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看着,府尹大人忍不住蹙起了眉头,“这东西看着这么简单,能解决那么棘手的问题?”
师爷没有亲眼见过,不太肯定,“大人,杞县县令把东西正式呈上来说明不是开玩笑,而且应该已经投入使用了,应该可以相信。”
府尹大人把文书扔到桌上,“糊涂,你没看到后面杞县县令让我拨款吗?他做这些事都是为了钱,怎么可能真的解决问题!”
提到钱,师爷不敢说话了。
“师爷,赶紧想办法,本官先去吃饭。”府尹大人要烦死了,他还以为真有办法了,没想到是个要钱的,郁闷中,他起身离开了案桌,回了后堂。
师爷把杞县县令的文书拿到手里认真看了一遍,“还可以啊,要是真的能解决缺水难题,拨款也值得。”
……
祝家村。
祝泽清在江一宁睡了之后,进入空间商城看河鲜的买卖情况。
今天的河鲜也卖完了,卖了六十二两,收河鲜五两银子,净赚五十七两。
江一宁下午受伤买了很多药品,花了五两银子,药品都非常贵,尤其是麻醉剂和破伤风针。
总的加起来,他现在有七十八两银子了。
祝泽清看着银子,内心欣喜,这倒卖河鲜的生意可以继续做下去。
于是第二天早上五点半的时候,祝泽清再次离开家门往码头而去。
“管事,今天收获怎么样?”祝泽清把在家里拿的米糕递给管事,“大家都说好吃,特意带给管事尝尝。”
管事暗道祝泽清会做事,把油纸打开,有点儿惊喜,“我正想吃这个来着,谢了。”
祝泽清道,“举手之劳。”
管事三口炫了一个米糕,这东西软软糯糯的,太适合牙口不怎么好的他了,他小声对祝泽清道,“东西我都让人给你送你昨天租的那屋去了,有六百五十斤。”
“多谢管事。”祝泽清把银子给管事后,直奔屋子。
房屋里,一篮子一篮子的河鲜整齐地摆放在房子里,一些河蟹河虾越过篮围爬到地上,准备逃离,一幅十分鲜活的画面。
祝泽清按动空间商城的按钮,直接上新,然后他离开屋子,上锁,把钥匙拿去给管事。
这间屋子他已经长期租下,把钥匙给管事他就不用操心搬运问题了。
“管事,麻烦了,我明日再来。”
“回吧,这里交给我。”
“好。”祝泽清转身离开了码头。
回到家里,祝泽清立即洗澡重新换了一身衣服,刚才去码头,近距离接触河鲜,免不了沾染上腥气。
换好衣服,吃早饭。
张秀容给祝泽清煮了两个荷包蛋,带着祝福的意思,“泽清,娘祝你前程无忧。”
“大伯母也祝你前程无忧。”赵永霞道,“泽清,我们都是粗人,不怎么会说话,但不管怎么样,我们都希望你好,以前说的那些话,你别放在心上,是我们没远见,你多担待一下。”
祝泽清刚来的时候,家里人都不希望他再读书了,但那时谁也不知道一个月时间家里能发生这么大的变化,事情变了,心态自然跟着一起变了。
钱林燕也笑眯眯道,“是啊,泽清,我们都希望你好,你今后只管专心读书,家里就交给我们了。”
祝泽清微笑着,“多谢大伯母,二伯母体谅,今后我不会再让你们失望了。”
钱林燕直点头,“我们都相信你。”
祝河山叮嘱道,“泽清,去了书院,你要好好听老师的话,老师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争取明年考上,堵住悠悠众口。”
祝泽清郑重道,“爷爷,我知道。”
齐正安招了招手,“好了,让泽清吃饭,别耽误时间了,一会儿去书院误了时辰就不好了。”
赵永霞连忙附和道,“对对对,泽清,快吃饭,吃了早点儿出发。”
张秀容给江一宁也煮了两个荷包蛋,江一宁身体有伤,大家都知道,看他吃也没有心生不满,反而还关心他疼不疼。
江一宁很喜欢被关心的感觉,挨个对几个小的摸了摸头,“没事了,你们也快吃饭吧。”
大家吃的早饭也不差,包子,水煮蛋,凉拌小菜,白米粥,都吃得饱饱的。
吃完早饭,一家人一起送祝泽清出门。
祝泽清提着囊箧,带着江一宁慢慢走远。
江一宁今日穿了一件烟云色的长衫,现在把泪痣遮了,看着还挺像一个小书生,只是容貌太扎眼了,“泽清,书院的书生有书童吗?”
祝泽清点点头,“有啊,简君杰,秦玉堂他们就有书童,只是书院里不许带书童,上课的时候都在家里。”
“哦。”江一宁亦步亦趋跟着祝泽清,“你晚上回来住吗?”
祝泽清道,“要回来,晚上还得跟你们上课,这事不能落下。”
江一宁有点儿担心,“可是其他书生都要住书院,你回家的话,会不会招来什么闲话?或者大家排挤你?”
祝泽清没想到小少年操的心还蛮多,“放心吧,不会的,就算有,我也会处理好的。”
江一宁握拳,“我相信你。”
两人聊着天,往书院走去。
书院在杞县城东的方向,这边环境很好,住着许多富人,不过书院在靠近城边边上,距离大家的宅子比较远,安静清幽。
距离书院越近,去书院的书生越多,不过没人来跟祝泽清打招呼,反而看着他就往旁边散开。
祝泽清是得罪了文曲星的存在,霉运缠身,大家都不想沾染上他身上的霉运。
江一宁看到大家避之不及的样子,心里有些难受,他拉了拉祝泽清的衣袖,“泽清,我会永远支持你的。”
祝泽清摸了摸江一宁的头,“乖。”
祝德和祝浩兄弟俩从后面走来,祝德声音不善道,“祝泽清,你这是多舍不得你这个双儿夫郎,来读书还要带着?”
祝泽清当即怼了回去,“我带不带关你什么事?像你这样的,想带还带不了吧?”
祝德不屑道,“牙尖嘴利,有本事中榜啊!”
祝泽清表情淡淡,“考中童生不算什么,考中进士才算有能力,未来如何,谁也不知道,万一我考上了呢?!”
祝德恶毒道,“祝泽清,不是我看不起你,就你这样的,还就真考不上,你就等着考一辈子吧!”
江一宁听不下去了,“你嘴巴积点儿德吧,就跟你很厉害似的,你那么厉害,不也考了很多次才通过吗?”
祝德看了眼江一宁,骂道,“晦气!”
江一宁骂回去,“我们遇到你才晦气,又不是多厉害的人,跑到我们面前耀武扬威什么,不知所谓!”
“大哥,走了,别沾上祝泽清的霉运了。”祝浩拉着祝德走了。
江一宁看着两人的背影骂。“你们才是霉运,有病!”
一路上碰到他们的书生躲得更快了,连看都没看他们一眼,便匆匆而过。
江一宁气得脸都大了一圈儿,“过分,都是同窗,需要这样吗?”
祝泽清拍拍江一宁的肩膀,“悠着点儿,小心伤口。”
“对,气得我都忘记我身上有伤了。”江一宁忽然想起,“泽清,你给我抹的什么药酒,我手臂一点儿都不疼了。”
不止如此,江一宁脸上脖子上的划伤都结痂了,昨天还红肿着,今天看着就感觉好得差不多了。
祝泽清指了指前面,“以后跟你说,到书院了。”
翰辰书院。
大门前是一条宽阔平坦的青石板路,修建得格外好,整整齐齐的,走在上面,有种前程光明的感觉。
大门上方是书院的匾额,黑底金边,透着低调的气派。
左右两边有一副对联,“治无古今,育才是急,莫漫观四海潮流,千秋讲学;学有因革,变通为雄,试忖度朱张意气,毛蔡风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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