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神神秘秘的伸出五根手指头。
他只是挨了一顿打。
那群人不但挨了顿打,还舍出了大笔灵石,最关键目的还未能达成,绝对比他还要肉疼的厉害。
看着这五根手指头,剑主目光微微变了。
“上品灵石?”
“自然是上品灵石。”
“……您是怎么张开这个嘴的?”
“只要吾想要,没有什么是张不开嘴的。”
“咳咳,下次有这活带我一个。”
“好说好说。”
师徒俩交头接耳,飞身落在内门弟子练剑用的玉白广场上。
这个时间,原本应在场内练剑的弟子不翼而飞,多了许多直挺挺竖着的木架,每个木架上都挂着位白白净净,浑身弥漫着皂角气息的大和尚。
他们一个个的都蔫头巴脑,还有些在啜泣垂泪。
好似遭受到了什么非人般的待遇。
环视一圈开阔平坦的练剑场,宗主大惑不解,“此地怎会有如此多的和尚?大慈恩寺的?”
“极乐禅院的魔修。”
“你弄来得?”
“是。”
“你去魔域了?从哪绑来的这么些大和尚?”
“不是我绑的。”
“那这些人是哪来的?”
“从天上掉下来的,刚好落进了洗剑池内。”
宗主快步穿梭在“和尚林”的脚,停顿住。
他有些头疼,“徒儿啊,你要懂得有些人不能随便乱捡,就算捡了,也不能贸然留下。”
剑主直接道:“赎金吾八,宗门二。”
大致清点了遍在场秃头魔修的数量,宗主果断闭上嘴巴,饶有兴味地转移起话题,“你可知?魔域那些搅屎棍怎地忽然内讧了。”
剑主摇头,“不知。”
宗主摸摸下巴上的花白胡须,“听说是因为一个徒弟引发的血案,两大魔宗险些因这打了起来,着实可笑,简直跟小孩子过家家似的。”
剑主稍稍来了些兴趣,“谁的徒弟?”
想到那人的身份,宗主偷偷看了眼身旁眉心一点灼目的红,模样清冷的小徒弟,他清清嗓子,“某某圣尊的宝贝徒弟,似乎是叫心怡、欣怡、信宜、馨怡?”
“也可能是新一!”
而此刻。
名侦探辛夷,正在张罗私奔事宜。
她要像崖边的风,花间的雀,海上的白花,飞奔到天涯海角,飞得越远越好。
在落日残阳的照映下。
一支浩浩荡荡的天玺皇室仪仗,急急忙忙离开了文始城内。
调皮风儿飞掠过大敞开的城门,掀起层层叠叠的轻薄垂帘,隐约可见唐哉皇哉的辇车之上,两位身份尊贵的帝子相对而坐。
侧对着他们的其中一道身影,城门守卫万分熟悉。
“是帝子羡殿下?!”
一声惊呼声蓦然响起。
察觉自己嗓门太大,发出惊呼的守卫慌忙捂起嘴,欣喜若狂地和其他守卫交头接耳起:
“殿下这是终于要离开了?!”
“辇车里的另一位是谁?”
“帝子琼殿下?”
“应该不是,他的身形远不如帝子琼殿下高大,应当是后来的那位殿下。”
“喜欢假扮别人的帝子殿下?”
“是他,听说这位帝子本是要前往归一剑阁,途径文始城时听说帝子琼殿下也在此处,这才停下仪仗进入城内。”
“帝子羡殿下是要同那位殿下一起远行,去归一剑阁?”
“应该是。”
“终于离开了!”
“帝子羡殿下走了!!”
“帝子羡殿下终于离开了——”
城门守卫喜溢眉梢,欣喜雀跃,他们发出的动静传进了城内。
很快那位浪荡帝子离开,去了归一剑阁的消息就像是长了翅膀,在文始城内蔓延开来。
在女子们疑惑的目光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在房中憋闷许久的男子们放飞了自我,扯开衣襟露出大半胸膛,手舞足蹈地冲出院落,红光满面,载歌载舞。
有些人家甚至欢天喜地的,放起了烟花和鞭炮。
巡逻守卫警告他们注意仪容的喊叫,也让尽数淹没在嘈杂欢快的嬉闹声中。
在欢蹦乱跳的人群中。
两道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身影一闪而过,步履匆匆离开了文始城。
城门之上,守卫头头狐疑的目光追寻着他们的身影,落在较矮的那人身上,发现这人的背影身形竟同帝子羡殿下有几分相似。
城内民众不知晓的是。
他们欢天喜地送走的文始城一害,真正的名侦探辛夷依旧在城内,正幽怨地注视着他们。
她和出城工具人帝子羡伪装成一对凡人夫妻,正排在长长长长长的出城队伍尾端,——这是凡人等待出城的队伍。
比起修仙者的快捷通道,要慢上许多。
天玺帝布置下的任务,帝子琼在昨日才算彻底收了尾,神神秘秘折腾了这么久,具体是什么任务辛夷不敢问,也不敢提。
公务完成后,他便要打道回府。
这本和辛夷没什么关系,然帝子琼这个操心惯了的好兄长,不放心她孤身一人在外流浪,更不放心她和帝子羡一同,就想带她一起回天玺皇朝。
并且态度上极为强势,不容拒绝。
辛夷被逼得没招了,只好在帝子羡前往归一剑阁的仪仗上,动了些许手脚,又拜托要前往大慈恩寺的段未白,也随身带个假的自己,离开城内。
布置下一层层迷惑他人的障碍。
又言辞恳切的为帝子琼留下封书信后,她就和真·帝子羡伪装成凡人夫妻,“私奔”了。
或者说,她被拐走了。
至少帝子琼看到书信后,是这般认为的。
在他的命令下,披坚执锐的金甲卫浩浩荡荡追到了城门处,细细询问了番城门守卫,旋即兵分两路,跟上帝子羡仪仗离开的正西方向,以及段未白遁走的西北方向追逐过去。
目送一批批金甲卫们远去。
恢复女郎装扮的辛夷,挽着工具人帝子羡的手臂,在城门守卫一派陌生的目光中,顺顺利利离开了文始城。
待他们一头钻进小树林,彻底脱离了城门守卫的视线范围。
两人才撤下身上伪装,蹑影追风朝远处遁去。
担心遇到帝子琼派出的金甲卫,他们是朝着西南方向去的,决定前去阆苑福地,绕上一圈再赶去归一剑阁。
日夜不休,奔逃月余。
翻越了不知多少片崇山峻岭,快接近阆苑福地边境,风尘仆仆的辛夷两人才放缓步伐。
阆苑福地是仙域势力中,对妖修最为宽容的一方大势力。
愈靠近阆苑福地。
辛夷他们遇到的妖物愈多。
然对妖修再如何宽容,阆苑福地也是以人修为主的宗门势力,倘若是那种以人为食,作恶多端的妖修,一旦被发现也免不了让扒皮拆骨的下场。
路上遇到的妖物,都是躲着人走的。
辛夷只远远瞥到过妖物的身影,更多的只是隐约感应到有妖气的存在,连它们模样都没能看清,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逐日追风的风马云车。
如同一抹闪耀的流星,急遽划过苍穹。
辛夷盘腿坐在稳稳当当的云车中修炼,借助外物赶路这本不合规矩。
然自从那日。
师尊提剑捅了一圈后。
她就发现莫说只是辆灵兽风马拉动的云车,就算是光明正大的乘坐飞舟,监测玉简,或者说玉简后面的判定者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更别说判她作弊,取消资格了。
感觉周身的空气有些燥热,辛夷从入定中清醒过来,正想掐诀引来一阵清风,忽然察觉到不对。
以修士威武雄壮的体质。
只身处在一些极端天气时,才会产生轻微不适。
她看了眼对面沉迷修炼的帝子羡,侧身掀开了云车顺滑的垂帘。
入目所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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