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纳妾、有的将孩子改姓归宗、甚至有那狠心的,会让女方悄无声息的消失,彻底独霸家业。
哪怕女方携巨额家财招赘,世俗礼法上也要奉夫为纲,除非还有厉害的娘家兄弟给撑腰,才能拿捏住上门姑爷,不然独女面对招赘的夫君也很无力。
现在不用担心了,律法第一次清楚明了的对赘婿做了约束,不仅要像出嫁女一样恪守“男德”,还永远不准将子女归姓,犯了七不赦,就要被净身出户。
有了这样的律法,打算软饭硬吃,借独女做跳板,得势后翻脸无情的赘婿们,可以歇歇了。
听到赵员外这话,赵夫人稍稍宽心,不过还有个问题:“可是这样一来,又哪有好人家愿意做上门女婿,你们男人啊,可精着呢,一丝亏都不带吃的。”
赵员外:……
怎么突然扫射到他身上了?
但他夫人说的也是,他是男人,了解男人,无利可图的事,才不会去干。
“嫁”过去白白给别人家增添财富,低声下气一辈子,这种亏本的买卖,哪个男人能愿意。
于是赵员外掀开帘看向车外,赵平卉正跟着宇文禄学骑马。
自从那天大庭广众之下和乔母撕破脸后,赵平卉就好像打破了某种东西,越来越“不守规矩”了。
这次她干脆换上男装,不去坐马车,而是大着胆子让宇文禄教她骑马。
宇文禄一看小娘子主动和他搭讪,可把他嘚瑟死了,鞍前马后的教的特别尽心。
赵员外看着并辔同行的两个人,心中一动:“夫人,你瞅着宇文老弟怎么样?我听他说,他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在这世上,孤身一人,无亲无故,如果能做咱们老赵家的女婿……”
赵夫人一愣,也看向车外,只见宇文禄身材高大、相貌堂堂、笑容豪爽,立刻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只是……
“人家这样的人,哪里会愁娶,又怎么会愿意嫁到咱们家呢?”
赵员外哈哈大笑,那可未必,毕竟他们女儿,还是蛮招人喜欢的嘛~
……
赵员外离京后,原本给乔家的宅子,就闲置下来,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送给了厄法寺使用。
厄法寺一直在收容孤儿孤女,渐渐的,住房就紧张了,现在正好分一批出来住到赵家。
柳娘子也跟着赵家人一起回了青州,池砾现在简直一想起来就爽。
两家妈妈还和原来一样,谭母在搞她的化妆品工厂,而池母在专心搞她的苗娘子美食品牌,唯一不同的是,池父现在也卷起来了,要问为什么,还要归功于新法。
因为新法一出后,就有无数人找到苗娘子面前,疯狂暗示她:没用的丈夫,可以休掉!
池父:……
好心人,谢谢你……
这谁能忍啊,当然得卷起来!
……
宰相宋茗过七十大寿,谭玉书这个门生自然也要参加。
宋相权倾朝野,以往他的大寿,都热闹非凡,然而这次,却弥漫着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沉闷气息,反而是谭玉书的到来,让宴席上的气氛活跃起来。
原本谭玉书作为新加入的成员,宋茗团队好多人还会跟他争风吃醋,而这次,却充满了讨好之意。
在谭玉书离开之际,堂堂宰相,竟然亲自将他送出门去
谭玉书看向他,这位曾经权倾朝野的宰相,如今已是走路都打颤的老人,在封俊彦的搀扶下,才可以勉强站稳身形。
在立储之事上,其实宋茗本人并未掺和进去,但他也没阻止手下掺和进去。
精心养的一条忠狗,只要在一次主人需要它冲锋陷阵时保持沉默,就足以让主人升起废掉它的心。
对于嘉明帝来说,宋茗的沉默,就已经是一种冒犯。
所以哪怕他贪污受贿、克扣军饷、勾连党羽、陷害忠良、逼反一府百姓、让三万将士尸骨无存,都可以安然无恙,但背叛主人,就只有死路一条。
在夜风中,宋茗居然颤颤巍巍的给他施了一个平辈礼。
谭玉书看着他不发一言,最后还以了一个同样的礼节。
在这场权利争斗中,第一个被踢出决赛圈的人出现了。
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新人换旧人。
……
在古代那边掀起滔天巨浪后,所有人又回到了现代,在现代那边,马上就要过年了。
过年那天,百忙中的池大研究员终于抽空回了个家,一群人欢欢喜喜的聚在老家过年。
电视里放着春晚,一如既往的贯彻着一年比一年尬的原则,没人爱看,就放在那听声。
只有谭玉书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对春晚非常感兴趣。
但现在全家都在包饺子,还是先包饺子吧,等明天看重播。
谭玉书是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但包饺子看起来好像还挺简单的,应该没问题吧。
包完一个后,摊开手,陷入沉思,究竟是哪个环节出问题了呢?
池母看着他包的饺子,努力夸到:“这个饺子包的……好结实!一看就不会煮烂!”
谭玉书:……
好委婉……
就在谭玉书怀疑人生时,池砾冷哼一声:“笨!”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谭玉书还能怎么办呢?立刻微笑道:“池兄,你来。”
他就不信,只会西红柿炒鸡蛋的池兄,还能包出花来?
池砾抬起下巴又冷哼一声:“我才不包饺子,我擀皮。”
说着拿起了擀面杖。
然而看着他动作,池母又陷入沉默……
“小砾,饺子皮不能像擀面一样平擀,得转圈擀,中间厚,四周薄知道吗?”
说话间,池父将面皮擀的滴溜转,池母看看他,又看看池砾:“你擀的都不如你爸。”
池父:哎呀,别夸~
池砾:……
恶狠狠的看向谭玉书,谭玉书立刻把刚咧到嘴边的笑容收敛,一本正经道:“我觉得池兄擀的也挺好的,居然是圆……六边形的,非常有艺术感!”
池砾一巴掌拍扁面丁:哼,算他谭玉书识相!
扈春娘实在是看不下这俩人的腻腻歪歪了,嫌弃道:“你们俩能包就包,不能包就上一边去,别捣乱!反正我提前说好了,谁包的谁吃!”
那怎么能不包呢,这点小事还能难得住他们吗?包!
然后吃饺子的时候,谭玉书面前就摆了一碗片汤,池砾却因为擀皮,逃过一劫,盛了满满一大碗饺子,抬起下巴得意的看着他。
谭玉书:……
这合理吗?
没关系,吃完片汤,还可以吃饺子,谁让他能吃呢!
努力嗦着片汤,突然间,一个圆滚滚的饺子滚进碗里,一抬头,池砾刚收回筷子,正嫌弃的看着他。
谭玉书:……
呜呜呜!果然还是池兄对他好!
感动的将饺子塞进嘴里,只听“嘎嘣”一声,咬到了什么东西,吐出来一看,是一枚硬币。
看着这枚硬币,满桌的人顿时恭贺他,吃到了第一枚幸运币。
谭玉书:……
可怜巴巴的看向池砾:其实比起幸运币,他更想吃饺子,池兄……
池砾:吃个饭也要盯着他看,谭玉书真的是爱死他了呢。
至于饺子?不给!
……
原本以为日子就会这么平静的过下去,一直到池砾的项目结束和陆美人生产。
万万没想到,古代那边迎来了新变数,谭九哥从丹缇万里疾驰的回来了!
跟着他一起回来的,还有一对孤儿寡母。
第99章 劝君更尽一杯酒
被谭九哥一路护送过来的人, 就是大雍派去之丘和亲的安远公主以及她的孩子,年仅十四岁的之丘国八王子陈如意。
和亲公主,未经皇帝下旨特许,永不得还朝, 但这次没有办法了。
之丘国境内发生叛乱, 之丘王的弟弟陈敬思篡权夺位, 自立为王, 并对老之丘王的子嗣赶尽杀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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