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总爹诧异:“你咋知道?!”
它全家都有同一个毛病,只要出现在妖多的地方,就全身不自在,脸红发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为了不和别妖打交道。
它们就快快乐乐躲回了深山老林里,确实对外面的世界很不了解。
辛夷:“……”
完犊子了。
怪不得这么不给面,还真是个山里妖。
哥总爹可不管面前人类在想些什么,它现在只想为儿报仇,自从秃了之后,它家好大儿就抑郁了,整日不吃不喝,躲在坑里暗自垂泪。
瞅瞅身后瘦了一大圈的好大儿。
哥总爹更气了,它一把屎一把尿喂活只崽容易吗,这么欺负兽!它愤恨地捶胸咆哮着,追杀灵巧在身边飞来窜去的灵轿。
一层层五彩斑斓的防护罩消失。
眼看就剩最后几层,哥总爹酝酿着最后一击。
势必要一招拿下,为儿报仇!
下一秒,它就眼睁睁看到轿中的人类,晃动着手腕上的空间法宝,倾倒出堆积成小山包的各色防护法宝。
哥总爹:“……”
这一刻,它一个没有心的兽,忽然体验到了传说中心梗的滋味: )。
在直播间观众高呼的“富婆求包养”中,辛夷靠着堆积成山的防护法宝,硬生生毫发无伤地熬回到了飞舟附近。
跟着捶了一路,始终没能破防的哥总爹心态从信心满满,转变为怀疑兽生,到怒火上头,再到陷入半狂化状态。
它已经彻底丧失了理智。
就算看到停驻在高空的飞舟,以及船头站着的元婴期人类修士,哥总爹依旧在不依不饶地追着辛夷打。
“阿弥陀佛。”
甲板上,辛衍拨动念珠的手微顿。
就在他疑惑这位辛机小师妹,是怎么活到现在的时。
就看到辛夷高举起手臂,直直指向自己,“看到没,那秃驴是我师……啊呸,是我爹呕,子不教父之过,想揍我那得先打死他!”
“还有,是他想要你儿砸的毛做鞋垫,我才薅秃了你家小哥总,他才是罪魁祸首!”
“以及,可能你不认识那个秃驴,他却认识你,并且一直想绿你,还在背后嘲笑你和你儿子都是丑八怪,是没见过世面的土鳖妖!”
“你妻子嫁你是瞎了眼,生下你,是你妖爹妖妈一时冲动下的意外……”
辛衍:???
在辛夷一缸又一缸脏水的抹黑下。
哥总爹彻底狂化,发出粗重的喘息,直勾勾盯向甲板上的死秃驴,在听到丑八怪后,自闭的小哥总眼睛也立即红了。
扇动小肉翅,它蹦跶着朝飞舟上的秃驴“咆哮”
从其激动的情绪来看,不难发现,小哥总应该是在用兽界方言问候秃驴全家。
见哥总爹转移了仇恨对象,辛夷险些笑出了声,她只是觉得这两位大小哥总智商方面,似乎存在一定瑕疵。
便试了试祸水东引,没想到效果这么好。
就是朝辛衍喊出那声“爹”的时候,她顺利恶心到了自己,若非担心师兄这个身份不够亲密,无法完全转移仇恨。
她又何必如此委屈自己。
唉……
失去亲亲统爸的第六天,想它想它想它!
大小哥总齐上阵,一个在船下骂骂咧咧,另一个在船上撕得昏天黑地。
画面莫名的滑稽。
尤其是看到与哥总爹缠斗在一起,惨遭八二年口臭攻击的辛衍,辛夷忍了忍可实在忍不住,幸灾乐祸地笑出了声。
“哈哈哈哈哈桀——”
她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邪门,逐渐从银铃般的笑声过渡成鹅叫之际,一颗颗黑乎乎的脑袋从树丛中探出。
用一副“瓜来”的八卦眼神,瞅向她。
辛夷:“……”
鹅叫声逐渐消失。
顾玄摘下头上的草叶,心里像是有万千只猫爪在挠,他八卦起,“尊上,您和辛衍尊上真是父女关系?”
其他吃瓜的内门弟子,也在交头接耳议论起:
“小尊上肯定是在开玩笑。”
“辛衍尊上曾是大慈恩寺出身,除了弑杀,其它方面还是挺佛修的。”
“不沾荤腥,不近女色。”
“曾经青女阁有位女修对尊上一见钟情,叛离正道,追到魔域,直接让辛衍尊上一禅杖打成了肉泥。”
“还有个极乐禅院的和尚,邀请尊上修欢喜禅,他的下场比那个女修还惨,让扒皮抽骨狠狠折磨一番,才丢去喂虫子!”
“尊上很忌讳这方面的事,据说他洞府的灵兽奴仆,都是阉割了的。”
“嘶!恐怖如斯。”
听着弟子们的窃窃私语,辛夷若有所思。
否认的话咽回肚子里,她嘴角流露出一抹微妙的笑,“小师妹他当真如此厌恶男色女色?”
有弟子点头,“自然,我等可不敢对尊上撒谎。”
辛夷露出怅然若失的神情,开始了她的表演,“原来继……啊呸,师兄这些年竟然一直守身如玉,是还记得娘亲吗?”
听到这话,围观弟子们个个眼睛瞪得像铜铃。
继?
继什么?你说话啊,继父吗?!
小尊上此言,莫非辛衍尊上真是——
他这些年洁身自好,竟是早就心有所属吗,还是恋慕上带着弱子的孀妇?!
为了防止妖兽暴起伤到脚下的飞舟,辛衍打起来束手束脚,并没有下狠手,只是驱赶了它们父子离开。
手执煌煌禅杖,他前脚甫一飘然落地,后脚就发现小师妹仍旧在孜孜不倦地,朝自己脑门上扣屎盆子。
“你们千万别多想,师兄会生气的。”
“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是娘亲那个见异思迁,狼心狗肺,强抢人妻,男女通吃,惯会装模作样的人渣情郎……”辛夷脑洞大开,一连为辛衍贴上十多个恶心人的“标签”。
还顺带安排位工具人“娘亲”。
无所谓吃瓜弟子们信不信,她说这话,纯纯就是为了恶心辛衍。
你厌恶情爱,那便替你多安排几位。
打不过就恶心死他!
见辛夷越来越过分,抱着清者自清态度的辛衍,终于忍耐不住,“莫要听师妹胡言,我同她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辛夷:“是的,我和师兄确实没什么关系,你们千万别乱想!”
话罢,她又面色寥寂的添了句,“小师妹更没有逛过花楼,没有男女、男男,男女男等混乱的关系,你们不要误会他!”
她全程都在说“不是他”,可说出的每个字眼都写满了“就是他”。
辛衍面色终于不在是平时的淡然,黑沉下去。
“师妹,可真是生了张巧嘴。”深深看了眼这位口齿伶俐的小师妹,他甩袖回了飞舟。
见尊上发怒。
弟子们不敢再讨论这些,低垂着脑袋,安静如鸡回了飞舟。
辛夷跟在后面,看向一旁的傲天小爷,“你们这是去哪了?”
顾玄:“尊上说飞舟出了故障,要在此处停上半日,恰巧下方的树海有一片野生的灵药,舟上弟子们便趁机下去采药去了。”
恰巧?
辛夷挑挑眉,世上哪有如此多的巧合,“你的玉鹤没放在身上?”
顾玄脸色一苦,“前两日不小心摔坏了。”
辛夷:“没有备用的?”
顾玄摇摇头:“没有。”
想到空空如也的储物袋,以及那个生吞灵石的生猛镜子,他一瞬间红了眼眶。
一天十二份工,依旧养不起。
看来必须要尽快将分|身术法的修炼提上日程,分出一个分|身,一天就能打二十四份工,分出两个分|身,就能打三十六……
辛夷正在思考钻研如何利用语言上的技巧,通过师尊转化成实际攻击力,将小师妹变为大尸兄,并没注意到身旁正掰着手指,嘀咕不停的傲天小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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