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语未尽,对上了男人看过来的视线。
虽然面孔有些陌生,但是潋月却下意识知道他的情绪:“好,不与王比,他那样丑陋不堪者怎配跟小龙比,小龙可比我还要好看。”
宗阙未回答他,抱着他继续前行。
“我们要去何处?”潋月瞧出小龙心情愉悦了,他总是很好哄。
他若是这般被人对待,必然做不到这般大度,可小龙却好似全然忘了那日之事。
他的心是黑的,满心满眼都是算计,待人时先看利用价值,所做之事说出去绝对会被千万人唾骂,不配侍奉天神,可这样的他,仍然有人这般将真心全然奉上。
“隐居。”宗阙说道。
“为何要走着去?”潋月问道,“你不是会飞吗?”
“想多抱你一会儿。”宗阙说道。
潋月手指微收,察觉身体已恢复了力量,连气息都有些平顺时扶住了他的肩膀,凑到他的耳侧笑道:“你回去了便能放开?”
“不能。”宗阙看了他一眼道。
“其实还有另外一种抱法。”潋月笑道,“只是这样抱着多无趣味。”
“你身体还没有恢复。”宗阙说道。
“如今有你的龙珠护体,玩一玩也死不了。”潋月垂眸,轻轻咬住了他的耳垂,察觉男人身体略微停顿了一下时笑道,“还是你不会?我可以教你。”
便是长成了大龙,也还是像那时一般,随着他揉捏。
他外表冷硬,心却柔软,被他这样的人发现心软的特点,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你不必如此。”宗阙侧眸看向了他道,“我虽要你,你却非是玩物。”
潋月轻轻抱着他的脖颈笑道:“你怎知我不是真的想呢?”
“当日之事我知你为何那般做。”宗阙直直看着他道,“你嘴上说着无愧,却总是想着折腾自己,不必如此。”
潋月的心脏骤缩,看着面前的人轻声道:“你知道?”
“知道。”宗阙看着前方道,“所以我不恨你,亦不怨你,你习惯事事依靠自己,我也无资格谴责你,若我能更强一些,或许你不必出此下策。”
潋月很难说清自己心中那一刻的想法,只是发觉自己已经死寂的心好像再次跳动了起来:“笨蛇。”
“嗯。”宗阙应了一声。
潋月轻轻叹了一口气,倚在了他的怀里道:“你真不想属于天神的人占为己有吗?”
抱着他的人未答,但潋月察觉他微微收紧的手臂时笑了一下。
心愿已了,从此之后便是属于他自己的人生。
月色轻移,宗阙的步伐停下时,那一抹月色藏在了树影之后,透过婆娑的树色,可以看到些许波光粼粼的银光,潋月还想再看,却被抱着进了那湖边被树影遮挡的小屋。
他们进入时,烛火直接亮起,潋月被放在了榻上,触手的是柔软的绸缎,整个屋子看起来十分的精致雅清。
抱着他的人转身离开,再过来时手上拿上了帕子。
“你这些日子都在布置此处?”潋月在他的帕子落在唇角时,完全看清了男人的样貌。
果然是一等一的好样貌,颇有玄龙的威仪和风范。
他凑近擦拭着,潋月握住了他的手腕道:“问你呢。”
“此处布置只用了一个时辰。”宗阙擦拭着他颈侧的血痕道。
“一个时辰?”潋月有些疑惑。
“嗯,选了一个合适的地方,再选了一个合适的屋子移到此处。”宗阙说道。
“那之前都去做什么了?”潋月沉吟了一下,目光落在了他的胸口处,手指却未落上去。
那时即便知道,他被迫逃走时约摸也是伤心的。
他做过的事从不觉得后悔,便是错了,他也认栽,认罚,认生死,在未见面前,也是不后悔的。
只是不知是否是见面三分情的缘故,他终究还是有些后悔那时下手太重。
“去了海里。”宗阙起身,将帕子放在一旁,从柜子中取出了一套衣服放在了床上,“可要沐浴?”
“好。”潋月试图起身,发现身上还是有些无力,“动不了。”
“我帮你。”宗阙垂眸,解开了他的衣带,将那染了血迹和烟尘的外套脱下。
他目光不动,潋月任他解下了自己亵衣的带子道:“你去海里是寻到了宝物才变成了如今的模样?”
“嗯。”宗阙解了他的亵衣,看着面前含着笑意丝毫未羞的人,抬手解下了他的发冠。
发丝散落,手腕却被握住了,这刚刚经历生死之人好似从未将那样的事放在心上:“你何时喜欢我的?”
“你不知道?”宗阙问道。
“我也是那日你同我探讨人心才留意观察的。”潋月搂上了他的脖颈,在被人自然抱起来时笑道,“若非灵鹿化形那日你捂我眼睛,还真是察觉不到你竟对主人有觊觎之心。”
“那时我知你无心此事。”宗阙走向了屏风之后,那里有一个浴桶和以竹节连通的涓涓细流。
桶中热气袅袅,一看便是温水。
“侍奉天神者沐浴需用净水。”潋月垂眸看着说道。
“你从此不侍奉他了。”宗阙将他放在了桶中说道。
“好吧。”潋月看着浸在胸膛处的热水笑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所以何时喜欢我的?”
“一直。”宗阙拿过了一旁的帕子道。
“难怪你那时与我共浴时总是恨不得逃之夭夭。”潋月轻抚着桶中的热水,看着落在肩上的帕子道,“如今倒是不说非礼勿视了。”
“只是帮忙,日后你能行动时便不会如此。”宗阙轻轻拢起他的发丝道。
“这桶有些小了。”潋月转身趴在了桶沿上道。
“你想要多大?”宗阙将温水小心从他的头上淋下。
“起码要能容下我们两个。”潋月眨了眨睫毛上的水珠笑道,“你觉得呢?”
“好。”宗阙答应道。
月上柳梢,烛火轻晃,宗阙抱着满身还带着热气的人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你这能力倒是方便,省了好多麻烦。”潋月被放在床上时轻绕着自己的发丝道。
他能祈雨,却不能控水,可面前的人却能控制极细微的水流,让发丝可以直接变干。
“嗯。”宗阙应了一声,托住了他的颊。
潋月抬眸,已被靠近的人吻住,吻是深吻,一时让人错愕,腰身后颈已被扣紧。
烛火轻晃,透过半睁的眸,氤氲的让人心乱。
“不是说不要?”潋月躺在榻上,扶着他的肩膀看着眸中极为深邃的人道。
往日祈雨,必需祭品,但此时他觉得自己才像那个祭品,沐浴更衣,毫无抵抗能力的躺在此处,让人轻吻怜爱。
“你恢复之前我不会要你。”宗阙的吻落在了他的下巴,顺着那处落在了他的颈侧。
“所以现在是尝尝味道?”潋月搂住他的肩膀笑道,“龙性本淫,真的能忍得住吗?”
“嗯。”宗阙应了一声,扣住他的脖颈吻上了他的唇。
他想要他,从前他总是束手束脚,如今不会了。
烛火亮了许久才熄灭。
……
清晨在鸟鸣声中到来,榻上躺着的人轻轻动了动,洁白修长的手指轻轻抓握着,眉头轻拧,蓦然睁开眼睛,在看清周围的环境时眸中的狠厉转为了茫然之色。
散落的发丝在床榻之上逶迤而过,随着人起身而垂落在了胸前身后。
潋月掀开了床帐,打算下床时看着自己白皙的手腕,反复打量了一下,竟未看到昨夜小龙留下的痕迹。
虽然他满心的阴谋诡计,但这副皮囊还是相当招人喜欢的,小龙虽然未曾做到底,却是亲了又亲,可见喜欢的紧。
他穿上了鞋子,随手拿上外衣起身,发现昨日的无力感已消失,胸口的闷痛感也早已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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