就慢慢来了。
大舅母和二舅母看着越来越少的烧麦,笑得合不拢嘴,二舅母的吆喝声也越来越卖力。
她们只做了五斤糯米,一百多个烧麦,今天早上卖了三百多文,净赚一百多文。
两人高兴极了。
……
翰辰书院。
每天上午凌老都只有一堂课,之后就下午才有课了。
祝泽清拿着试卷和《四家词联》来到夫舍,“老师,试卷我写好了,还有就是想跟你请教一些问题。”
凌老一听,瞬间来了精神,泽清终于有问题要请教了,他再不来,他都要以为泽清要自学成才了,“什么问题?”
祝泽清把《四家词联》翻开,用手指了指他不懂的地方,“老师,这里。”
这是一个说诗韵的地方,很晦涩难懂,好些人都弄不明白。
凌老最喜欢的就是跟学生说不明白的地方,精神振奋起来,清了清嗓子,开始说道,“诗韵的意思有两层,一是指诗词所押的韵部,一是诗词所采用的韵书……”
说完之后,凌老问祝泽清,“能听懂我说的意思吗?”
“老师,我都听懂了。”祝泽清听了讲解之后,他茅塞顿开,还是得有老师才行啊。
凌老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愉悦感,轻快道,“那咱们说下一个不懂的地方。”
祝泽清态度恭谨,“是。”
这一说就说到了中午下学的时候,祝泽清听得认真,真有种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的感觉。
张夫子下了课回来,“咦,你们在讲解诗词?”
凌老满脸都是笑意,“泽清有几个地方不懂,我跟他说说。”
张夫子笑着问道,“那懂了吗?”
祝泽清道,“老师说得通俗易懂,听一遍就明白了。”
张夫子夸赞道,“你老师确实讲得不错,之前淘汰考试,你们教舍是淘汰最少的,对了,要半月考了,你也要好好准备,上次考了第一名,要保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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