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盛言闻心中,演员和粉丝间就应该保持距离,拿作品实力说话。
靳松深知他的脾性,连忙说,“你先别急着拒绝,我只是考虑到最近《乱世》正在连载播放,你的人气往上升了不少。”
“有很多老粉陪伴你挺长时间了,你又确实很久没站台活动了。”
“言闻,在这个圈子里,适当的营销和粉丝互动是必要的。”
“咱们正好借着这个机会,一算是回应粉丝的喜爱,二算宣传作品,三呢,这次生日会的门票我们就正常定价,黄牛那边我会严格盯着。”
“如果最后结算下来有多余收入,也能以你和粉丝集体的名义捐献给公益机构,你看怎么样?”
靳松早年是娱乐圈里名副其实的金牌经纪人,就连华域影视的‘江山’都有一半靠他打下的,如今他和盛言闻合力创建的盛娱文化。
虽然彻底退到了幕后,但能力还是很硬的。
盛言闻想了想,“可以是可以,但不能耽误剧组拍摄进度。”
靳松回答,“这个自然,你要是没意见,我就让人抓紧安排下去了?”
“好。”
靳松又问,“对了,你问问时洲愿不愿意当生日会的客串嘉宾?”
盛言闻一愣,“靳哥?”
靳松只当他不乐意,连忙笑着解释,“没什么,我只是看你挺乐意和他互动的,要是愿意,还能在借机宣传一波电视剧。”
盛言闻想起时洲接下来的拍摄通告,“不了吧,我一人应付就可以,剧组接下来拍摄任务很重,我不想让他来回折腾。”
何况,他们两人压根就不走‘炒作CP’这一步,要是时洲成了他客串的生日会嘉宾,还不知道那些无良营销号和黑粉要怎么见缝插针地议论呢。
靳松没有反对,“那行,你也早点休息,等事情安排好了我再让人和你对接。”
“好。”
电话挂断。
盛言闻瞥见还冒着湿气的浴室镜子,脑海中突然翻涌起了今晚的画面。
一身红装的时洲被他压在身下,发丝凌乱,眼神迷离,却不受控地勾着他的臂膀不放松、跟着他的冲撞而嘤咛律动。
“……”
好不容易压在心底的燥意再度翻涌上来。
盛言闻将水一饮而尽,这才试图将那些不着调的画面赶出去。
…
房门声响起。
洗漱完的时洲开门一看,才发现是笛安,“安姐,你怎么来了?”
他连忙侧身,“快进来。”
“时间不早了,我就不单独进你房间了。”
笛安保持着经纪人该有的职业理性,转头看了看两侧的走廊,“我听说憨憨说,今晚钟老师临时给你们俩加戏了?”
时洲刚洗完澡的脸还有些红,“嗯,只是让我和言闻在屏风后面做做样子。”
笛安早已了解到了‘加戏’的内容,她看见时洲眼底隐约闪烁的微光,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开了口。
“时洲,这段时间我看你忙着拍戏,也不想让你分心,但有些话确实得当面问问你。”
时洲面露正色,“安姐,你直说吧。”
笛安也不藏着掖着,“你和盛言闻……到哪一步了?”
时洲一愣。
虽是四下无人,但笛安的说话声压得很轻, “小洲,你是我带的艺人,按理来说,我不应该过多询问你的私生活,但我同样把你当成亲弟弟看待。”
“于情于理,我都有义务对你的事业负责。”
笛安没有逼迫他,“你如果方便的话,给我透个底,以后万一爆出什么消息,我这边也好有个应对准备。”
就像上次,明眼人都能看出那上面覆盖的吻痕。得亏凑巧,才能说成是胎记。
时洲明白笛安的良苦用心,“安姐,我和言闻还没走到交往的那一步,说实话,现在剧组拍摄忙,我们也没太多的心思用在其他事情上。”
最多只是借着角色的马甲,短暂又暧昧地享受着那种戏外的拉扯。
“但我确实很喜欢盛言闻。”
时洲没敢直接说‘爱’,但态度很明确。
“只要言闻愿意,未来有机会的话我一定会选择和他在一起,等待时机合适,我也会选择半公开。”
笛安操心,“那他呢?盛言闻怎么想的?”
时洲想起盛言闻连日来的态度,嘴角不自觉地弥漫上笑意,“应、应该也差不多吧。”
笛安不确定他这里面有几分是受了剧本角色的影响,也怕他万一付出后又伤得太深,于是劝道。
“时洲,你自己得考虑清楚了,娱乐圈不像是别的地方,别太轻易相信任何一个人。”
时洲明白笛安的顾虑,笑回,“安姐,你放心,我明白的。”
笛安点点头。
时洲就是演员出身,将来也有计划走‘实力派’的路线,在恋情方面不至于像爱豆那般严苛,而且他和盛言闻都是有分寸的人,一看就不容易感情冲动用事。
时洲看见笛安欲言又止的神色,比任何人都要信得过她这位经纪人,“安姐,如果真有在一起的那天,我绝对不会瞒着你。”
“嗯,华域虽禁止艺人恋爱,但不是死规矩,而且你和公司的合约也快到期了。”笛安道出实话,同时给他交了个底,“时洲,你如果有计划要走,我也会说服其他人跟着你单干。”
时洲动容,“谢谢安姐。”
笛安像亲姐姐那样揉了揉他的脑袋,“我们之间不用客气。”
“行了,我就是来问两句,明天开始的戏份都很重,你早点休息。”
“好。”
…
笛安说得没错,接下来的戏份的确开启了全程重点——
在冲动而缱绻的一夜之后,任妄就趁着寅时从燕追提供的密道出了宫,而萧蓉儿也带着恋人封尧的惦记回到了宫中。
燕追和萧蓉儿带着各自的心思,但这不妨碍两人能够结成同盟。
任妄在离开前割了一道伤口取血,次日的管教嬷嬷被误导,自然而然地认为皇帝和新后圆了房,太皇太后得知这事后,再加上‘眼线’萧蓉儿假意卖乖,总是暂时堵了对方的嘴。
但深宫和边塞的阴谋都不会就此停下。
朝廷发出了军饷早在沿途被外戚养得一群走狗私吞、对换,等送到西境和北岭时,早已经成了一趟藏着黄泥的沙粮。
还没等粮食的问题彻查,边塞异族仿佛早已预知了大军缺粮的窘况,在恶寒冬日故意发动了战争。
边塞异族今年意外的厚衣粮足,西境北岭却陷入了无新衣、无新粮的困境,于是这场战事打得极其艰难。
这事传到了太皇太后的耳朵里,反而成了西境、北岭两大世家主将办事不力的罪证,甚至试图在这种险要关头夺取兵权。
但令人意外的是,向来不合、不理边境战事的几大世家这次竟意外分成了两派,在双方你来我往的博弈之下,新皇燕追顶着病躯下了令——
让萧蓉儿的弟弟萧顺带头,强行征集了一批粮衣抓紧时间给边塞送去。
与此同时,任妄在走投无路之下精整一小队士兵。
他们在北岭前军师木子朝的帮助下,易容成了边境敌军的模样,带着必死的心夜袭敌人总粮仓,直接一把火少了个干净。
带去的小队被敌人捕获,死相惨状,最终只有任妄和一名副将侥幸捡回了一条命,但敌人损失地更为厉害。
没了料仓作为补给,过惯了‘好日子’的异族敌军一下子就陷入了低迷状态。
得到萧家亲自护送的粮终于运到西境和北岭,两支大军重新恢复士气,带着血性将敌军重新击退回了边界线外。
朝堂和边境的两条线是同时进行的,几乎场场都是重头戏。
剧组工作人员忙得焦头烂额,身为主角的时洲同样忙得筋疲力尽,每天早起晚归,小半个月的功夫整个人都跟着瘦了一大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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