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些人不能尽都加盟,需均匀分布才能得到最佳收益。
另外盟店增多,会导致调料供应不足,难保不会有店家偷工减料,再者他们如今的势力,也不足以让他们这样扩张,恐遭人觊觎。
所以宋明非他们最终只选了隔的较远的两家,且签契书前,还特意去拜访了广源府的程大人,得了他大力支持两人才签了契书。
宋明非和林繁忙忙碌碌,直到六月初赵旭升来,才有一些时间休息。
整个青岭有万亩的草莓园子,许多百姓除了水田,便是靠这草莓赚些银钱。
之前过年时,赵旭升总是送些草莓做的蜜饯、罐头,如今草莓正迎季,所以此次前来,赵旭升特意带了三大箱草莓。
一箱送邱书她们那边,一箱送餐饮那边,另一箱直接随几人回了石头村。
陆地草莓未经太多改良,熟透的果子红的发紫,果香更足但果肉偏酸,吃的时候撒上几勺白糖,才得酸甜可口的绝佳口味。
“我给你们带的草莓,倒叫我先吃了。”葡萄架下赵旭升盘腿大坐,悠闲的仿佛是在自家炕头。
“你带了这么多,什么时候吃不是吃。”林繁说着,给宋明非那碗多加了两勺糖。
“确实不少,草莓这东西不好放,前几年我给修文送过一次,等到他那都没几个好的了,这回我特意多带了些,好像倒未有太多折损。”
说着,赵旭升又问:“对了,你们收到修文的信了吧?”
“收到了。”矮墙下,正在浇花的宋明非随意回着。
“我这回来,也是想同你们商量商量,你们说此次修文成婚,我们还用去么?”
按理说,以赵旭升的条件,加上他和许修文的关系,赵旭升定然会前去。
但听他这般犹豫,宋明非便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可是有什么事?”
“倒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他那老丈人不简单,我不太喜欢那样的地方。”赵旭升不是什么碎嘴的人,并没有提许父许母之前回来变卖田产时,那话里话外的点拨。
“怎么不简单?”林繁闻言,端着草莓走向赵旭升,似乎想好好聊上一番。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说,年前圣上染病,之后就有意立下储君,修文他那老丈人,就是……”因为是些小道秘辛,赵旭升说话的音量特意放小。
但说来说去,不过是古来就有的朝堂选婿。
许修文今年才二十三岁,便入翰林,如此青年才俊,自然颇受人青睐。
但官/场之人,瞧不上他们这样的小商户,加上赵旭升不喜欢拘束,所以才犹豫要不要去。
第72章 赶路
青岭归去来生意稳定,此番赵旭升在宣陵多待了些时日,走的时候,离许修文的婚期已近。
想来,是他考虑过后,也同两人一样,不去都城参加许修文的成婚礼了。
之前几人讨论时,宋明非和林繁并未给赵旭升做主,只随意找了一个原因,表明了他们不会前去。
赵旭升为人直爽,许多事不会想太多,但宋明非心细,在接到许修文信时,心中已经了然。
许修文虽寄来请柬,但并非真心邀请他们去都城,不然也不会明知他们有生意,却在婚期临近时才把请柬寄来。
只是宋明非他们并不在意,且不说门第之差,让许修文在许多事上无法左右,就是许父许母的态度,对一向孝顺许修文来说,也是极其为难的一件事。
若真要权衡,人人都知轻重。
这一年周瑞似乎也很忙,虽说没少往这边带东西,但除了最初几个月,几乎没怎么来信。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八月份,宋明非才察觉到不对劲,因为陈闯突然调任去都城。
临行前,还特地来找过他们,似有什么话想说,只是吞吞吐吐半天,最终出口的仍是普通道别之语。
多年来,陈闯与两人虽多有往来,但始终不曾亲近,若非有周瑞这层关系,也许早就断了联系,更何谈来道别。
所以陈闯一走,宋明非便马上写信给周瑞,问他是否安康。
然而连着三封写去,全都石沉大海,直到十月份才有都城的回信来。
信由陈闯的管家转交,内容乃是周瑞亲手所写,但他并没有说明不回信的原因,只说想请宋明非去都城一趟。
宋明非和林繁本就觉得不对劲,看这景况更加确信,所以随手将店中几件换洗衣物拿上,便去了陈闯家。
早已等候在那里的车马,见到两人后,直接套马起行。
众人一路疾驰不停,快要入夜才在一山林中的平坦处下车修整。
宋明非被颠簸的有些晕车,这会车马停下,总算能好好休息片刻,就没有下车,只有林繁下车看了看。
众人身处山林之中,蛇虫鼠蚁颇多,与两人同行的,总共有八个人,但能提供休息之处的车辆,却只有他们乘坐的一驾
所以这些人中,一部分出去寻找木柴,另一部分则在砍木搭棚。
不过,始终有两个人,一直不远不近的跟在他们身边,似在贴身保护。
林繁本想帮着他们把火堆升起,趁机询问下前因后果,却被几人恭敬婉拒,只得带着水回到棚内。
这些人干活极其利落,很快便把简易的布棚搭好,又热了烤鸡和饼子送到车内。
“事急从权,只有些粗物,二位且将就下,到了都城便好。”来人十分恭敬,双手将托着叶子,将烤鸡和饼子递上。
“林中潮湿,你们今夜恐要遭罪,这果酒是车里原有的,你们可暖暖身子,烤鸡你们也拿去吃吧,此行辛苦了。”宋明非晕车,见不得荤腥,林繁只接过饼子,并没有拿烤鸡。
“应当的,那谢过二位。”送东西的人,接过两壶酒,忙陪了个笑脸。
一切打点妥当,众人也不敢怠慢,皆围坐远处的火堆前的棚内烤火。
子夜时分,林中更显潮湿,一点果酒确实能暖身子,亦能让人放松,话也跟着大胆起来。
“这两人究竟是谁?竟要陈统领的亲随亲自护送。”不知哪个先把话引到宋明非和林繁身上,一群人便聊了起来。
……
“听闻那新上任的陈统领,是那位的表……”几人话说了一半,高处一颗果子落下。
树上警戒之人,朝此处扫了一眼,几人忙惊恐的低下头颅,再不敢说话。
马车内,原本该熟睡的两人,在黑暗中对视一眼……
风雨兼程,从宣陵到都城只用了三日。
入夜,宋明非身着一身暗色斗篷,隐去面容与身形,悄悄随人去了一处宅院。
长廊幽静,水面却暗流涌动,人过声响,惊满池鱼儿。
引路人未有反应,仍带人穿过层层庭院,直至在堂前停下。
门前左右守卫六人,皆配刀侍立,引路之人贴耳轻语,其中一人才上前扣门:“殿下,人到了。”
“进来吧。”那熟悉的声音后,是一阵轻咳。
侍立之人抬手请人入内,宋明非抬
才迈步上了台阶。
屋内烛光通明,那熟悉的身形却站在阴暗处,宋明非没有别的反应,只是将斗篷的帽兜取下。
二人目光交汇,除关门声,室内再无动静。
最终,还是周瑞先开口:“明非,似乎并不惊讶。”
“衡之,你是太子么?”宋明非平静的问出口,语气没有任何波澜,因为以往信中的种种,与现实所发生之事,他们早已串联起来。
周瑞消瘦的身影,缓缓从阴暗处走近,他没有回答宋明非的问题,却低声说了句:“谢谢。”
“为何要谢我?”宋明非不解。
周瑞苦笑:“大概是谢你没有对我三跪九叩、战战兢兢,仍愿意叫我一声衡之吧。”
宋明非闻言愣了一瞬,随后才道:“我想,你应该不会希望这样。”
权/利之争向来残酷,储君确立,乃九月昭告的天下,在那之前周瑞便没了音讯。
宋明非料到其中会有牵扯,却不想太子之位,几乎是用周瑞的性命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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