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池母才颤抖的问:“你告诉我,当初换孩子,到底是意外,还是故意的!”
刘巧兰一愣,这种时候怎么能承认,当即矢口否认。
池砾在一旁缓缓开口:“那你为什么从我出生起,就那么讨厌我呢?”
“小砾,我没有讨厌你,你想想,从你记事起,家里什么时候少过你吃的穿的,我只是刀子嘴豆腐心……”
池砾抬起下巴冷笑:“这么说,是我小心眼,错怪你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小砾,以前都是我不对,你现在打我骂我都行,只要你原谅我就行!”
说到最后,甚至跪下磕起了头。
刘巧兰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弄成这样,看着也着实可怜,池母容易心肠软,闭上眼,不再看她。
看着自己母亲这样,周鹏也生气了,将刘巧兰扶起来,愤怒地看向池砾:“那么点小事,你用记到现在吗!你不就是记恨我小时候泼你一身水的事吗,我让你泼回来行吧!”
周鹏很委屈,他那时候只是小不懂事而已,等长到了,他不也后悔了吗!
他其实挺喜欢这个哥哥的,可是每当他想去缓和一下关系,池砾就用那样冷冰冰的眼神看着他,他才会越来越生气,控制不住和他作对。
难道就因为这么点小事,他就这么记恨他们一家吗!
池砾面无表情的看着这对“可怜”的母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俩才是那个受害者。
不过没关系,池砾挑起一个微笑:“要我原谅你们,可以,只要你们母子二人净身出户。”
“为什么!”刘巧兰尖叫起来。
池砾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原谅周鸿途是我最大的底线,而你们,不可能。”
刘巧兰如遭雷击,池砾居然这么恨她!
失魂落魄的从池家出来,周鹏义愤填膺道:“妈!净身出户就净身出户,谁稀罕,我靠自己也能活!”
刘巧兰:……
赶紧叮嘱宝贝小儿子,千万不要将这件事告诉他爸!
周鹏平时和妈妈在一起比较多,虽然有点疑惑,但还是听妈妈的话了。
刘巧兰回去的时候,周鸿途殷切的看着她,询问池砾怎么说,而刘巧兰没把话说出口,只是摇头。
周鸿途登时发起怒来,直接给了她一巴掌,而这时,一个意想不到的人走出来,那个人就是许久不见,被送到国外的周鲲。
周鸿途火急火燎的去想别的办法,周鲲上前温柔的扶起刘巧兰:“妈,没事吧?”
刘巧兰哭的不能自已,看向周鲲,到底是自己的亲骨肉,在这个特殊时期,终于有了一些安慰。
得知消息的周鲲,几乎用最快的时间赶回来,看了眼下的状况,安抚起刘巧兰。
只有两个人的时候,周鲲小声道:“妈,现在事情已成定局,不如你劝劝爸,趁财产还没被冻结时,赶紧把能转移的财产都转到国外,我在国外有些人脉,咱们在国外还能重新开始。”
刘巧兰脑海里不停回想着池砾那句话,和刚刚的那一巴掌,她知道,以周鸿途的为人,如果知道池砾的条件是这个,肯定会毫不犹豫把她们母子逐出家门。
听到周鲲的话后,突然眼前一亮,抓住他的胳膊问:“你跟你爸说了吗?”
“我还没,我想等……”
“不要告诉他!”刘巧兰立刻打断他。
周鲲一愣:“妈,怎么了?”
刘巧兰抓着他的胳膊,缓缓将池砾的条件说出来,不过这次,他把周鲲也加上了。
周鲲抿起唇,对刘巧兰的话并不怀疑,毕竟池砾最恨的恐怕就是他了。
母子俩一合计,就做出了决定,周鲲抬眸:“可是周氏一时半会还倒不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爸爸在外面肯定有退路,如果发现咱们背叛他……”
听到这,刘巧兰的眼底一片狠色。
周鸿途还在四处奔波,做最后的挣扎,甚至拉下脸,亲自去求了池砾。
而池砾只是但笑不语的看着他,搞的周鸿途心里发突,总感觉要发生什么事。
直到某天收到法院的传票,刘巧兰实名举报他,当初是他故意偷换的孩子,甚至把证据都提供全了。
周鸿途目瞪口呆,他没想到,那个蠢娘儿们居然会背叛他!
可惜无论他怎么咆哮,都逃脱不了法律的制裁,这场震惊全国的大案,最后以周鸿途拐卖儿童罪,判了十年结案。
等判完这个十年,还有经济类犯罪给他续上,他的人生,将永远不会寂寞。
而刘巧兰早已带着小儿子周鹏,在周鲲的运作下,带着能弄出来的最多的钱逃到了国外。
只要一回国,她肯定也会被当作从犯抓起来,所以她以后永远不能回国了。
不过就算这样,她也可以做个有钱人,在国外活的滋润!
可是等到了国外后,某一天,周鲲突然不见了,只剩下身无分文、还是黑户的刘巧兰与周鹏。
刘巧兰发疯似的找周鲲,最后只找到一个纸条:“亲爱的妈妈和弟弟,你们被我遗弃了。”
“啊——”
刘巧兰尖叫着晕过去,只留下周鹏一个人在原地发呆,为什么会这样……
从始至终,池砾只是悠然的置身事外,看着周家相亲相爱的一家人,贡献出的精彩表演。
那宛如猫儿戏鼠的乐趣,让池砾情不自禁惬意的眯起眼,然而只开心了一会,情绪又低落下去。
谭玉书都不知道和他分享快乐,哼!
第103章 不战而屈人之兵
周鸿途坐牢, 刘巧兰卷钱跑路,周氏一下子彻底完了。
周家的母子三人,将永远留在国外, 只要敢回国, 就会面对牢狱之灾和巨额负债。
刘巧兰还能做那个高高在上的贵妇,周鹏还能天真无邪的活着,周鲲这么有干劲,也一定能用那笔钱在国外做出一番令人瞠目结舌的事业,他们几个都有美好的未来。
池砾却已经没耐烦继续关注他们,好像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已经不会因为在周家的记忆而痛苦了,晚上也不再会做起那个噩梦, 他现在只是有点孤独。
月光下, 冰冷的长刃, 闪过一丝冷冽的弧度, 这就是谭玉书心心念念的那把刀, 不过已经彻底被池砾没收了,谭玉书根本不知道藏在哪。
池砾的指尖轻轻弹在刀身上,冰冷的金属便发出一声清脆的嗡鸣。
芯片技术是池砾和创科共同持有的, 池砾弄出来后就没再插手,支配权交给了创科, 坐收分红。
即便如此,芯片产生的巨大收益, 也足够将他拱上财富榜, 有了这笔巨额财富, 他的“世界之树”, 离建成的时刻更近了, 用不了多久,他想拥有自己的科研基地的梦想,就能成为现实。
猛然挥刀,冰冷的刀身在月光下划过一抹森冷的弧度。
池砾抽出刀,给自己切了个西瓜。
虽然池家已经完全不用为了生活发愁,但池父还是每个夏季都会种西瓜。
当然了,为了生活种,和为了兴趣种,感觉还是不一样的。
池砾看着整整齐齐断成两半的瓜,不禁挑眉,谭玉书这刀,还挺快的。
面无表情的啃着瓜,运气不错,开的这个刚好熟透了,又红又甜。
一边啃瓜,一边陷入沉思:谭玉书现在干什么呢?
……
四月,正是春耕时节,原本这个时候,正是一年一度农家耕作忙的时候,之丘之民却异常沉默。
常年不得喘息的劳作,让这些农民麻木而迟钝,他们不知道朝堂上的皇帝是谁,也不知道为什么又要打仗。
只知道家中十四岁以上的男丁,都被皇帝征去打仗,家中的余粮,也都被搜刮作为军饷。
城中烽火四起,却和他们没有关系,看着荒芜的土地,和没有一粒米的米缸,他们知道,即使不被敌寇杀死,也会被饿死。
如今还待在家里的,只剩了一些老弱病残幼,空气中只有饥饿与虚弱的喘息。
隐隐约约的喊杀声,持续了一天一夜,渐渐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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