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现在,福市周围还有很多以‘捕鱼为生’的小渔村。
本次嘉宾将由一人或多人的形式自由选择,每人以‘零’成本开始、用‘渔’相关的任意方式累积资金,最后获得的总资金将会有一个神秘用途。
总导演周泉把控着时间,掐点留了一点隐秘,半分钟后,载有嘉宾的大巴停在了一家福利院的正门口。
总导演周泉才继续说,“最后八位嘉宾获得资金综合,节目组将翻三倍将作为慈善款捐献给福市爱心福利院的小朋友们。”
其实,这事不是临时起意。
以往每一大期的直播,胜利组嘉宾们获得的金币、流量等成绩,节目组都会兑换成相应的慈善款捐赠给当地的福利机构。
可惜架不住节目太火,有人利用这点恶意攻击、编排节目组在作秀。
眼看着到了最后一期,为了更加刺激嘉宾们的游戏战斗力,也为了更强调节目组的慈善初衷,导演组干脆和当地有关部门、福利院联系人取得联系——
打算直接进行面对面的公开录制,免得有键盘侠在网络上跳脚!
网友们得知了导演组的意图,立刻在弹幕里表面了支持和喜欢。
——支持节目组!做公益的事情谁也别想黑!
——呜呜呜福市人跳出来狂赞!我爷爷那代就是靠捕鱼为生的!
——零成本、要渔猎养家?谢谢大家,盛世作为种田文主角的小夫夫养家的脑补有了!
——哈哈哈哈哈前面的姐妹等等我!我也爱这一口!
——果然,节目四期的主题就是对应最开始的杂志预热宣传海报!跨度好大好精彩!
…
此刻的时洲无暇顾及直播间里的言论,反而望着车窗外熟悉的景色回不过神——
福利院的名字变了、原本捡漏的铁皮大门变了、住宿楼外的墙漆变了,所有的东西都变得和记忆中的不一样了。
但时洲又怎么可能忘记这个地方?
直觉成了真。
时隔多年,他以另外一种身份、另外一种方式回到了这片承载着幼时童年的地方,或许这就是命中注定。
“洲洲?”
盛言闻的声音喊回了时洲游离的思绪,“怎么了?今天看你心不在焉的,是不是不舒服?其他人都下车了。”
“没有。”
时洲摇了摇头,连忙起身。
盛言闻还是不放心,在摄像机拍不到的地方拢了拢恋人微凉的手心,“我说了,你别记挂那件事,交给我解决就好。”
那件事,指得是《骨鉴》当年的车祸。
从入手调查到现在不到两天,的确急不得。
时洲知道盛言闻是关心自己才会错了意,连忙用指尖勾了勾他的掌心,“嗯,我知道。”
两人没再多说,快步下了车。
福利院的院长已经带人出来迎接了,时洲一眼就注意到了为首的院长——
不像一般保养到位的中年人,还不到六十岁的院长已经白了一大半的短卷发。
她戴着一副边缘泛白的黑框眼镜,藏在镜片下的双眸带着笑意,虽然脸上有着明显的皱纹,但看上去就具有亲和力。
四目相对。
时洲鼻尖蓦然一酸,却硬生生忍了下去。
院长的视线没有在他的脸上过多停留,环视一圈后才温和开口,“欢迎大家来到我们爱心福利院,我是院长崔心慈。”
话音刚落,总导演周泉跟着补充,“嘉宾们可以免费暂住在了福利院宿舍内,至于吃和金钱累积,则需要各自想办法完成。”
崔院长早已经熟悉的流程,依旧含笑,“各位可以先进院修整一下,等到三四点去赶赶海,运气好的话能捞到一些新鲜海货,送到临近的小餐馆都是可以卖钱的。”
这话一出口,也算是给嘉宾们提供了一个‘赚钱’小招数。
现在时间尚早,浩浩荡荡的一群人跟着院长进了福利院内部,听着她的温声介绍——
福利院最早是企业资助的,后来和警方、当地政府合作,收留了不少身体有缺陷的弃婴。
当然也有部分的孩子是因为家中出了事、又没亲戚可以投靠,所以被转送进了福利院。
有些小朋友幸运,遇到好的领养家庭和父母,在办理完手续后就可以离开。
至于无人领养的小朋友,那就等成年后自力更生,如果身体有缺陷,政府也能提供特殊岗位就业。
福利院这些年收到了不少社会人士的爱心捐赠,目前已经能稳定住孩子们的基本日常开销。
大概是头一回见到那么多陌生人,这会儿小孩子们都乖乖巧巧地坐在简易的教室里,有胆怯低头的、也有瞪大眼睛新奇的。
一窗之隔。
时洲透过这些孩子,莫名联想到了小时候的自己。
院长将他们带进温馨的休息室,“地方小,各位将就一下,我去给你们拿安排好的住宿钥匙。”
院长示意边上的员工泡了茶水,目光短暂地在时洲身上停留了一秒。
宋莹莹趁着院长走前开口,“崔院长,我们可以四处再看看吗?不会伤害到小朋友们的。”
院长颔首,“当然可以。”
比起迟一点的‘赚钱任务’,这半小时显然是过渡转场,嘉宾们没有拘束,各自带着跟拍的摄像和编导们走了出去。
盛言闻看着坐着没动的时洲,“不去逛逛?”
时洲摇了摇头,给出说辞,“一早上的飞机和大巴,我们不如坐着休息休息,养精蓄锐再赚钱。”
盛言闻也是这个意思,暂时关掉耳麦低声说,“你先坐一会儿,我去上个洗手间。”
“好。”
时洲下意识地开口,“卫生间在出门右拐,有个小门出去就是了。”
“……”
盛言闻眸色微变,“你怎么知道?”
时洲一怔,才发现自己不经意说漏了嘴,“就、就刚刚来的时候注意到了。”
盛言闻听见他的解释,只应,“好。”
盛言闻出了门,休息室里的人越发少了,只剩下南嘉和时洲。
比起逐渐适应的时洲,南嘉则一改常态地窝在单人的沙发上,从开始就没说过一句话,神色总有种说不上的阴郁。
时洲觉得不对劲,刚准备开口,休息室门口就出现了一个小男孩。
“……穿着白衣服的。”
他缩在门口瞧了两眼,壮着胆子背手跑到了时洲面前,超小声地开口,“你好,你是小洲哥哥吗?”
时洲一愣,没想到这个陌生面孔会找上自己,“你好,我是。”
他尽可能地放缓自己的语调和神态。
小男孩看见边上的摄像器材不敢多说话,只是将藏在背后的杏仁露递了过去,凑在时洲的耳边说,“这是院长阿嫲让我给你的。”
“……”
提前热过的杏仁露触手生温,连带着心尖滚烫。
时洲不着痕迹地轻呼一口气,“谢谢,院长阿嫲现在在哪里?”
小朋友低声回答,“在宿舍楼那边。”
时洲只犹豫了两秒,立刻和编导打了声招呼,假借‘上洗手间’的名义独自一人离开了休息室。
他按照自己记忆中的路线,轻车熟路地走到了宿舍楼前,刚一进门,就看见等候在原地的院长。
视线重新在空中交汇。
院长露出一个了然的笑容,“我就猜到我们家小洲会悄咪咪来找我,长大啦,阿嫲都快认不出来了。”
除了在盛言闻的跟前,时洲觉得自己的情绪控制力很强,可院长这话一出口,他还是破功沾了颤音,“阿嫲。”
院长动容,靠近他低问,“小洲啊,你这会不会被人录出去?”
时洲摇了摇头,“不会。”
院长听见他的回答,立刻放心下来,“那就好,其实啊,你刚当演员那一会儿,阿嫲就在电视上认出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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