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第二日之后,他生.理上的需求就会慢慢减弱,从而转移到心理上。
那个时候他的身体已经不会有太大的反.应,但心里却会疯狂地渴.望能得到安.抚。
最棘手的是,除了卫南辞之外,原悄没有第二个能产生心理依赖的对象……
这就意味着,他大部分时候渴.望的那个人,都是卫南辞。
他从前在生理卫生课上学过这些,知道信息素匹配度高的AO会产生这种无法解释的羁绊,可他和卫南辞之间,甚至连基本的临时标.记都没有过,他就整日做梦都惦记对方,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但他转念一想,此时的卫南辞对他而言,不过是个提供情绪安.抚的工具人罢了。
既然如此,他倒也不必太放在心上,是卫南辞也好,是阿猫阿狗也好,都无所谓。
想通了这一层,原悄的思路就打开了。
既然上天将他安排在了这个世界,又给他安排了一个Alpha,那么他对这个人稍加利用,应该也是合情合理的吧?更何况他之所以会变成这样,卫南辞功不可没。
可是他要如何利用对方呢?
标记是不可能的,那种行为太过亲密,不适合他们这种关系。
若这个人不是卫南辞,原悄或许会偷偷动点心思,盘算一下是否要将两人的关系发展一下。但这个人是卫南辞,京城最勇武也是最凶的人,浑身上下没有一点符合原悄对另一半的期望,且对方还是他二哥的死对头。
所以这条路在原悄看来,根本就没有可能。
既然不能标记,那就得想想别的法子了。
通常情况下,Alpha对发.情期Omega的安.抚,分为永久标记、正式标记、临时标记以及信息素安抚。因为标记是比较亲密的行为,所以一般只会发生在较为亲密的AO关系中。哪怕是最简单的临时标记,也需要Alpha咬.住Omega后颈的腺.体,将自己的信息素注入对方体.内。
排除掉标记之外,就只剩信息素安抚了。
但这种安抚方式极难控制,需要AO双方都保持适当的冷静,否则很容易失控。而且信息素安抚的效果更倾向于安.慰剂,对Omega结.合热的缓解十分有限,持续的时间也不长。
就像刚才姜大夫来的时候,身上沾了卫南辞的信息素。
当对方在原悄附近时,原悄的情绪便能得到一定程度的安.抚。
可一旦对方离开这间屋子,原悄闻不到卫南辞的信息素,安抚效果很快就会消失。
换句话说,原悄若是想利用卫南辞的信息素安.抚自己,最好的办法是和对方待在一个空间之内,而且还要保证对方既能释放一定量的信息素,又不会释放得太多刺激到原悄。
这个难度真的太大了!
原悄毫不怀疑,如果此刻见到对方,估计又是昨晚那样失控的场面。
思前想后,原悄总算想到了一个法子。
他打算先拿卫南辞做个实验,看看这法子是否可行。
念及此,原悄便叫来了金锭子,吩咐对方去找了一趟卫南辞。
卫南辞那晚受了伤,因此这几日并未去巡防营当值。
金锭子找上门时,他稍稍有些意外,还以为是原君恪来找自己算账了。不过他很快发现,来的只有原悄这个小厮,并没有旁人。
“你家小公子还好吧?”卫南辞问。
“劳烦卫副统领记挂,我家公子虽然不大好,但心里却一直惦记着您的救命之恩,特意让小的来登门道谢。”
“他应该知道我的性子啊,救命之恩这样的大事,你送礼我可不收。”卫南辞笑道。
“卫副统领放心,我家公子说了,答应您的彩头一定会给。他今日还特意吩咐了小的,说是来找卫副统领讨个章程,您这弩想制成什么样的?是和二公子的那把一样,还是有什么想改动的地方?”
卫南辞一听这话,顿时来了兴致。
他原想着原悄给他制一把一样的就心满意足了,没想到原家小公子这么实诚,竟还派了人来询问自己的意思。他素来争强好胜惯了,哪里肯放过这个机会,心道一定要制一把能超过原君恪的弩。
“这样,我同你去一趟原府,亲自同小公子说。”卫南辞说罢便要让人备马。
金锭子却道:“卫副统领有所不知,我家小公子那药力尚未散去,只怕不便与卫副统领相见,这才派了小人来询问。”
卫南辞闻言一怔,不由便想到了那晚原悄满面潮.红的乖软模样。
那晚他因着原悄信息素的影响,也曾生出过许多乱七八糟的念头,但冷静下来之后,他便认定了那都是被人下药的缘故。可这会儿念及原悄那副样子,他心脏还是不受控制得猛跳了几拍。
卫南辞心中暗道,原家那小公子长得确实漂亮……
“卫副统领?”金锭子见他有些失神,开口唤道。
“哦……那个咳咳……”卫南辞尴尬地轻咳了一声,“既然这样,你随我来书房一趟,我将自己的要求写出来,你带回去交给你家公子。”
金锭子闻言自然是没有异议,忙跟着卫南辞去了书房。
方才在外头时,卫南辞尚未留意到,这会儿进了屋,他便闻到了金锭子身上沾着的原悄的信息素。尽管那味道很淡,淡到不仔细嗅都嗅不到,但他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
熟悉的栗子香味慢慢沁入他的鼻腔,惹得他登时便有些心猿意马。
“哎!”卫南辞叹了口气,解下腰间挂着的香囊,放到鼻间闻了闻。
金锭子一脸不解,却也不敢多问。
不过卫南辞念着他为自己的双弩跑腿,便也没见外,主动朝他解释道:“我这鼻子最近出了点毛病,这是姜大夫给我配的香囊,治鼻子的。”
金锭子也没多问,只立在一旁老老实实听着。
看得出卫南辞对自己这把软磨硬泡才得来的弩很是重视,坐在桌前又是画图,又是写字,足足弄了好几页纸,这才作罢。
末了,他还专门找了个信封,将自己的“大作”小心翼翼装好,千叮咛万嘱咐金锭子别弄丢了。若非对方一再保证会送到小公子手里,他恨不得派几个亲随将人送回原府。
“等会儿。”卫南辞叫住欲走的金锭子,然后朝管家吩咐了几句。
不多时,管家便去库房里取了些补品放到了金锭子的马车上。
“这可使不得!”金锭子忙道。
“这叫礼尚往来,你家小公子让你带了礼过来,我让人收了,再给你带回去一些,这样就扯平了。”卫南辞道:“记得提醒你家小公子,这弩是宫宴上的人情,那晚掉湖里捞人的事情得另算。”
金锭子:……
见过斤斤计较的,没见过这么斤斤计较的。
金锭子带着东西回去时,原悄正拿着个冷帕子敷脸呢。
今日他身上倒是没那么难受了,但心口的躁动却变本加厉。
“怎么这么久?”
“卫副统领太认真了,足足写了好几页。”
金锭子说罢将那个厚厚的信封递给了原悄。
原悄抬手一接,便忍不住深吸了口气。
熟悉的烈焰味信息素,令他心中的躁.动登时就被压下了大半。
一连数日,他都没像现在这么舒坦过。
“真香!”原悄拿着信封放在鼻间嗅了嗅,表情带着十足的惬意。
待他反应过来自己有些失态时,便见金锭子正用一种迷惑的眼神看着他。
“我说他们家的墨,真好闻。”原悄讪讪地拿着信封走到桌边坐下,而后从里头取出了那一沓纸。不过他压根就没看里头的内容,而是匆匆抽出了一页,便将剩下的重新塞了回去。
接下来还有几日的功夫呢,他怕这信里沾着的信息素散得太快。
后来他干脆让金锭子找了个木盒,先是将信封外头包了两层布巾,这才放到木盒里。
“公子您这是……何意?”金锭子都看懵了。
“这墨是真的好闻,我怕味儿跑了。”
“这墨……与咱家书房里用的是一样的。”金锭子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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