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费的东西不用付出什么,大家都想试试。
而一旦要付小钱钱,很多人就开始犹豫了,长煞殿弟子离开后,又过去许久才有第二位弟子敲响擂钟。
这次是蜃楼女修。
辛夷笑眯眯打招呼,“是师姐吗?”
想到方才那位长煞殿的,应了个师兄的名头,就被迫付了大笔灵石,蜃楼女修连声否认,“君上客气了,不是师姐,论辈分我应当算您师侄。”
辛夷:“这样啊,敢问师侄芳龄几何?”
蜃楼女修:“两百岁出头。”
“刚两百岁就有如此修为,真是超世之才,厉害厉害。”夸赞几句,辛夷又一次伸出两只小手手,“人家还不满五十岁呢,只有师侄您的四分之一不到。”
“恭喜发财,红包拿来。”
蜃楼女修:“……”
好想骂人。
但又不能骂,只能委委屈屈的掏出自己的小荷包。
第三位挑战者是极乐禅院的大和尚,经过前面两位的前车之鉴,他是学聪明了,没有给辛夷张嘴的机会。
登台后,一把禅杖舞得如虎跃龙腾,异象丛生,径直攻去。
旋即。
他哭爹喊娘的,被揪着领口暴打了一顿。
半跪在大和尚身上,辛夷膝盖用力顶在他的腰背间,一双细剑交叉“剪”在其脖颈上,恶声恶气道:“恭喜发财红包拿来,再不老实,小心你脑袋飞飞!”
大和尚:“……”
丢脸也就罢了,还要破财!
他一瞬间悲从心来,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忘讨要见面礼,谁家的吞金兽?也不知道栓结实点!
有这几位的覆车之鉴,原本跃跃欲试的围观弟子逐渐蔫吧下去,倘若只是破财也就罢了,可这小君上明显很能打,不是好欺负的。
万一丢脸又丢财,就得不偿失了。
两道无形门槛摆在这,有登台挑战想法的弟子,都要再三斟酌才能做出决定,这样一来,挑战的频率变得疏落许多。
辛夷甚至兴致不错地在台上支起烧烤摊,摆上遮阳伞,撸起串来。
就这样半死不活的过了六日。
宗主给足了面子,最后一日,再次来到登天塔前点卯,看到台上一侧堆积成山的见面礼,他心情有些复杂,“长庚,你就不准备管管她?”
人不在,但这位小徒孙这些天的所作所为,他却知道的一清二楚。
长庚圣尊揣起手,不答反问:“师尊何时退位让贤?”
听到这个无比熟悉的问题,紫薇垣主眉心一抽,“我们先谈谈你这徒儿的问题。”
长庚圣尊完全不觉得乖徒有什么问题,揣着手,继续重复了遍,“师尊何时退位让贤?”
紫薇垣主:“……”
忍忍忍!
这根是独苗苗,是独苗苗,独苗苗……
登天塔顶。
就算是打假赛,中途有一定休息时间,但一连打上七日——
就算是腰子成精的也承受不住啊。
辛夷蔫了吧唧的,只感觉整个人,尤其是那对肾已经完全被掏空,收获也是有的,硬生生熬了六七日下来,术法和剑法有了明显进步,修为也更凝实了。
“咚!!”
浑厚钟声再次响起,惊起大片晨间觅食的鸟雀。
距离大日升到苍穹最高点,约莫还有一个多时辰,也就是两小时后守塔才算彻底结束。
这次敲响擂钟的是剑阁修士。
感知到这位挑战者的修为,辛夷微拧起秀气的眉头,他是金丹大圆满的修为,随时都有可能破丹成婴,而她不过金丹初期。
这位的修为,比自己高上太多。
“哈。”
剑阁男修意味不明的轻笑一声。
他目光露骨地打量着面前的小君上,阴冷如蛇的嗓音从喉间溢出,“真是巧了,正缺师妹这种类型的幻女役使呢。”
话音未落。
或千娇百媚、或楚楚可人、或清雅绝尘、或娟好静秀的女子……
同时从剑阁男修体内飞出,似真似幻,纤柔软嫩的腰肢与柔荑藏着阴毒杀机,她们身形飘忽不定,笑如银铃,从四面八方攻向辛夷。
不少围观的弟子惊疑不定站直身子。
这是剑阁养的幻女,是门极其阴毒险恶的法门,一旦使出便无法叫停,要么杀死对方,要么死在对方手中。
经再三打量。
确定这的确是幻女没错,围观弟子望向台上剑阁男修的目光中,多出几分鄙夷,距离元婴仅有一线之隔的修为,对付个金丹初期。
还要特意挑第七日,趁对方精疲力尽之际出手。
如此上不得台面的行为,就算是在魔域也没人看的起。
不远处观战的各宗宗主面面相觑,之前就隐隐察觉剑阁起了别的些心思,没想到竟真如此的不知死活。
他们默默远离了身旁的剑阁宗主。
“诸位这是作甚?”
剑阁宗主眸光微动,笑呵呵道,“只是小辈实在按耐不住,上台同小君上比划比划而已。”
话音刚落。
他就猛然察觉到一股令人骨软筋麻的寒意,势不可挡地侵入四肢百骸,冻结了丹田气海中的全部灵力。
一抹雪色锋芒。
不知何时,悄然出现在自己脖颈上。
另剑阁宗主毛骨竦然,汗洽股栗的平静嗓音,从身后方响起——
“但凡我徒折了一根毫毛,就拿你的命,来换。”
第73章 想扛着站台,连夜跑路的庚庚子(二合一)
“我那憨货徒儿,只是和贵宗小君上开开玩笑。”剑阁宗主不敢动弹,面上挂着僵滞的笑容解释起,“知道圣尊爱徒心切,只是——”
话未来得及说完。
他就感觉脖颈一寒,惊惧瑟索的浑浊瞳孔中,倒映出灰飞烟灭的下半身。
在别宗宗主惶遽的注视中,剑阁宗主连余生最后的哀嚎都没能发出,便神灭形消,灵魂与躯壳一同化为半捧飞灰。
长庚圣尊面色淡淡,“折断了三根半发丝。”
不喜外人给的那些“弑杀”、“阴晴不定”、“恣意妄行”之类的评价,他认为自己其实挺讲道理的,不会无缘无故杀人,只是太多人不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只以为是说说而已。
所以,他们都死了。
腾云驾雾的各宗宗主们,齐刷刷望向下方战况激烈的登天塔,确实如长庚圣尊所言,有三根半纤长发丝,在飞扬起的裙摆上悠悠荡荡,飘落在地面上。
幻女也有着一头漂亮的风鬟雾鬓。
但她们只是半真半假的幻象,是没有头发的,断裂开的三根半发丝,只可能属于台上那位小君上。
沉默稍许。
他们望向长庚圣尊的目光,越发惊恐了。
剑阁不止派了一位宗主过来。
另一位修为稍低些的宗主,颤抖着手抹去额间泌出的冷汗,惶恐不安地看向天爻圣宫宗主,期望这位能压制下长庚圣尊,“宗主,我们真的——”
话说到一半。
他就步上了前面那位的后尘,紧跟着化为一团飞灰。
这次下手的速度太快,连是谁动的手众人都没能看清楚,不过事已至此,谁下的手也已经不重要了。
他死了。
这就是宗主的态度,这就是天爻圣宫的态度!
抬眸悄悄瞥上一眼,依旧半阖起眼帘,一副万事不经心的天爻圣宫宗主,别宗宗主齐整如一地俯首帖耳,表明态度:
“杀得好!”
“剑阁狼子野心,确实该杀。”
“之前就隐隐听说剑阁有些异动,看来确实如此。”
“竟要奴役圣宫君上作为幻女驱使,真是狗胆包天,死不足惜!”
“……”
他们一边倒的进行着恭维,心里在骂骂咧咧。
该死的剑阁,自己找死也就罢了,还偏偏要牵连上他们,he tui——
登天塔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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